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数不正啊。”李末撇了撇嘴道。
“别瞎说……”纪师沉声喝道。
“你或许不知道,神宗灭法之前,有许多凡人甚至修行之士供奉妖鬼中的大能,换取能力……这是一路极其强大的法脉,修炼者极多……”
纪师解释道:“只不过后来,神宗灭法,将这类供奉妖鬼修行的法脉,视为淫祀,连根拔出……”
“这一脉便从此销声匿迹。”
说话间,纪师走到了一副图画面前,面画着一个羊头人身的妖鬼,双手合十,作修行相,小腹肿大,好似长着六个肉球一般。
“这叫做盘羊仙官……据说只要祭祀供奉他,便能强大肾脏,活络精神,其中有强大者甚至可以长出六颗腰子来。“
“六颗腰子?那受得了吗?”李末讶然道。
“谁说不是呢。”
纪师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泽。
所谓肾藏精,一旦长出了六个腰子,便有源源不断的精力,可以肆意挥霍喷薄。
正因如此,神宗灭法之前,祭祀供奉盘羊仙官的修士很多,凡人就更多了。
“还有这头虎仙……”
纪师又走到了另一幅画像面前,面画着一头斑斓猛虎,作势扑向了一个女子。
“据说供奉祭祀这种妖鬼,能够枯木逢春,老蚌生珠,烂了根的老木头都能重新发芽……”
“这……”
李末越听脸的神情便越发古怪,这间屋子看着似乎有些不太正经。
“小鸡子,你现在将这里当成你们王府的茅房了,说来就来……还带了个人来……”
就在此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沉重好似擂锤撞击一般。
“来了。”
纪师眼睛一亮,便带着李末走了出来。
李末刚出来便看见铺子里多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背对着李末和纪师,正往炉子里添煤。
“别乱看。”
纪师拉了拉李末的衣角,凑到了李末耳边,小声嘟囔道:“听说陈伯年轻时极为风流,山里的尼姑都灭了床前的青灯,扫了佛前的香火,杆子追着他非嫁不可,只是后来陈伯惹了一个极为厉害的寡妇,被打断了一条腿……”
“这不跟你一样吗?你迟早也……”
李末的话还未说完。
“小鸡子,我是老了,不是死了,你当我听不见吗?”
就在此时,陈伯转过身来,胡子邋遢,长发覆面,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实在与风流扯不半点关系。
他拄着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红光满面,一身的酒气,打个嗝,满嘴的韭菜腰子生蚝味。
“陈伯。”纪师打了个招呼:“他是我朋友,李末。”
“李末……姓李!?”
陈伯愣了一下,深深看了李末一眼,方才将目光移开,落在了纪师的身。
“纪八来了?”
“纪八是谁?”李末忍不住问道。
“我爹行八,熟识的人称一声纪八爷,再熟一些的就叫纪八……不过我爹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一般叫纪八的都跟他有仇。”
纪师尴尬地笑道:“陈伯,我爹来没来,你还不知道吗?”
“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见见他。”
这话说出来,纪师自己都觉得奇怪,儿子见老子,还要托人找关系,这哪像亲生的。
“你要见他?”
陈伯扫了李末一眼,却是淡淡道:“我最近要赶个大活,可没时间帮你找纪八。”
“大活?就这个?”
纪师看着陈伯身边的铁架子,不由道。
那铁架子四个角都挂着铁链,面还有锁铐,除此之外,还有牛皮绳缠绕在架子。
“这东西……”
李末眼皮轻抬,只觉得似曾相识。
“小鸡子,你虽流连红尘,看来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妙趣。”陈伯冷笑道。
“什么妙趣?”
“嘿嘿,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闺房之乐,有了它才算是达到极致……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陈伯看了看纪师,又看了看李末,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这是……”纪师的眼中涌起一丝明悟,认真地重新打量起这器具来。
“真会玩。”
“这算什么?”陈伯的脸浮现出一丝得意。
那是手艺人的骄傲。
“我有一套压箱子的绝活,名为房中二十八器,一旦打造出来,可以让寡妇流泪,烈妇求跪,和尚夜夜想犯罪……回头给你来一套”
“陈伯……回头再说。”纪师干笑道。
“年轻人啊,不知探索生命繁衍的乐趣……”
“这宝贝还能再改进改进……”
就在此时,李末开口了。
“嗯!?”
陈伯眼睛翻起,看向李末。
他这铺子开了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对他的作品指手画脚。
“这架子中央在放一个镂空的板凳,悬浮一根铁棒槌,以齿轮带动,可以下窜动,人力控制速度与幅度,必有妙用。”
李末前世受到的启蒙教育,必在纪师之,哪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