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褚樊和张允的眼光,李皓还是很满意的。
但火器营是必须要放走的,否则郑灼他们的戏岂非是唱不成,那可不行。
不过得找个合适的方式,毕竟褚樊他们能想到的,郑灼多半也想的到。
要是让郑灼得到的太轻松了,只怕反而会有疑心。
只是具体情况,李皓就没打算和他们说了,便岔开了话题。
“这事孤知道了,之前孤离开多时,对于现在的情况也是从邸报上知晓的,并不详细,还请两位和我说说。”
两人闻言便开始和李皓述说,正好李皓也在心里和锦衣卫的记录对照。
然后这一说便是到了夜幕时分,李皓说要留二人用饭时,他们才告辞离开的。
等他们走后,任辛就从外面直接走了进来,想来是在外面已经等了一会了。
“看来他们在你走的这段时间,从郑灼那里受了不少的气,这话里话外可是给郑灼扣上了不少罪名,其中不乏夸大之词,看来你手下的这些人,也不全是公心嘛。”
李皓笑道:“是人都有私心,无非是看自己能不能自我控制罢了,而且朝中派系之争,本就是你死我亡,只落井下石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还真是费脑子。”任辛感慨了一句,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从刚刚的话里,他们不知道火器营都是你的人吗?”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这件事只有和义学相关的人才知道,毕竟秘密武器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任辛低头想了一下,又问道:“是嘛,那你那位太子妃知道吗?”
一听是这问题,李皓心里一动,抬头看向了任辛,发现她正在用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自己。
当即回道:“她不知道,锦衣卫、义学的事,以前没有都没让她接触过,想来以后应该也不会,在这方面她可没有你的本事。”
李皓说的也是真话,只不过是比较有限的而已。
论起对间客组织的管理,张晗这么个大家闺秀自然是比不过任辛这么个老手。
而且李皓虽然对后宫干政的事,不是太忌讳,但也没宽容到让后宫来掌管间客组织,所以张晗日后肯定不会接触锦衣卫。
否则这事要成了惯例,李皓自信自己能压得住场面,后世帝王可就未必有这个能力了,还是少挖坑得好。
所以相应的,等日后任辛进了宫也是一样,只不过这点暂时就不用和任辛说了。
而任辛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李皓这就是在夸自己,因此很是高兴。
李皓见状赶紧趁热打铁,起身上前去和任辛说话,把之前因为知道张晗有孕后的低迷气氛给拉回了正轨。
之后几日,李皓便投入到了重塑祁地秩序的工作中,不停召见本地大族,巡视各州府,用来快速安定民心,并制定相应的兵马调整方案。
安定民心的事情上,开始办的很是顺利,离祁都附近的数州几乎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毕竟之前跳反的多半就是锦衣卫在背后鼓动的。
现在锦衣卫这边一撤,剩下的人就翻不起什么风浪,还让李皓彻底清算了一批别有用心之人,更加巩固了根基。
直到兵马调整方案制定好了,事情才有了变化,起因是有人偷偷走到了李皓的案桌旁,偷看到了尚未公布的方案内容。
只不过偷看的这人,并不知道在她偷看的时候,李皓和任辛也正在房梁上,看着她一系列鬼鬼祟祟的举动。
只见她进屋之后直奔书桌就开始了翻找,等看到方案的时候眼前一亮,赶紧端起来就着夜光开始查看。
最后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屋外传来了侍卫巡视的动静,才把方案放了下来,并把书桌恢复到了原样后离开了屋子。
这时两人才翻下房梁,李皓大概检查了一下,不由感慨道:“这小贼倒是真挺有本事的,还真把东西全给恢复好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半盏茶的时间,她到底背下了多少内容。”
任辛说道:“你就别夸人家了,还是想想郑灼到底会不会上当吧?话说你既然想放火器营走,自己想个办法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李皓解释道:“得来不易的东西,才会更加珍惜,而且连张允和褚樊都能看出火器营的厉害,要是我装作看不出来,岂不是太过刻意了。
等等吧,郑灼虽然以重病为由拖延了回都城的时间,但这终究是有限的,陈松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想来郑灼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派人跟着这家伙,保证她一定把消息顺利送到郑灼手中。”
任辛听了李皓的话,便也没有再问,直接就出来安排锦衣卫暗中跟上。
之后的事态发展并没有出乎李皓的意外,等这人进了郑灼的府邸,很快陈松也被暗中叫了过去。
陈松匆忙赶去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侯爷,您这深夜喊卑职前来,可是要回都城的事,出了什么问题。”
郑灼回道:“是有点问题,火器营的厉害终究是被太子殿下给注意到了,他想要把你们留下,并没有将你们列在返回都城的队伍中。
所以我就把你叫来问问,若是你也愿意留下,那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