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陶老带的几个不成器、没法接他班的学徒,都能分辨出来。
对狄昭昭来说,那就太简单了。
小孩最初几个指印会讲两句,后面越分越熟,越分越顺,动作愈发流畅起来。
只见小孩手里拿着一小摞指印,小手不停地往桌上五堆指印里放。
众差役:“……”
他们看最初几个还好,但是越看到后面,就越觉得——“咋的好像都一样?”“跟刚刚那个怎么差不多?”
越看越恍惚,再一个跟不上,就彻底晕菜了。
丁捕头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看着眼前这一幕,丁捕头甚至险些以为这是下衙后,约了几个兄弟喝点小酒,一起打叶子牌。
一局结束后,赢家收牌,然后再发牌。
唰唰唰,发一圈。
唰唰唰,再发一圈。
动作熟练又利落,好像根本不需要思考???
一个恍惚出神。
那小摞指印竟然就分完了!
狄昭昭声音清脆又高兴:“好啦,这样再找就方便多啦!”
他满意地拍拍小手,又开始玩“昭昭连连看”的小游戏。
小孩先把其它四摞不同手指的指印收起来,把大拇指的指印在桌上摊开,放在桌子靠前一点的位置。
然后把采集的府里人的手印,也全部摊开,放在靠近自己这一边。
“这几个大拇指都挺好认的,上面像是小山,下面像是流水,没有回旋。”小孩说着,就把自己面前的斗形纹、箕形纹全部用小手扒拉开,只留下弓形纹。
手边的那一堆府中人手掌印,瞬间少了一半!
桌边围了一圈,眼神呆滞、且略微迷茫的差役们,精神一振!
忙站直了身体,又赶紧把脑袋凑近看。
丁捕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手指了一下被扒开的那堆手掌印,“怎么那些都一下被排除了?”
狄昭昭眨了眨眼,想了想,伸手把刚刚扒开的那两堆又简单分了分。
很快,二种不同形状走势的指印,出现在眼前。
被人为分开了,看起来确实还挺明显!
就跟猪圈里的猪似的,乌泱泱一群白猪看不出来什么,但分圈成大白猪、二江白猪、和长白猪,大多数人就能看出品种不同了。
狄昭昭小脸美滋滋:“看多了指印就知道,人的指印大致就这二种走势哦。”
原来大家都不知道啊!
狄昭昭忽然有种发现了小秘密的快乐,就跟小时候发现爹居然怕黑,晚上要抱着娘睡觉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小快乐。
小孩乐呵,又十分热情地说:“等会儿大家可以都印一下指印,我帮忙分一分,这个很简单的,多看看就能很快分出来了!”
众差役相互看看,哑声。
不敢接话。
谁也拿不准,狄昭昭口里的简单,和他们理解的简单,是不是同样一种简单。
还是王寺丞顶上,笑着应道:“那就麻烦昭哥儿了。”又瞪了瞪手下这群差役,不争气!
众差役避开他的眼神,望天。
排除一大半指印后,剩下本就不多了,狄昭昭很快兴高采烈地一一配对好:“数量少就简单了,可以找特征比较突出的点,比如这个有个分叉,这二个都没有。”
又扫掉二个。
指印要匹配一致,那肯定是要每个地方都吻合,只要一处对不上,那肯定就不是。
用同样的办法,狄昭昭很快把大拇指的几个指印,全部配好对应的人了。
此时,大家还觉得隐约能看得懂一点。
就
好像认准一只猪鼻子长了雀斑,哪里也不看,就瞅着猪的鼻子看!()
这枚指印也一样,这里有个回旋的小窝,对吧?狄昭昭找到了点当小老师的感觉,有模有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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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差役乖巧地齐齐点点头,屏着气、睁大眼、专注地看向小手指着的那一小块地方。
小孩顿时对自己的教学水平,信心大增!
他居然这么会当夫子!
狄昭昭又十分贴心地,特意选了个类似的,指了指二个特征点,道:“是不是和刚刚那个看起来差不多?先把这些排除,这不就对上了?”
“这个食指也对上了。”
“这个简单,像断桥一样的不常见,很容易就能排除一堆指印。”
……
“接下来熟练了,我们就可以不用一个点一个点的看了,每次可以几个点组合成区域一起看。”
“这样的话,效率会更高。”
狄昭昭说着,一边用小手扒拉着指印,真像是在玩大型现实版连连看一样,紫葡萄配紫葡萄、红苹果配红苹果。
甚至有时候都不用细看,扫一眼,就小手一挥,把指印挥开到一边,排除掉了。
效率确实变高了。道理也很容易想,单看鼻子上的雀斑,的确直接又简单,但不能认准人。而五官组合起来,直接就能说谁是谁了。
但五官是五官,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