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冰，你别胡说，我一早就叫你管管，是你不听。”
程美冰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程爸拉了几下都没用。
程美冰看向程段身边那个姑娘：“让自家儿子禽兽不如，去骗个姑娘回来生孩子，可是心却在别的男人身上，这种事我程美冰做不出来。大哥，我劝你格局大一点，让你家程段别害人，我顾客前些日子还在GAY吧看见他来着。”
“啪嗒——”
程段身边那姑娘手里的玻璃杯掉在桌子上，流淌了一桌的红酒，像是血一般。
“颖颖，你听我解释！”
“你胡说什么！”
父子两的声音同时响起，场面一片混乱。
程美冰转过身，对着程段他妈，伸出自己的手。
她保养得宜的手很白，指甲是朱红色的，眼下朝对方比划了一个小拇指指甲盖：“你的儿子呢，人品心胸跟我两个儿子的指甲盖比，都是不如的。”
程爸把老婆的王者画面拍下来，发给自家两个儿子。心想还好岳丈突然生病，老太太照顾去了，不然这场面简直血腥。
真是找死，不知道他老婆更年期了么！
车上。
开车的是程秋，凌陆先看到了程爸发的消息，看得他笑出声。
——凌陆：秋秋在开车，爸帮我给妈带句加油。
——程爸：……我忘了，你们都是猛人。你们妈这边有我，没事的，倒是你们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程秋问：“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咱妈教训了一下坏人。”
程秋笑笑：“快到了，看看咱另一对爸妈。”
车辆很快到墓园，两人带着鲜花和祭祀品找到夫妻二人合葬的墓。
凌陆擦拭着墓碑，程秋则在摆放祭品。
凌陆看他一眼，开口道：“爸妈，我又带求秋秋来看你们了。我们今天结婚，你们肯定高兴吧？往后呢，别太担心我，我什么都好。”
程秋的话就更直接：“爸妈！你们放心把六哥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也要好好保佑我们啊，尤其六哥！他要上班了，更需要你们的保佑，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程秋看向身边单膝跪下的凌陆：“还希望我们可以一生都在一起。”
凌陆在他看过来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道：“这话我替我爸妈回答你。秋秋，你格局小了，开口大胆点。说不定是很多辈子。”
墓园拜祭后，凌陆还有几天的婚假。
两人在S市各处转了转，留下脚步，在凌陆假期结束前一天回到家里。
两人下午在家里窝着，程秋突然开口道：“要不我们回学校看看？”
“开车吗？”凌陆问。
“你的电动车还在，还能用。”程秋笑着道，“我们开那个。”
“还能用？”
“我们上大学后，老爸不是养了狗子嘛，他和我妈经常开着出去遛狗。”
凌陆心里漾着暖意，跟程秋一道起来。两人穿上简单的一身衣服，就往车库奔。
坐上熟悉又陌生的电动车，凌陆摸了摸把手，回身拍拍座位：“别拍照了，上来。”
“不！我还要拍张合照。”
程秋坐上去，又给两人拍了张合照，这才放下手机，拍拍凌陆的肩：“学弟，出发！”
熟悉的称呼唤起凌陆的记忆，凌陆笑着，突然来了句：“学长，你的腹肌挺好看的。”
程秋抱住他的腰，手直接摸上去：“你的也不错！”
两人笑着，电动车爬上熟悉的老街道的坡，来到一中闹中取静的门口。
保安居然还认识两人，笑着放两人进去。
停好电动车，两人随意在学校里逛着，最后来到了室外篮球场边。
球场上有些小孩在打篮球，程秋就跟凌陆坐在一边看。
凌陆看着下面的小孩，客观地夸程秋：“没有你厉害。”
“也没有你厉害。”程秋道。
两人比起下面的小同学们可成熟得多，魅力四射，又是一起出现的，双杀。
看台前面的小女生都好奇地转过头，不再看小男生们平平无奇的三对三。
而篮球场上，一个男生抬头看了其中一个女生好几眼，最后瞪着凌陆两人，气恼地拿着球猛拍。
篮球弹起，又撞进他手里，配上黑沉沉的表情，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狼崽。
男生走近看台，直面凌陆和程秋坐的地方，大声道：“两位，下来玩玩？”
程秋看看小女生那边，笑着道：“不了吧。”
男生瞄了眼女生，见对方还看着这两个男人和同伴笑，不甘心地把球一扔，朝着凌陆两人抛过去。
他先斩后奏：“玩玩嘛。”
程秋无奈接了球，瞄了一下球框的方向：“六哥，你说我能中吗？”
两人坐得不远，但是在篮筐的侧方，还是有高度的陌生位置，投中难度很大。
但是凌陆直接道：“能中，你投。”
程秋闻言笑笑，瞄着篮筐的方向，抬手，熟稔地将篮球投出去。
“咚——”篮球磕在篮筐上，可滴溜溜转了几圈后，滚进网里。
球场上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