楼内的异象,陆秋娘脸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妩媚的眸子里涌起一抹凝重之色。
“青衣,你们顾家和黑剑的恩怨我不说你也知道,你跟他走得这么近可不太好。”
“无所谓……这么多年了,我在他的身看到了希望……”
“在这种希望面前,什么宗族世家,血脉亲情……统统都可以斩断,可以舍弃……”
顾青衣响起刚刚那等身处异乡之中的奇妙感受,脑海中便有无数灵光闪烁,停滞多年的瓶颈已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你虽然出身高贵,乃是顾家嫡女,可是却有反骨……”
陆秋娘深深看了顾青衣一眼:“铸剑大祭之后,圣兵炼成……未来百年,整个顾家……甚至整个北凉都可能是顾临渊的天下……”
“你应该知道……你这位兄长的天赋有多恐怖。”
顾临渊,号称北凉顾家血脉的巅峰结晶,他的机缘自然不必多说。
年纪轻轻便已经修成真息,这样的成就放眼天下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他这次将要打造的圣兵非同小可,否则北凉顾家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举行铸剑大祭,为他平添声势。
“顾临渊的天下!?”
顾青衣眸光微凝,几乎化成一线,下意识看往李末远走的方向。
“这个男人若还在凉州,一切便有变数。”
“你跟他认识才多久?竟然如此看好他!?”
陆秋娘眉头微挑,神色变得古怪莫名,这样的顾青衣她可是从来都未曾见过,就好似被人洗脑了一般。
“你刚刚不是说了嘛……未来皆有可能。”
顾青衣凝声轻语,一步踏出,便化为一道剑光,破空离去。
……
傍晚,李末和顾长安回到下榻之处,却未曾见到解琵琶。
这些日子,她和夏蝉鸣打得火热,多有来往。
据李末所知,早在归墟的时候,解琵琶和夏蝉鸣关系便极为亲密,经常同榻而眠。
尤其是解琵琶,对夏蝉鸣多有照料,凡事都会为她出头。
如今,两人重聚,往来不分昼夜,也在情理之中。
“老顾,这次搭顾青衣这条线,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李末对于今日的收获可以说是满意至极。
“我怎么感觉你没安好心……你对顾家的铸剑大祭热心得有点过头了……”
顾长安已经逐步适应了李末的节奏,狐疑地盯着他。
“我要提醒你,我们现在可是顾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把我们扬成灰的心思都有了……”
“他们家的铸剑大祭是给顾临渊炼圣兵,不是给你……”
顾长安反复提醒,按照他的猜测,一旦铸剑大祭圆满结束,顾家就应该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俩了。
“我知道……过两天我们去观礼。”
“什么?你还要去观礼!?”
顾长安双目圆瞪,前便要拉扯,然而李末转身,却已进了自己的屋子,紧闭房门。
昏黄的烛火下,李末将那幅青锋独垂万古天给取了出来,趁着灯火,左右瞧了半天。
“当真是一模一样啊……不会真是白老板画的吧……”
李末若有所思,可惜他那幅留在了青蟾城碧游居,否则的话倒是可以拿出来,对照着看。
“只能回去应照了。”
李末将那幅画卷收好,显然,他根本就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嗡……
就在此时,一股可怕的波动从李末的体内传了出来。
剑意浓烈,如惊龙盘踞,似雷霆震动,可怕的光辉在李末丹田处跳动。
“猴急……猴急……你踏马比逛窑子的男人都猴急……”
李末白了一眼,心念微动,截刃便从他的体内跳脱出来,一时间引得虚空震荡,波动似如涟漪扩散,冲击着李末的肉身。
如此恐怖的波动,哪怕是练出灵域的灵息巅峰强者,也难以承受,百步之内,血肉之躯便要湮灭化云泥。
这便是如今的截刃。
它本就是绝品灵兵,屹立在灵兵巅峰之。
另外,截刃随着李末一路走来,不知吞灭了多少机缘,更是被李末以诸般功法祭炼点化,地煞七十二变,八九玄功,黑天观想经,不死蚕神功,九天应元雷部真经,真武玄功……
这些玄妙法门,在丰富强大截刃力量的同时,也让它变得几乎没有弱点。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截刃放眼天下绝品灵兵,都属于王者级别的存在。
正因如此,它的恐怖,它的神芒,它的灵光……也只有李末可以压制。
他的身躯,便是截刃的剑鞘。
“我知道你的机缘在这里……”
李末凝声轻语,眸子里透着一丝担忧。
截刃已经到了瓶颈,再进一步便是圣兵。
这个过程千难万险,劫数重重,仅仅迈入圣兵器胚便是生死大劫,天人玄关。
圣兵器胚,就如同人死轮回,重新进入胎盘,十月怀胎,一招分娩。
能够投胎成功的几率微茫如尘,腹死胎中的可能更是大得超乎想象。
就像顾临渊,靠着北凉顾家的底蕴,拥有那么多前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