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什么是他评价说不错,闻溪勾了唇角,男人余光看她在笑,端着碗的手指微动。
跟他在一起时,她很少笑……
每次看见她对叱云拓笑的那样开心,他嫉妒的想要抢她到身边,或者停下脚步一直看,想象她是在对自己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能克制感情的人,遇见她,好像因为为傲的定力都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顾她意愿强行带她来申城,是他的鲁莽和霸道,他想他能给她幸福,让她幸福到能渐渐忘掉叱云拓。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闻溪揪紧自己的睡衣领,侧躺在床上心跳如鼓。
她只有主动提出同房,男人才能打消念头彻底信她。
身后力量感压来,她赶紧闭上眼紧张到指尖泛白。
被子掀开,男人躺在她身侧,闻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揪住衣领暗暗咬牙。
沈霁望着她后脑视线发深,轻抬起大掌握住她肩头,感觉到女孩顿时浑身紧绷。
他轻而易举扳过她的身体,一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面对他时紧张地闭着。
闻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里很排斥,也很后悔自己的决定。
可眼下拒绝的话,她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
沈霁视线渐渐深下来,他低下头想要吻她,微凉的嘴唇刚触着她的额头,女孩像受惊的小兔慌忙别开脸。
他长指捏住她的下颌,强行让女孩面对自己,重新俯首亲她,薄唇触到她炙热的脸颊,让他浑身一颤。
闻溪咬紧牙关,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她难怪的是自己对不起叱云拓。
孩子没了,她没能力报仇就算了,还要跟他们共同的仇人同床共枕!
她在心里咒骂自己千百遍。
沈霁感受到女孩僵硬的身体,虽然没有哭闹着推开他,但这种认命般的思想让他没来由的恼火。
如果换了叱云拓她还会这样委屈不愿?
一想到他们曾经还有个孩子,沈霁刚缓和一些的脸色,徒然阴冷下来。
他冷然推开女孩,翻身躺在她身侧,灯光熄灭间传来他淡漠的声音。
“睡觉。”
他没有碰自己?
闻溪睁开眼看着一片漆黑,得到自由的她缓缓松开手,身旁躺着危险的男人,她始终要保持警惕。
躺在她身侧的男人抬起深邃锐亮的眼睛,黑夜中他的眸子格外柔和。
想起他忙完事情回到闻家,刚准备进客厅便听到里面传来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声。
她安慰闻夫人会与他培养起感情,既然嫁给他就安心好好生活……
他听到这些的时候很开心,站在客厅门口久久不能回神,佣人保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前半夜神经紧绷着不敢睡,后面实在难抵倦意,才缓缓进入梦乡……
翌日她睁开眼,身旁男人早不知道去了哪。
家里的佣人说男人一早便跟陈丰开车离开,至于去哪没人敢去过问。
他不在,闻溪突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他们的感情现在俩貌合神离,男人权力滔天,去哪带着保镖佣人,她非但不知道他每天的行踪,还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
这几天在闻家小住,闻溪在此期间竭力讨好沈霁。虽然两人还没行房事,但同住在一间房,感情也没以前那般剑拔弩张了。
闻溪经常缠着陈丰询问有关于沈霁的饮食爱好,起初他怕自己多嘴不愿说,后面好像看少爷并没有表示不可以,他索性透露一些。
有了陈丰这个智囊,她讨好起来也不费什么力。
沈霁看女孩最近心情不错,时不时给他做吃的喝的,也会偷偷询问陈丰自己的喜好。
或许她是真的想要与他好好生活。
闻溪震惊:“你是说,他从出生就患有心脏病?”
“嗯。”陈丰轻点头,“少爷幼年体质羸弱,夫人又早早的离他而去,老爷又不肯花心思在他身上。所以大部分时间少爷都在用功读书,要不然就是强身健体,提高自身免疫力。”
闻溪抿着唇,原来是这样。
“虽说发起病时会有极大可能危及生命,但少爷一直很好的抑制住自身情绪。这种病需要静养,不能受情绪的波动和刺激,远离喧嚣时间久了,他性格就变得孤僻寡言。”
难怪那天他气的唇色发白,应该是心脏病犯了。
闻溪眸子深下来。
“闻溪小姐,少爷有很多时候都不愿达自己真实情感,你多多包涵担待他。”
闻溪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试一试吧。”
男人在书房办公,闻溪端来一碗粥放在桌上。
沈霁轻瞥一眼,眼底没那么冷淡了,他低声道:“我晚上不进甜食。”
“我也是刚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上次还以为……”闻溪想起上次他一口气喝光了甜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次你放心,我没有放糖。这粥对你的身体有所帮助,我不经常下厨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这是你亲自做的?”沈霁眼底掠起惊讶。
闻溪俏皮一笑,“对啊,因为这样才能彰显我的诚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