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祖父,小声:“祖父我悄悄告诉你哦,爹爹的小金库里有好多钱,可以买好多好多糖葫芦吃的那种!”
狄松实自然知道自家咸鱼的小金库,甚至数额都能估得七七八八,但此刻,还是不禁笑得开怀:“哈哈哈——”
***
狄寺丞手一挥,马车便改了向。本要回家的路线,临时改道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有些喧闹。
“狄寺丞,您今日不是休沐吗?怎么来了?”门房的小吏笑着迎上来。
狄寺丞掀开马车前帘,问:“大理寺内何事喧闹?”
那小吏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您以神速破得那桩案子,嫌疑之人廖勇不是还没放吗?廖家来人了。”
狄寺丞转头对马车内的小孩说:“昭哥儿先去衙署内厅等我。”
“好呀。”
小孩灵活的从马车上跳下来,自个儿往祖父的那间衙署公房走。
路上遇到方小石,狄昭昭高兴地跑过去打招呼。
方小石一低头,喜道:“小郎君又来抓坏人,挣糖葫芦了?”
要知道每破一桩案子,他们差役都是有钱拿的,破案多的时候,月俸翻个两到三倍,都不稀奇。
要是再来个赏钱高的案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吃过糖葫芦啦!”狄昭昭美滋滋道,又好奇地问:“我和祖父过来的时候,听前面很闹,说是是廖家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还不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方小石不忿,“其实就是个落魄的世家,竟敢到大理寺来嚣张,还真以为比律令还厉害?”
() “要想把人领走,还不如劝廖豪把为什么和齐滇发生冲突和推搡交代了啊!”
狄昭昭疑惑:“案子不是破了吗?”
方小石挠挠头说:“是破了,不过狄寺丞昨日还说,这案子怕是才刚刚开始。”
其实他也摸不着头绪,为什么不放人。
但他还是很气愤:“你是不知道,廖家来的那人有多嚣张,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们两拳。”
狄昭昭开始为祖父担心了:“那、那祖父过去,会不会被凶啊?”
方小石忽然一愣,意识到自己气愤吐槽的对象有点不太合适,又赶紧描补:“没事的,他应当不敢对狄寺丞也那么嚣张,就是对我们这些小卒气焰盛而已。”
狄昭昭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气:“这家人不讲理!”
气鼓鼓的小昭昭,汹汹地迈着小短腿,走进了熟悉的内厅。
宽阔敞亮,人影嘈杂。
中间那张硕大的木桌,依旧最为吸引人眼球。
因为好多人围在那儿。
狄昭昭正鼓着两颊,担忧着祖父呢,在重重人影的缝隙中,看到木桌上“咻”的一下,冒出了一个蘑菇字条!
狄昭昭眼睛一亮,小短腿跑得飞快,边跑边喊:“你们在看什么呀?”
正在暴脾气骂骂咧咧的安录事,听到这道熟悉的稚嫩声音,就忽然失了声。
围着一桌物证仔细查看,做着记录的差役,看到狄昭昭,也都不约而同的收起凶悍脸,露出最和善的笑容。
不说前几次的指印了,就淮南王之子被害的案子来说,不论有眼睛的没眼睛的,有脑子的没脑子的差役,但凡听过狄昭昭还原的现场,都恨不得把小昭昭直接供起来。
这简直是他们的财神爷啊!
给人财神爷上香他不一定理睬你,但给狄昭昭上供糖葫芦,人家是真破案!
见小孩兴致勃勃地跑过来,还灵活的爬到椅子上站着,大家都好奇地看着狄昭昭。
见他好奇,安录事便简单说:“这都是当时现场搜集回来的物证,狄寺丞让我们仔细瞧瞧,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带血的石头,从死者身上滚落的金镶玉扳指,被踩断的带血树枝,砸在地上碎成几瓣玉佩……
要么是带血的、要么是从死者身上掉落的,大体可以归类为这两种。
狄昭昭亮晶晶视线集中在那个扳指上方。
【啊呸!怎么会有这么穷酸的人?真是疼死我了。】
旁边还有一张小图,但不是方方正正的那种,只有不规则的一部分,像是画被撕碎了。
留下了的那小点,隐约能看见愤怒凶恶的下半张脸,还有那双紧紧攥着,青筋暴起的手。
“咦——”狄昭昭疑惑,这张脸是廖豪的,但他不穷酸啊?总不能因为被害得摔在地上,就说人穷酸吧?
咦什么?!
安录事等人齐齐停下手中动作,竖起耳朵,屏气凝神。
小
郎君发现了什么?()
见狄昭昭小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就是不说,安录事忍不住道:咱们这么多人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来,还是小郎君厉害,这一来就瞧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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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完,他才问:“小郎君跟我们也说说?”
狄昭昭疑惑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十分真实、每个细节都像是真的小图中,那只攥紧的手里,指缝间露出一点点灰得发黑的黄色。
听到安录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