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柠拗不过他,只好拿起了一瓣桔子说:“仅此一次哦。”
陆思宸无比期待的说:“嗯嗯嗯。
正好简悦宁走了进来,看见顾婉柠拿嘴喂桔子给陆思宸这一幕,就站在门口,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顾婉柠连忙把桔子拿了下来,推开陆思宸,然后朝简悦宁招手,“快进来。”
简悦宁歉意的朝着陆思宸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
“悦宁,你没事吧?”
“伤口都不太深,而且打过破伤风针,没事了。”简悦宁的脖子上和手臂上海贴着一些纱布,但是她的精神看起来很好,“我在病房住的无聊死了,所以就哀求医生让我出院了,我还是比较想跟你在一起。”
旁边的陆思宸低着头腹诽:可惜我不想让你们在一起。
顾婉柠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放下心来,“那行吧,反正都在嘉仁,就当你转病房到我这里来了,但是这几天你不要沾水,也不要累着,知不知道?”
“嗯。”简悦宁一脸担忧的看向顾婉柠,“柠柠,你怎么那么傻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我怎么跟陆先生交代?”
顾婉柠大咧咧的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简悦宁愧疚的扫一眼陆思宸,“可终究还是让陆先生受牵连了。”
陆思宸淡淡的回道:“没有的事,你不需要挂在心上。”他自从考验过简悦宁对顾婉柠的真心之后,在心里也把她当做了朋友,便不想让她太过内疚。
“可是……”
顾婉柠打断简悦宁,“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陆思宸见顾婉柠有人陪,便想回公司,跟顾婉柠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他走之后,顾婉柠脸上的愁容慢慢就显露了出来。
简悦宁懂她的心思,便握住了她的手,“会好起来的。”不管是舆论对她的误解,还是陆思宸的故意伤害案,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顾婉柠朝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有时候觉得我真是一个祸水,你看,我爸妈在我小的时候就遭受了意外,我弟弟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受了很久的苦,而思宸跟我在一起之后,总是被人冤枉,其实我不在乎名分的,我可以离婚,只希望他不要再被人逼迫,什么都不开心。”
简悦宁安慰她,“你这种想法是错误,我看的出来,陆先生很爱你,只要你开心他就会开心,你不必去想他公司的事,他是个男人,他有能力去处理好一切,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知道吗?”
顾婉柠点了点头,“住院之后倒是有了一个好处,可以随时去看宁洛洛的孩子了。”
“是吗?”
“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想起那孩子软萌可爱的样子,顾婉柠突然就双眼放光,然后拉着简悦宁的手就跑去了宁洛洛的病房,跟孩子玩了好久。
而此时,公司里的陆思宸正在接祁选的电话。
“陆先生,章楚河说的是真的,起码从表面来看,他确实是被驱逐了,他爸爸三年前又娶了一房,那房的太太特别有手段,自从生了双胞胎儿子之后,已经将章氏所有精明能干的男丁全都流放边际。”
“从表面看?”陆思宸若有所思,“那就是可能内有隐情了?”
“嗯,岳哥说能一手建立战无不胜的章氏家族的人不可能随便被女人蛊惑,所以,这到底是章楚河父亲自己的意思,还是真的老年失德还有待考证。”
“需要考证多久?”
“岳哥已经应聘进章家当保镖了,相信会很快。”
陆思宸十分相信老岳的能力,便说:“那好,辛苦你们了。”
“陆先生言重了。”祁选诚惶诚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们走的那天,在机场看到了顾灿朝。”
“他去哪里?”
“应该是米国,我们看到他的那个登机口的飞机是去米国的,我们当时着急登机,就没有过去详问。”
“知道了。”
陆思宸挂了电话,脸色便难看起来。
这蠢小子,竟然还去米国?去米国干什么?缅怀白澍?白澍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怎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这事,要不要告诉顾婉柠呢?
陆思宸想了想,最后决定告诉。
因为顾灿朝是顾婉柠的唯一亲人,她还在介意那天顾灿朝因为白澍对她的态度,她这几天总是期待的看着病房门口,其实是期盼顾灿朝过来看她。
可是一天一天总是失望。
如果让她知道顾灿朝是因为人不在国内而不来医院,她心里应该会舒服很多吧。
果然,当陆思宸把这件事告诉顾婉柠之后,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揪了揪床单,释然的说:“嗯,灿朝做事向来是有始有终的,我早该想到他一定会去米国,让他去吧,只有去过之后,白澍才会在他心里彻底变成一个句号。”
她话是这么说,却不知不觉的关心起米国的天气来。
心里的牵挂从那一天开始便像织网一样越来越密。
……
以胡董事为代表的一票老人天天都在追着陆思宸要说法,无非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和顾婉柠离婚,要么卸任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