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名声大噪。
无数人怀揣着向往,怀揣着鼓鼓的钱包,乐颠颠地跑去玩乐,想去见识见识诗词中的美妙盛景。
相比上一任,只是努力肯干的底层百姓受益,沧州此任,各行各业都繁荣起来,乡下穷苦百姓手里那点人人都会的嬉水玩冰的道具,都卖出花来了!会点特色吃食的、特色手艺的,或者随便有点小聪明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狄昭是有点佩服大伯的。
不过也看出了大伯来信中藏着的一点想法,大伯觉得目前这种模式还是不太稳妥,怕只是昙花一现,怕不能长长久久。但估计是没找出来更好的法子,眼瞧着最后一年任期了,想请爹爹去瞧瞧,给当地百姓留个长久稳妥的根。“可惜我不能去了。“狄昭是真的可惜,他也很想去玩这个的。
狄先裕顿时精神,那碍瑟嘴脸藏都藏不住,“那就太可惜了。”
他自从意识到昭哥儿和他爹是一类人,就直接把良心放飞了。那种压力对他这条咸鱼来说是泰山压顶,但对他爹和昭哥儿来说,那简直是兴奋剂。
事情越有挑战,做起来越有干劲,据说成就感十足。听了那话,他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一他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狄昭拿起桌上明显是被故意放远的信,问:“爹爹你怎么不拆明哥哥给你写的信?”
咸鱼笑容凝固。
显然对上次拆狄明的信有了阴影,但他不承认,“我哪有不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看吗?”
一想到狄明的来信,咸鱼就有点发怂,那是来自晚辈的家信吗?那简直是来自晚辈的灵魂拷问,他上次感觉硬生生像是被布置了一堆作业,榨干了本就不多的脑容量。嘴硬的狄先裕边说边拿过狄昭手里的信,拆开取出内容,偷偷深吸一口气,定眼一看。
“咳咳吃咳……咳!咳!”
狄先裕看到信里的内容,一个错神,被自己深吸的那口气呛到。
喝了水,缓过气。
咸鱼都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我记得我上次好像只是讲了那些仪器名字的由来吧?”
“是啊。"狄昭昭点头。
听到这么确定的声音,狄先裕更怀疑人生了,“我记得我还用了一堆车牯辘话,什么搅拌棒就是搅拌的棒子,蒸发皿就是蒸发的器皿之类对吧?”
这次狄昭昭想了想:“差不多?”
咸鱼声音都发颤了:“那狄明是怎么做出酒精的?”难道世界进化独独落下了他?
狄昭昭反而不吃惊,还安抚他的情绪说:“虽然有车牯辘话,但我觉得爹你写的挺好的,生动易懂。有人能顺着做出东西来很正常的。”
作为一个有过非常多次成功经验,并被扣上坑爹黑锅的人,他觉得这无比正常。
咸鱼”
咸鱼刚下意识想嚎叫,就听狄昭问:“所以酒精是什么?类似酒曲一样酿酒的东西?我怎么没看见信里有写这个?”咸鱼的嚎叫噎住。
浪费感情,这不化妆给猪看吗?
“你懂什么。“狄先裕一脸复杂地嘟囔。
狄昭昭之前是不懂,但他现在懂了。
就看爹爹头顶狂冒的字条,显然心情真的很不平静。这次不等狄昭坑爹,狄先裕只想了一会儿,就主动说:“这是好东西,咱尽快联系狄明,试上一试。”马上要打仗了。
是真刀真枪,真的会死人的那种。
狄先裕叹口气,他连摔一跤,膝盖擦破一块皮,都疼得牙咧嘴,不敢想那种拼杀的重伤。
狄先裕还是非常善于调节心情的,乐天派的他很快决定不去担忧这么遥远的事,先试试看效果,看看狄明做的这个是不是真的酒精。
要是是的话,要不再怂恿狄明捣鼓一下小说医药三宝里的大蒜素?
虽然他也不会做大蒜素来着,几十年了,都忘光了。但总归就是捣鼓捣鼓,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据说不难!
好像还能顺便拔一拔铁公鸡的毛………黑嘿,狄先裕露出快乐傻笑。
抓住自投罗网的儿子当苦力,狄先裕刷刷一通编故事。说是想到烈酒浇伤口,又说感觉此物大有可为,总之一通夸夸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不,已经不是不要钱了,甚至有点不要脸。狄昭昭看着自己写下的文字,都有点不好意思:“真有这么好?”
当然有这么好,但是狄先裕才不会主动承认,他只道:“你傻不傻,不说好点能吸引某人来投钱投力吗?”“你小时候想让我买好吃的,不也说得天花乱坠,说得跟天上蟠桃一样好吃?"咸鱼理直气壮。
狄昭犹豫:“好吧。”
要不要提醒爹爹,这好像是在挖大坑埋自己呢?狄先裕是个实践渣渣,但无疑是个理论虚浮的嘴强王者,毕竟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枯燥的技术一扫而过,爽爽的剧情多少还是有印象的。
在他的说法下,狄明捣鼓出来的这个东西,可以显著降低伤兵伤口反复流脓的风险。从酒里杂质多,讲到彻底的清创包扎,从猜测伤口有脏东西,讲到消毒卫生补充营养一条龙。最后,一份精简过都还略显啰嗦,看起来就有点夸张的东西,被咸鱼满意地拿在手里。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