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撇了撇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兄弟,沉师兄活得通透。”冯万年搂着李末的脖子,指着凉亭道。
“你说凭借沉师兄的条件能进入玄天馆吗?”
“多半不能。”李末摇了摇头。
“所以啊,人家早就做了两手准备,留好了后路,即便进入玄天馆失败,傍上林家这颗大树,下半辈子肯定是饿不死了。”
“沉师兄不愧是沉师兄啊。”李末不得不感慨,这样的人确实通透,无论在哪里都会混得很开。
“你知道做什么样的男人做失败吗?”冯万年突然问道。
“你这样的?”李末尝试地回答。
“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
说话间,冯万年向着沉衣门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这才是男人的标杆啊……你当初要是可着紫霞师姐这碗饭吃,不说飞黄腾达,最起码也是儿女成群。”
“你踏马给我闭嘴。”李末狠狠瞪了冯万年一眼,直接将他的胳膊甩了回去。
此刻,凉亭内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沉衣门站起身来,拿起快子,夹起一枚桂花糕,放在了林涵薇的碗碟里。
“糯香坊的桂花糕,配上白粥,最得滋味,你尝尝。”
沉衣门轻声柔语,眼中深情脉脉,天大广大,可在他眸子深处仿佛只有眼前的女人。
林涵薇被盯得发慌,赶忙低头喝粥。
“其实男女之间,便如同这顿早餐。”沉衣门突然开口道。
“怎么讲?”林涵薇抬头问道,水汪汪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你喂我一口咸汤,我喂你一口白粥,仅此而已。”沉衣门微微笑道。
林涵薇一愣,旋即俏脸瞬间变得通红,耳根都滚烫无比。
“你……流氓……”
林涵薇低头喝粥,小声嚅嗫,声音细若蚊丝,几不可闻。
“我的妈啊,这是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冯万年拉着李末加快了脚步,迅速通过了凉亭。
从始至终,沉衣门的目光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过。
只要他的身边有女人,沉衣门就不会允许其他的任何事情分享他的注意力。
专业的沉衣门就是这般专注。
……
两人出了江月会馆,冯万年便要与李末分道扬镳。
“你去哪儿?”
“今天浴皇会有个活动,我得去跟宋金刚碰个头。”冯万年看了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
“宋金刚?”李末想了起来。
这就是那位买了冯万年情报,后来帮助他建立浴皇会的金刚少女。
“你们这非法组织还在搞?”李末忍不住道。
“嚷嚷……你在嚷嚷,要不要吼两嗓子?”冯万年赶忙捂住了李末的嘴。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是享受挣钱的乐趣……给那些内心空虚的富家子弟带去希望……”
这一刻的冯万年显得高尚且有格调。
不得不说,第一轮选拔考核,浴皇现身登天阁,气势如刀,压得三千捉妖师噤若寒蝉。
仅此一项,便让他在龙渊府的威名再度拔高。
那些浴皇会的成员都踏马疯了,成天追着宋金刚要情报,想要一睹浴皇的绝世风采。
甚至有个别世家千金,美艳少妇不惜花费重金,只求能够与浴皇共度一夜良宵,此生便再无憾事。
“你知道吗都有谁吗?”冯万年只恨自己不是浴皇大帝。
“都有谁?”李末纯属好奇。
“就连精绝古楼的姬霸……就是花魁都托人塞钱了。”冯万年不禁叹息。
“你踏马早晚出事。”李末撇了撇嘴。
“我现在就是去平事,该退款就退款……这种钱我们不挣。”冯万年义正言辞。
要知道,这些豪门千金,美艳少妇想要睡得可是浴皇啊。
这皮条子谁拉得动?
闲聊了两句,冯万年转身便走。
李末看着冯万年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可惜了啊。”
说着话,他转身朝往另一个方向,刚有动作,便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撞到你了。”
李末定睛一看,站在身前的却是位少年公子,眉眼含星,面容俊朗,穿着虽然朴素,可是气质却卓尔不凡。
“没事。”
李末摆了摆手,正欲离开。
“兄台是罗浮山的弟子!?”
就在此时,那位少年公子突然开口询问。
“你怎么知道?”
“这江月会馆是罗浮山弟子的下榻之所,我是看着你们出来的。”少年公子笑道。
“我们?”李末目光微凝,下意识地看了看冯万年远去的方向。
“你不是无意撞到我的吧。”
“兄台误会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位故友,所以走了神。”少年公子行了一礼,自报了家门。
“在下姓郑,单名一个基……万年基业的基。”
“郑基!?”
李末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位少年公子,气息平和无奇,心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