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星纬:“这是……什么意思?”
“迷药,”谢星纬注视着她,“她在提醒我,可以用在周承身上。”
秋若眉心一跳,陡然想明白,周承目前的状态实在太危险,能昏迷主要是他自身机体难以负荷以至于陷入沉眠,而不是谢星纬那一击的功劳,用外力手段叫他保持昏睡实在不保险,他随时都有可能会醒,一旦他清醒,会发生什么就难以预料了……
最有可能的事,他会千方百计破坏蛊斗——以秋若对周承性子的了解来看,这个骄傲至极的剑道准宗师,宁可一剑杀死白翊,也不会任其再被如此摧残——就算是秋若也不会认为最大的折磨已经过去了,看桑先生使用玉蛊的手段,就知道白翊脑部的问题还很大,那么两日后情况会如何,绝非他们这种门外汉能预想得知的。
可能以外人的角度看来,白翊所受的折磨确实惨无人道,问题是她与谢星纬都觉得以现在的情况看,白翊最后恢复的可能性还比较大,毕竟唐千叶与桑先生都将其作为彼此医术与蛊道的较量的道具,为了决出高低,他们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将白翊治好。
现在放弃不仅前功尽弃,白翊经受的那些苦都白受,更重要的是,那就真的毫无希望了。
秋若左思右想,咬了咬唇低低道:“谢大哥作决定。”
既然选择与他站在一条道上,那她必须唯他马首是瞻,再说她的意见实在代表不了什么,她相信谢星纬,知道他作的决定必然是最适合的。
这么一想,陡然就觉得轻松不少,她把思绪从白翊这档子事上面挪开,然后慢慢的,心头冒出些酸楚来。
她与唐千叶之间……实在连相提并论都是对唐大小姐的侮辱。
……
千叶回到唐门包下的大院子。
就位置而言实在优良,直接处在与镇宝阁一条线的主干道上。
风光优美装饰华美自然不用说,毕竟唐门财大气粗,又是直接与绝命渡做生意而来,虽说不符合唐门素来低调隐蔽的原则,但有千叶知晓出阵方法在先,又有与人蛊斗在后,本来就是出头鸟,倒不如直接在明处,魑魅魍魉要出手也得顾忌着会不会直接暴露。
栖眠伸个懒腰本来要去睡觉,但是眼见着千叶并未回房休息,而是施施然进入正厅落座,顺便嘱咐下属去煮茶,好奇心陡然上来,连瞌睡虫都跑了,跟着挨进去:“是要等人吗?”
千叶用手背拖着下巴,整个人摇摇晃晃一副醉酒之态,媚眼如丝,但笑不语。
被那一眼看得,栖眠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眨眨眼,也不急,自顾自在她身侧不远处坐下,注视着门口安然等待。
果然,不多久,几乎是前脚弟子送完茶退下,后脚就有人前来拜访。
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人,但仍可以清晰感觉到似乎四面八方都有视线关注着自己,只觉得每一个阴影都蕴藏着危险——就潜伏的技巧来说,唐门弟子的本事实在高强——戴着面纱的女子与她身后的青衣老妇一路直到正厅,走上台阶,抬头见到斜倚美人榻拖着腮等待着自己的人,纵然是来人,心中亦有稍许感慨。
千叶看人进屋,笑道:“圣女,请。”
那女子并无意外,也是轻轻一笑,便摘下了脸上面纱,露出一张如花美颜。
眸含秋水,唇若涂朱,肤白如脂,举手投足便是勾魂夺魄的媚色:“大小姐认出奴来了。”
魔后的万象溯源魔功,究其媚术效果,无分男女,千叶却能无视这种魅力:“青长老虽少江湖行走,但妾身却是亲眼见过的——能叫青长老片步不离随侍在后的人,除了魔后,也就只有圣女了。”
天极道圣女段轻烟拍掌轻笑,眉目流转,我见犹怜:“原来是这样呀,奴倒是忽视了。”
她轻轻一拍掌,含笑的眼瞳竟流露出一种孩童般的天真:“可是大小姐竟然猜到奴会深夜来访,这也叫奴好是吃了一惊呢。”
千叶轻摇团扇:“事实上,妾身也无把握,圣女此来,是要求药,还是求蛊。”
彼此视线一对,段轻烟慢慢落座,笑意越发灿烂,心中却熄了试探之意:“奴是来求药。”
千叶却没有再接话了,只笑不语。
这叫段轻烟不禁怀疑,她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按理说魔后的情况应当瞒得极好,不会有风声透露出去,但唐千叶此人又着实高深莫测,她既能猜到自己是来求什么,怎么就不能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求呢?
魔后中了丝萝夫人的云絮毒,虽暂且还能压制,但没有解药到底顾忌良多,天极道与玄火教目前是合作,但双方都知道,寻到祝东流遗藏之后必然会有一战,魔后不可能留着这个隐患——段轻烟来绝命渡本来是探医圣口风,毕竟全天下都知道云絮毒为丝萝夫人独门绝技,要绕过丝萝夫人寻找解药实是难事。
既然当代医圣出神仙谷,且就在漠北,当然不容错过。
只不过还没找到机会与医圣会面,便逢着这样一场蛊斗……段轻烟以为,唐大小姐有更大的可能解开云絮毒。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貌似更好说话。
一来江湖盛传唐千叶为毒师,云絮毒也在毒的范畴;二来,神仙谷医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