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我去换身衣服,别把你给熏着呢,那可就太让我心疼了。”
曲冷君听到李皓的调笑,轻轻拍了李皓一下,说道:“你啊,就是没个正经,赶紧去把衣服换了,难闻死了。”
听见这话的李皓心中一笑,便去到内院更换衣衫去了,等一切收拾齐当再出来之时,曲冷君已然准备好了醒酒汤给李皓喝。
李皓对于这份关心自然是很接受的,高兴的从曲冷君手上接过醒酒汤便一饮而尽,末了还说道:“夫人端来的醒酒汤就是好喝,你说是为什么呢!”
曲冷君闻言微微横了李皓两眼,说道:“你这整日没个正形的,等到了东宫任职可不能这样,以免落人话柄。”
边说还不忘接过李皓手上的空碗,交给婢女带下去。
李皓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曲冷君,回道:“夫人放心,我也就是对夫人这样罢了,其他人可不值得我如此对待。”
见李皓把自己化为独一档的存在,又加上这灼热的目光,曲冷君最后还是没抗住,借故就跑了。
李皓也没去追,反正有啥话到晚上有的时间来说,现在可以抽空来处理一下正事。
比如关心下自家生意的发展,正好原先在胶东主持各项业务的管家们,在得到李皓的传讯之后,已然陆续都赶到了都城。
对于其他业务李皓只是大致关心下也就罢了,毕竟这些年在曲冷君的管理下,总得还是呈上升趋势的。
反正李皓现在也不缺钱,自然对于单纯钱财上的增加,没有那么上心。
唯独对于白纸生意,李皓尤为重视,把人给单独留下问话,看现在这边具体把价格和产量控制到多少了。
按白纸作坊管家所说,现在白纸对外的出货成本被他控制在了竹简的五倍价格,同时又新建了几个新的作坊,产量相比之前大为增加。
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是供不应求,每年各家所要求的订货量都是不断增加的,基本上各地的世家豪族都认识到了白纸的好处。
为此胶东的白纸作坊每年也都有不少人过去,想偷造纸的技术,只不过这些人最后或死,或是被抓住变成了干活的奴隶,当然不会安排他们去造纸作坊就是了。
到这一步,李皓的目光便开始放到了印刷术上面,毕竟印刷术这种东西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门槛要求。
在纸张得到大范围使用之后,迟早有人会主动走到这步的,那还不如由李皓实现出来。
不过在主持这事之时,李皓特意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控制一下印刷成本。
只是李皓要求的和别人不太一样,不是往下控制成本,而是往上控制,并且指定研究方向是凋版印刷,等研制出来以后,便可以不经意的流传出去。
反正如今能用上白纸的都是有钱人,也不在乎这一点财富的,而且可以借此机会暂时令这一技术的使用人群固定在最上面的一小撮中,以价格成本来延缓向下渗透的速度。
至于再往下普及的事,则是李皓想利用的一个杀手锏,到时可以留作一份政绩,来帮助收获诸多寒门的人心。
将众多私事忙碌的差不多了,便正式前往东宫上任的日子,这次李皓有着正式身份,出入太子宫中倒是方便多了,也不用提前通报什么的。
有了太子率更令的印信,李皓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到了东宫,正准备去拜见太子之时,倒是迎头撞见了一个不太靠谱的家伙,率着人马在东宫巡视。
不过就这人走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其说是在巡视,不如说是在散步似的。
而且这家伙看到李皓以后,还大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没有通报就进入到了东宫,你可知这是大罪一条。”
李皓虽看不过眼,但在没弄清对面是谁的情况下,倒也没有直接发作,而是回道:“本官乃是新上任的太子率更令,今日是来找太子的,你可知太子现在何处。”
听到李皓自曝身份,一众侍卫立马便向李皓行礼问好,因为虽然在名义上,他们是太子少傅统领的。
可如今文帝并未给太子任命少傅,那李皓这个率更令便有权来协管东宫防务,也就是从实质上可以管的着他们。
就是那个为首之人,看着还是挺倔强了,面对李皓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出声说道:“哦,你就是那个李皓啊,就是你害的我堂妹受到惩处的,你还真敢到东宫来任职。”
听到这话,李皓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毕竟孙家在都城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就是太子妃的堂兄孙胜,正好也是在东宫任职的。
于是便回道:“我的官职是陛下亲自定下的,我按旨意前来任职,有何问题。
难不成你是对陛下的旨意心存疑虑,认为陛下任命错了不成。”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孙胜终究还没有傻到家,也不敢和李皓去争辩什么,只是冷哼一声,只能是对下属说道:“还不继续巡视,万一要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一众侍卫自然不敢去得罪孙胜,毕竟他有太子妃撑腰,而且是出了名的行为不堪,反观李皓的名声就好多了,又是世家大族出身,那他们自然是选择宁得罪君子,莫去惹小人的,所以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