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行轻轻颔首,带着他们轻而易举走出地牢。
趁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轻笑:“把人先放下。”
这两名守卫对视一眼,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乖乖把白君珩放在地上。
沈骁行眼神一暗,拔出匕首动作敏捷地将两人放倒……
他连忙扶起地上的白君珩,让他靠在自己背上,背着他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这边,地牢的守卫发现跟去的那两名守卫被杀了,守卫长后知后觉自己上当受骗。
他们碍于棋田藺是大家主的小舅子不敢怠慢,没想到终究是让人钻了空子!
他们人立即追上去,沈骁行背着白君珩跑不远,只好躲在暗处等守卫们自行离开。
白君珩趴在他背上虚弱地道,“带着我只会连累你,这是赛凖与我锦族的恩怨,你不该被牵扯……”
“我老婆是你妹妹,再怎么说我也算你们锦族女婿,丈母娘都喊过了,你还想不认账?”
白君珩轻笑,“你自己能逃出去找到纤纤,我就很高兴了。”
“若她知道我没能把你救出来,不会原谅我。”
两人对话被打断,守卫们发现他们藏身的地方,一窝蜂的围上来。
“好一个装腔作势,敢拿棋田家的令牌糊弄我们!兄弟们,给我把人杀了!”
他们纷纷拔出长剑,沈骁行单手护着白君珩,另只手握紧了匕首……
他们人多势众,加上自己手上拿着短刀,能打得过,但是需要耽误一些时间,这显示对他们不利。
就在沈骁行想要背水一战时,不远处冲来十几位黑衣人,他们来势汹汹,只是瞬间就把守卫们放倒一片。
为首的男人拽下面罩,沈骁行黑眸微微一怔,不敢相信这人竟会犯险帮他!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闻灏收回长刀,冲一脸疑惑的男人吼道。
沈骁行沉吟片刻,顾不得满肚的疑惑和不解,连忙搀扶着白君珩上马车。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主城,闻灏亲自驾车,他们顺利回到驻扎在廉族边境的崎岭客栈。
天蒙蒙亮起,白君珩被搀扶着靠在床上,闻灏派人请来大夫给白君珩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伤势不重,全是一些皮外伤,只要静心疗养很快会好。
店里伙计取来闻灏珍藏的特制药给白君珩服用。
“这是什么?”沈骁行单手挡在白君珩面前,眼底警觉。
伙计如实说,“这是我们老板收藏专门治皮外伤的药,他自己都不舍得用,刚才却吩咐取来给白先生用。”
白君珩脸色病态的苍白,只是刚服用过大夫开的汤药,现在气色好那么一些。
“还请你替在下谢过闻老板。”
伙计将药放在桌上,吩咐他们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之后便识趣的离开。
待人房门关上,白君珩摁着胸口的伤坐起身,靠在床头看向男人,“阿行,我看你与那闻老板像是相识的样子,怎么刚才……又对他非常忌惮?”
“上次一别,我被他所救,这段时间窝居在这家客栈养伤。”沈骁行坐到床边,拿起桌上的药瓶:“他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救我们是何目的,尚未可知。”
他伸出手指将药粉倒在上面,“总之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白君珩点点头,叹息道:“如今锦族被毁,族人流离失所,繁族狼子野心丧心病狂,廉族也是狼狈为奸……”
“一切都是定数。”沈骁行让他解开衣服,帮他上药,“如果我们能逃出去,你与家人随我回申城吧。虽说那里不是什么人间天堂,但至少不会像这里能随时引发战争。”
“也好。”白君珩沉吟片刻道,“锦族不复存在,翊儿又牺牲在战争里……或许多年我一直坚守的是错误选择。”
给他上完药,白君珩要休息,男人退出房间后帮他关好门。
暼眸看到男人独自一人坐在楼下饮酒。
沈骁行脸色淡淡地走过来,闻灏抬头看他一眼,微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忙活一夜了,趁天不亮登门相赌的人没来,坐会儿吧。”
沈骁行坐在他对面,闻灏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知道你有话想问,喝一杯。”
“我没什么想问。”沈骁行端起那杯酒抿一口,白酒的辛辣在胸腔蔓延。
他一时喝不惯,猝不及防被呛得眼圈发红。
“看来你不适应这里的生活。”闻灏挑眉,“既然不适应,为什么独自一人闯进这里,又为什么拼死相救锦族大家主?”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冷笑,“你不是有很多能人异士么,连我劫狱救人都能知道,难道我做什么你会调查不出来?”
“谁让你偷了我的马?”闻灏白他一眼,“那马我养了几年,吹一声口哨不管多远它都会跑回家,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救你。”
沈骁行微微一愣,随后又扯唇冷笑。
“我被裴凊押送回中原的时候,在半路袭击繁族人的是你的人吧?”沈骁行嗓音淡淡,“然后你又假装采购时途径此地救我,对吗?”
“有些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