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没事吧?你流血了……我有点害怕。” 燕子反而很镇定,她笑着说:“没事,羊水破了而已,你别慌,专心开车就好。” 何袅袅没见过这种大阵仗,一路加速,生怕耽误了燕子生产。到了医院,燕子的老公陪着她进了产房,何袅袅在外面又是办手续,又是交钱,忙得像是孩子的爸爸。 燕子的小孩是个急性子的小孩,进了产房很快就出生了。燕子的丈夫确定母子平安后,着急忙慌跑出来跟何袅袅保平安,何袅袅这才放了心,开车回家。 进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经历了生产这么大的事,何袅袅倒是不困,就是有点惊魂未定。她把车停好后,走进巷子,远远的就看到何年归坐在他家门枕石上玩手机。手机一抹盈盈的光,像是专为何袅袅点亮的灯塔。 乡村的夜很安静,何袅袅刚拐进巷子,轻微的脚步声就传入了何年归的耳朵。他忙站起来,迎上去,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你回来了?” “嗯。”何袅袅轻声回应着,抬眼看到何年归冻得有点泛白地脸,问:“你在门口干嘛呢?” “就……燕子的事挺突然的,想等你回来,问问她怎么样了。”何年归说。 这谎言太容易识破,何袅袅轻笑一声,问:“你对别的女生也这么好吗?” 何年归也知道自己被识破了,假装不在意地问:“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呢?” 何袅袅跟何年归并肩而行,想着怎么回答他。 一日三餐的无微不至,是好;在没人站出来支持她的时候,借钱来也要支持她,是好;见到她受伤,会心疼得红了眼眶,是好;看到她为了面子努力憋着委屈时,找理由带她到无人的地方,保全她的自尊心,是好…… 至于不好嘛……说话总呛她,是不好……还有什么呢? 年龄太小,是不好;是前男友的弟弟,是不好;没有像她一样已经动心,是不好…… “你这点才回来,明天送我去驾校都属于疲劳驾驶,我可不敢坐你的车。”何年归帮何袅袅打开门说,“明天还是我自己去驾校吧。你只要下午来接我就行。” 何袅袅跨进门槛,回头看着何年归,欲言又止。 “还有事?”何年归问。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何袅袅说:“谢谢你。” 而何年归并未听出这三个字里的深情,嬉笑着说:“是不是我帮你收回大席成本,你也觉得我做的蛮厉害?” 榆木脑袋,不开窍! 何袅袅重重敲了一下何年归的额头,说:“回去睡觉了,困死了。”转身回了屋。 留下何年归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收的钱不够多? 经过一场大席,村里人对和何袅袅的态度好了一些,大部分都不再是当初那种敬而远之的样子了。 果然付出一些成本还是很有作用的,虽然比扒鸡的成本要高很多。 接下来就是要用菊花赚钱,来说服大家了。何袅袅因没有样品,就在网上买了一些金丝皇菊,金丝皇菊香气足,但嚼起来苦味比甜庆菊重,个头也不够大,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可有样品总比没有好,带上金丝皇菊,何袅袅就开始寻找目标餐馆。 餐馆的老板们对可食用花的接受程度挺高的,但对口感差的可食用菊花接受度却很低,极个别的餐厅有用可食用菊花的经验,但也仅限于点缀。 这可把何袅袅给难住了。不得不一边线下发展客户,一边开了网店做预售。并在全平台注册了账号宣传甜庆菊,可都收效甚微。 直到一个餐馆老板主动联系上何袅袅,说要买她的菊花。 何袅袅要了地址,赶紧去赴约,是一家烧烤店。何袅袅进门就开始观察,正是饭点,店里生意不错。只不过菊花跟烧烤不是很搭,不过如果作为一道菜出现的话,倒是可以打清热下火的宣传噱头。做凉拌、清炒或汤都不错。 老板邀请何袅袅到办公室,礼貌地伸手,说:“我叫赵传义,一直听同行说有人在推销菊花新品种,我啊,早就想见见你……” 赵传义……何袅袅沉吟,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