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山即将股份制改革的风,终究是吹到了省城。
然后,年近古稀的李秀英就坐不住了。
等两人通完气,仅用了三个小时,人就出现在了锦山公司总部。
“能源公司不能拆!”
看了眼前来兴师问罪的李秀英,李明善没接茬,反倒是笑着打趣道:“这才在晋阳待了几年啊,您现在怎么比我活得都像本地人了。”
李秀英表情一怔,“怎么?”
“不凑够四个人都出不了门了呗,我说的对吧,银揆怒那?”
因为李秀英年纪渐长,又舍不得辛苦打拼下的基业,李银揆在四年前就辞掉了s.m理事来到了晋阳,随即又以秘书的身份开始协助年近古稀的李秀英处理公司事务。
听到李明善讲的话,李银先是揆微微皱眉,随即恍然,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司机和助理开口:“你们两个去外边等。”
“内。”
等两个没眼力见的出了门,李明善才起身把两人迎在了茶桌前。
“银揆怒那,有什么事大家坐下边喝边聊。”
“内,会长nim。”
“私下场合,就不用喊职务了。”
李明善虽然依旧笑着说话,但在言语中,就已经给这次谈话定下了调子。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关上门可以随便聊。
至于打开门李明善还认不认,那就看谈的结果了。
屁股刚挨着木凳,心急的李秀英便忍不住出了声:“你究竟怎么想的,拆了锦山集团还不够,还要继续拆掉能源公司?你知道……”
“我知道。”
不等他把话讲完,李明善就用话堵上了他的嘴,“西北地区最大的成品油民营品牌,年销售额已经过千亿的连锁企业嘛,怎么会不知道。可问题是,您看我身后是什么?”
顺着手势的指向,李秀英透过窗,就看到了李明善身后郁郁葱葱的大山。
“山啊,怎么了?”
“是我的不?”
“怎么可能。”李秀英这些年在晋阳也不是白待的,瞪着眼回道。
“所以啊。”
李明善两眼直直盯着李秀英,任由手中公道杯里的茶汤将摆在李秀英面前的茶盅灌满也不停。
“李叔你看这茶色金灿灿的多漂亮,还有这茶香多棒,可你的杯子啊,就这么大。”
说完,李明善便放下杯子,静静地看着李秀英。
三分钟后,一直痴痴盯着茶盅的李秀英,嗓音稍显沙哑的开口,“怎么想的。”
“我说我是看杀年猪看的你信不。”
“别跟我打迷糊,不是问这个,你准备怎么做。”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分股,部分由员工认购,不强制。另一部分,注资也好,挂靠也罢,交出去。然后……”
“还有然后?!”已经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李秀英顿时两眼一黑。
“学我舅妈一家呗。”
李明善笑着耸了耸肩,“虽然不能像她一样挂个某某巨型企业独董的名头,但还是可以学她们家的华夏公司嘛,排名什么的无所谓,但最具社会责任企业的那块牌子必须有。”
“不然等哪天太平洋两边真弄僵了,像您这样,只能在夹缝中跳舞的人又该怎么活?别忘了,那个只会叨逼叨的黑哥们可是已经喊出要重返亚太了。”
“在汉城,现在这位还能秉持着老gaka的理念,左支右挡地勉强撑着,但如果有天她被人搞下去呢?谁敢保证下一位、再下一位不会干点什么让人脑壳痛的事情?”
相对于早已一脸懵逼的李银揆,李秀英毕竟做惯了国际贸易,有些事只需要李明善点到即可。
“所以,你打算回汉城?”
“昂,想我们孝周了。”
李明善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八颗牙,“所以就想着多带点彩礼,好让骊兴闵氏彻底放心。”
“我看是存了强压着那位老太太彻底认栽的心吧。”
“别这么说,我李明善可是向来与人为善的,要是不信,你可以在县里问问。”
“嗬。”
想通了关节的李秀英也不再纠结,眯着眼,对着李明善那张脸看了许久,忽地释怀地笑了。
“哎西~当初我怎么就存了把纯揆嫁给你这崽子的心思。”
“嗯?”李明善一脸懵,这事可是从来没听说过。
“怎么,不信?”
李秀英嘿嘿一乐,“这件事我可是真的分析过,本来还等着韩孝周和郑秀妍拼到最后,再让我们家纯揆出面收拾大局呢,谁知道郑相彬家的大丫头这么不抗揍。”
“老头,心挺脏啊。”
“既然能人财两得,不玩的脏点多不好意思,而且要我看啊,老林当年也未必没这个心思。”
“怎么可能,允珍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孝周的事。”李明善特嗤之以鼻。
“谁说是允珍了?”李秀英反问了一句。
李明善叹了口气。
就说不能让少女时代的家长们凑一块吧,尤其是这帮老爷们儿,不仅八卦,想象力还丰富。
“所以你们这样……只是单纯想我死是吧,哪种方式不论。”
“瞧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