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心里很清楚,如果事情得不到解决,他们俩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背负着这种无形的压力。
再说,因为叱云拓的离开让老爷子忧心忡忡,仅过几日便病情加重,不等孙子回去就合上了眼。
自此,闻溪在叱云家眼里罪加一等,没有人再欢迎她回去,强迫叱云拓跟她离婚的想法愈加强烈。
他们俩隔着这么多阻碍,即便他无条件信任她,可其中感情终会爆发。
叱云拓为了安抚她的不安与敏感,拿出一对玉佩吊坠给她戴上刻有她名字的那一半,另外一半则是挂在自己脖子上。
“这东西本来想过段时间在我们相识纪念日的时候送给你,眼下看来提前给你我更放心。”叱云拓单手抚摸她的脸颊,眼底的温柔不比结婚前浅少,他声线轻柔:“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我爱你也不必听那些谣言,我对你的感情日月可鉴,天地可鉴,你我可鉴。”
闻溪望着他红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跟他同住屋檐下,也不去调查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对你的感情天地日月都可鉴。”
闻溪更难过了,他宁愿跟自己家里人闹翻,宁愿不回去在祖父面前尽孝,也要相信她。
“对不起,对不起……”闻溪大颗泪珠砸下来,“我不该帮他,不该跑出去受伤,不该接受他的好意,不该……”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揉揉她的脑袋:“傻瓜,到什么歉,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只要我们相爱,任何阻碍都无法将我们拆散!”
直视他们都太天真了……
那时候人们的反击与谣言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
闻家因为这件事受人非议,闻溪看到自己家人,以及叱云拓为她的牺牲,她开始动摇自己的决心。
恰好这时,沈霁来费城办事,听了这段时间的精彩故事,他非但没有因此收敛,更是当着叱云拓的面将闻溪掳上马。
他拽着缰绳一骑绝尘,只留下被保镖打趴下的叱云拓。
……
闻溪被强制性带回申城,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瞬间想到这是男人的地盘,挣扎过后决定离开。
只是等她打开门那一刻,身形伟岸的男人站在面前,她硬生生地顿足。
“这里是申城,你要去哪?”男人一步步走进来,冷淡而黑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我要回家!”闻溪想起他对叱云拓做的一切,害怕的往后退:“你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报警?”男人轻轻勾了一下唇角,淡淡地笑道:“在申城我就是天,哪个警察敢管到我头上?”
“……”
闻溪难以置信他现在居然这么猖狂!
也是了,不然他怎么能无耻到提出索要自己的要求,又怎么会堂而皇之冲进费城地界打伤叱云拓掳走她?!
“我之前是有些得罪你的地方,可后面我也救过你,虽说算不得什么莫大恩情,但也不至于让你对我恨之入骨!”
沈霁愣了愣,他做的这一切在她心里是痛彻心骨的报复?
“沈先生,我为之前对你的无礼再次向你道歉,请你放过我,放过我丈夫。”
“丈夫”两个字彻底刺痛沈霁的耳膜,只见他眼底阴沉,冷硬的脸部线条镀上一层寒霜:“申城不比费城,这里有山有水有大海,有沙滩有春暖花开,你会喜欢上这里。”
留下这句话,男人不顾她的意愿让人关上门,并且限制她的自由不准踏出房间半步。
闻溪哭着砸门,她一心系在叱云拓身上,不知道他此刻在哪,身上的伤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也不知道沈霁对他做了什么。
她靠着门哭得筋疲力竭,最后竟昏睡了过去。
佣人按点送上一日三餐,她饥肠辘辘却没有半点胃口,好几次闻到这股味道竟恶心的厉害,趴在马桶上难受极了。
闻溪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逃离这里,她试过各种办法,装身子不舒服骗守卫,打伤前来送饭的女佣想要换装逃出去,可惜都被识破并重新关进房间。
渐渐的她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连绝食几天,也没能让沈霁踏进房间半步。
佣人再送来饭菜的时候,她偷偷藏起来尖锐的餐具,等人都走后她挽起袖子,一咬牙在手腕处划下伤口……
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她双眼无神跌坐在地上,轻靠旁边的椅子缓缓闭上眼。
她算准了下一次佣人送餐的时间,提前造成自杀的假象,以此引来沈霁过来。
这次她成功了,沈霁在得知她不吃不喝后就很想来探望,可一想到她寻死觅活,想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再来。
现在她竟用自杀来要挟,他没办法再置之不理。
医生给闻溪包扎好伤口,等沈霁赶来的时候她苍白着小脸侧躺,看到他来眼皮都没动一下。
男人抬手让所有人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他轻声移步过去,坐在床边望着她。
她来申城这几天瘦了不少,每天怄气不肯好好吃饭,佣人都会如实禀报给他。
闻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