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宋玉暖,突然止住了话头。
看向柳源:“我分析的对吗?”
柳源声音艰涩:“你分析的都对,东西毁掉了,但我有发票,可是林雪珠跟疯了一样,我拿出发票却没有东西,她会更发疯,搞不好还会跑去找宋婷要这两样,因为她会觉得我将红围巾和黑皮靴都送给了宋婷,这也是我始终没有提及的主要原因。”
林雪珠只觉得喉头干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这里。
竟然是真的。
因为柳源说有发票。
林雪珠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源,而柳源看都没看她。
只是和宋玉暖说话。
甚至都没去看宋婷。
宋玉暖忽然看向林雪珠,问道:“刚才我小姑可说了,如果她的错,她宁肯辞职回家,但你呢,林雪珠,假如买书这件事也能解释,刚才和你说的你敢不敢同意?”
林雪珠喃喃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宋玉暖再次的重复了一遍。
“……你要在大会上给我小姑公开赔礼道歉,还要主动离开文工团。
还有今后被我们听到我小姑的谣言,听到一次你就要赔偿我小姑一百元,上不封顶……”
林雪珠看着柳源,心底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可是看着宋婷,却更恨她了,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她和柳源还好好的,也不会吵架也不会逼得自己和她吵架,这所有一切都是宋婷导致的。
她就是个贱人。
她不配做朱曼的弟子,也不配去参加演出,这样的人都给女人丢脸。
怨毒了的目光看向宋婷,随后又看向宋玉暖,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恨不得将她们都嫁给山沟里的老光棍,让她们一辈子过不上好日子。
林雪珠咬牙切齿的:“我还怕了你们不成,只要你给出一个我接受的理由来,我就同意。”
就算是花了钱,那也是做给人看呢,凭什么要给宋婷买书?
一想到这个,林雪珠恨不得挠死宋婷。
她和柳源有了隔阂,还不知道该怎么去修复呢,凭什么宋婷这个贱人还能去北都?
反正她又没有做错。
错的是宋婷。
贱人,男人给啥都要,真是眼皮子瞎浅的玩意。
宋玉暖皱了皱眉头。
林雪珠有病吧,为什么看小姑的眼神都充满了恶毒?
祸根子是柳源才对啊。
而且宋玉暖发现,很多时候,轻贱女人的反倒是女人。
宋玉暖这次看的还是柳源:“你和你们领导在省城的新华书店是不是遇到一个戴着老花镜右眉毛上面有一道伤疤的老人?”
柳源愣了一下,仔细的回想,是的,是有一个这样的老者,给宋婷买的那本书还是老人给他找出来的。
“……是有一个这样的老人,还没等我道谢呢,他就被书店的职工给急急忙忙的喊走了。”说到这里的柳源满眼都是疑惑:“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你好像不应该知道的。”
宋玉暖:“那是新华书店的汪主任,我三爷爷的至交好友,他跟我说书店进了一本新书,我小姑手里没有,本来想邮过去,可正好遇到你和你们的领导去书店。
在书店里,你和你们领导说文工团的宋婷是个好苗子,前几天你听到我小姑和谷团长说话,说的就是这本书。
当时南山县城的书店没有。如果这里有,就想着给稍一本回去,你们的领导很是赞同。”
说到这里的宋玉暖问柳源:“柳同志,我说的对吗?”
柳源眼底里的震惊挡都挡不住,有种背后冒冷汗的感觉。
他可以断定,当时书店里没有宋玉暖。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老人难道是书店的主任?
这怎么突然间令人毛骨悚然了呢?
可他还是回道:“你说的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和我领导说的,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毕竟,他是最了解我的。”
会议室里很安静。
似乎安静到落针可闻。
会议室里有谷团长和两个主任两个民警,还有宋家人,朱秀梅和另外一个和林雪珠关系不错的。
此时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惊骇。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宋玉暖是怎么知道的?
柳源的神情和他们差不多,这就证明柳源也是不知道的。
宋玉暖又问谷团长:“谷团长,我刚才说的关于您的一部分可是准确?”
谷团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点头:“没错,那天宋婷和我说的,正好柳源来给送剧本,他的确是听到了。”
宋玉暖笑了:“人们总爱说无巧不成书,这话自然有它的道理,在书店,柳同志和他的领导说话就被汪爷爷给听到了,知道他们来自南山县城,汪爷爷就将这本书找出来。
本来想拜托你们给捎回来,可恰巧有了急事,等他回来,你和你们的领导都走了,前几天我和汪爷爷通了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当时我不知道那两人是柳同志和你的领导,汪爷爷也不知道你们在南山县城哪个单位,所以,我坐火车路过省城,汪爷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