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牢房之后,王大祥便跑去了郑灼那,把知道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了他。
郑灼在知道这一切后,就知道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
当即回到书房,从暗格中拿了一封信出来,带着就来到了府衙求见。
李皓也知道他来的目的,便让人去把他给请进来。
“这家伙终于是坐不住了,咱们一起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吧。”
褚樊和张允这时正好就在府衙,他们对火器营的事情,也想早日解决。
毕竟李皓现在被这事拖在祁都,外面各州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没一会功夫,郑灼便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见过两位大人。”
褚樊和张允象征性的回了个礼,李皓便让郑灼坐下了。
“郑大人最近一直重病,孤本应去探望一番的,只是这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出来,还望郑大人不要见怪。”
郑灼回道:“劳殿下挂心了,只是一点小病而已,如今已然好转了。”
“是嘛,那是好事,不过既然已经好了,那郑大人也该要尽早动身回京了,你这应该是来向孤辞行的吧。
孤已经知道,你之后可别再耽误了,毕竟陛下的命令是让你即刻回京,故意拖延可是要触怒陛下的。”
这年头谈判的时候,都是谁先开口就劣势,反正这事上最急的肯定不是李皓。
而郑灼这边,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既然过来了,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干脆道:“是,我这段时间重病,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打算明日便出发,尽早赶回都城。
只不过殿下也知道,我这一次在祁地闯下了大祸,回到都城之后,只怕是免不得要受陛下治罪的。
所以我便斗胆向殿下要些人,也好让我带回都城将功折罪。”
李皓闻言装傻道:“这可就有些难办了,如今这祁地驻军正在编改裁撤,人手已经不太充足,若是郑大人早几天提出来就好了。”
郑灼说道:“殿下的难处,我自然明白,也愿意为殿下排忧解难,还请殿下过目。”
说着就从怀中把带来的信函拿了出来,双手捧着呈了上来。
李皓也是好奇,便伸手将信函接过,打开来看。
待看完之后,李皓让人把这信函又交给了张允和褚樊传阅,并说道:“郑大人这是下了血本啊,就为了火器营。”
郑灼苦涩一笑,回道:“朝中的消息,我也已经收到了,之前是我等误会了陛下心意,竟然起了与殿下争锋的想法。
如今经过我等多番商议,已决议归附殿下,这些东西只当是我等的投名状,只求殿下日后登基能对我等宽容一二。”
李皓似笑非笑的看着郑灼,问道:“孤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要你们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孤自会对你们一视同仁。
只是既然你们已经决议投靠,那为何还要这火器营。”
郑灼回道:“殿下宽仁厚德,让我等自是感激涕淋,只不过那都是后话,如今我闯下大祸,在陛下面前总要弥补一二。
而在之前给陛下上传的奏报中,火器营的成绩极为亮眼,因此希望能带一队回去,这样也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
当然,即是演练,那只需要一小部分人即可,火药和火器也不用多带,还请殿下允准。”
对于郑灼的突然转变,褚樊和张允显得是极为诧异,毕竟是彼此做对了这么多年的人。
只是面前这封信函,里面透露的诚意满满,除了不菲的庄园、田地的礼物外,还有附和他们的一串官员名单,所以他们一时也有些犹疑。
还是李皓这里承受力强,虽然也没有想到郑灼会来这一出,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回道:“你们愿意回归正道,孤也是很高兴的,只不过你具体想要哪些人,比如陈松。”
郑灼说道:“一切由殿下做主,只是还请安排一下精干之人。”
见这家伙识趣,李皓笑道:“好,那此事孤再想想,至于出发之事,也不用明天了,你再休息两天,把身体再调好了再走。”
“多谢殿下关心,微臣告退。”
郑灼行了一个大礼,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等人影都远的看不到的时候,褚樊站了起来,问道:“殿下,您真相信他会真心投靠?”
李皓笑了笑,反问道:“你信吗?”
见褚樊摇了摇头,李皓说道:“其实信不信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把实际的东西给拿到手再说,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张允此时也说到:“是啊,先看他们之后会怎么做吧,如果真有问题的话,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现在还是说下陈松吧,殿下打算把他放出去给郑灼吗?若是有了他,郑灼只怕会在都城重建火器营。”
李皓笑道:“当然要放了,既然他们的姿态都做好了,那孤不得配合做个礼贤下士的模样。
再者说,没听郑灼说要带火器营到陛下面前操演嘛,想来此时陛下召火器营入都城的旨意,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真把陈松给留下来,孤还得另外上折子请示,麻烦。”
说出了结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