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婴儿身上,襁褓上绣着“倾心”,她才幡然想起。
她与沈骁行第一个女儿,名字就叫倾心。
男人要走了,她上前几步要去追:“你到底是谁?”
“我想我应该记得你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起来?”
“想不起来你的样子,想不起来你的名字,更不知道你是谁!”
四周静止,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纤纤,要记得幸福……”
好熟悉的声音!
不等她缓神,光源处的黑影如泡沫般消失……
她伸手去抓,掌心空无一物。
“若若,若若?”
安若蓦地回过神,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沈骁行看她神色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坐在化妆镜前看着自己的脸。
“是不是累了?”男人给她揉了揉肩膀,手法娴熟的帮她按摩:“今天真是辛苦沈太太了。”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没有谁比谁辛苦。
“还好。”
安若深吸一口气,提起笑意看他。
男人拥她入怀,浑厚低磁的嗓音道:“我终于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一直不能给她婚礼,是沈骁行心中的一道刺。
现如今好了,他终于如愿完成这项心事。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叩响。
“进来。”
里陀手拿一个牛皮纸袋进来。
他看到沈骁行在场,先是犹豫了一阵:“沈太太,我……有一份礼物要转交给你。”
“送我的?”安若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沈骁行在她不注意时与里陀对视,眼神中尽是警告。
他将牛皮纸袋递上去,“这是一位故人托我送给你。”
安若拆开纸袋,里面是一份海岛拥有权。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转让人,安若。
“这……”安若更纳闷了,“谁给你的?”
“我答应过对方,不会说出他的身份。”
“平白无故的东西,我不收。”
“他已经不在了。”里陀语气着急,“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买一座海岛给你做新婚礼物。”
安若还想追问对方姓名,沈骁行轻声打断:“可能是你父亲送给你的呢?”
“可是……”
“既然对方不愿透露身份,你再追问他,也不会如实招来。”
安若只好满心疑惑地接过来。
临走前,女人喊住他,“我记得你好像是沈骁行身边的保镖。”
里陀顿了一下,与男人交换了眼神,轻点点头:“是。”
“不管送礼的人是谁,都谢谢你帮他转交。”
里陀欲言又止的点头,最后默默地走出房间。
房门合上,他眼底的悲伤逐渐加深……
他轻声走到窗边,望着天空漂浮的气球彩带,今天申城每一处角落都是喜庆的颜色……
少主,你看到了吗?
白三小姐今天大婚,她会很幸福,以后也会一直幸福下去。
如你所愿,她不记得你了……
我会遵守承诺,替你守护好她。
这场盛大的婚礼热度持续三天,白天霸占各大媒体新闻报道,路人们赞不绝口的回味,晚上夜幕降临时,同一时间申城各大广场燃起烟花!
每一朵绽放的烟花都会形成女人的侧脸……
沈骁行这么大手笔,不仅让整个申城媒体瘫痪,更让远在京城的陆劲都能吃上他们的喜糖,还是气球飘来的!
众人都觉得沈骁行太铺张浪费,就连安若本人也不赞同,耗费人力精力不说,还……耗资几千亿!
天文数字啊!
纵然别人再多不理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爱情多么来之不易。
他娶到了别人到死都无法得到的宝贝,不这么高调的宣示全世界,怎能过得了良心那一关。
裴津城,我说到做到,会一辈子爱她宠她,让她永远幸福。
*
爆炸声响起,整个主城开始地动山摇,墙体石柱如骨牌一个接一个倒下来……
沈骁行眼疾手快地拽过男人胳膊,一块石板落下来,激起一地灰尘飞扬……
裴凊打开地道入口,在即将进去时,他捂住手上的胳膊过来,“不想死在这,就跟我下地道!”
大殿的门被封死,外面爆炸声还在持续。
沈骁行一咬牙,只好架起刚为救他而受伤的裴津城下地道。先找机会活下来,后面再想办法脱身。
地道下是一座石墙砌成的暗室。
难怪他们的人攻到门口了,裴凊丝毫不慌,原来他早就留有后路。
“不枉我多年前让人修建这座暗室,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裴凊眼神一凛,“隽儿,你现在后悔回到我身边,还来得及。”
裴津城唇色苍白,单手捂着胸口嗓音低沉:“多谢父亲的好意,我说过我已经找到自己的路。”
“为了一个女人,我们父子俩当真要反目为仇?”裴凊眼神森冷,疾言厉色道:“白家的女人都是没有心的。”
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