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闻溪都没看见男人带猎犬出门打猎,狐疑之间向陈丰提了一嘴。
陈丰实诚道,“少爷把它们都卖给别人了。”
“怎么突然卖走了?”
“我也不知道少爷这是为何,总之他的心思猜不透。”
闻溪轻笑,“连你这个贴身保镖都猜不透,那他是多深不可测。”
“少爷一直是这样,心事不愿让人猜测,作为下们也不便多问。”
闻溪没有再接着追问。
反正猎犬送人对于她来说自然是好事,毕竟她每天路过后院都要心惊担颤。
闻溪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很想找借口离开,偏偏楚嫣兰多次劝解她再多住几日。
闻溪知道她对沈霁有很重的爱慕之情,三天两头跑来找她聊天,实则想借机多看男人几眼。
这天,沈霁在房间泡澡,他靠着洁白的浴缸闭眼小憩,结实有力的双臂自然搭在浴缸边缘,灯光照在冷漠疏离的侧脸,给他镀上一层柔意……
门把手缓缓转动,门被悄然无息地打开一条缝,慢慢的一道人影挤进来。
楚嫣兰悄悄走到浴室,贪婪地望向闭眼休息的男人,她蹑手蹑脚走过去。
她看着赤敞上身的男人,下半身淹没在水里,上面飘着一层玫瑰花瓣。
忽然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决定,她声音细小地解开身上衣扣,深吸一口气看着男人俊逸的脸庞……
成,她能如愿嫁给男人。不成,她甘愿身败名裂!
楚嫣兰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白皙细腿缓缓迈进浴缸,趁着男人睡着她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
就在她沾沾自喜即将要得到男人时,一双冷冽黑眸忽然睁开,阴鸷骇然地盯着她。
楚嫣兰吓得魂儿差点没跑,她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沈少爷,你看你一个人洗澡难免有应顾不暇的地方,不如……”她壮着胆子靠近男人,葱葱玉手攀上他手臂,“我帮你洗?”
再怎么说也是黄花大闺女,在这年代女性把名誉开得极重,她也是豁出去赌一把!
“滚。”
“沈少爷,我楚家在费城不说豪门贵族,但祖上世代从商,我……”
“滚出去!”男人再次重申,语气冰冷不近人情。
楚嫣兰面子上挂不住,她今天脱光倒他怀里完全是豁出去了,如果这时候没得手反而被赶出去那她还怎么做人?楚家怎么做人?!
“我、我喜欢你……”
哗啦——
男人从浴缸里站起身,拽着她手腕甩出去,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
楼下客厅,闻溪回房间一趟发现楚嫣兰人不见了,以为她不打招呼回家了。
正要转身上楼,忽然听到上面传来凄惨的哭声。
闻溪抬头去看,只见几个保镖架着衣衫不整的楚嫣兰下来,她发丝凌乱不断掉着眼泪,很难想象她刚才遭受了什么。
“怎么回事?”闻溪拦着即将要架着她扔出别墅的保镖,把楚嫣兰护在身后。
“闻溪,我……”楚嫣兰哭得我见犹怜,这种事再怎么说也是她吃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陈丰跟着下楼,遇见闻溪,脸色凝重道:“楚小姐对我家少爷意图不轨。”
“没有,没有……”楚嫣兰哭得可怜兮兮的,她吸了吸鼻子道:“是沈少爷,他……他把我当成来服侍的佣人,不小心拽进浴缸对我……”楚嫣兰是懂抹黑的,说的话子虚乌有偏偏隐晦地让人误会,她捂着脸哭道:“闻溪,我不要活着了,这事让旁人知道我该怎么办啊!”
闻溪瞪大双眼,没想到男人居然对她做了那种有损声誉之事,作为朋友自然站在她这边。
“太过分了!”她指着陈丰怒骂,“你们家少爷太过分了!”
站在二楼冷漠观瞻的男人身上披着浴袍,闻言他黑眸蓦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聚拢成拳。
“叫他出来,我定要好好跟他理论一番!”
话音刚落,男人迈着慵懒的步伐缓缓下来,隔着一段距离停下,冷冷望着她。
“你想怎么跟我理论?”
闻溪没想到他会站在不远处听着她刚才的话,顿时一肚子火,“你……你到底把嫣兰怎么样了?”
“我也想知道我把她怎么样了,难道她没告诉你?”沈霁慵懒又自带威慑力的眼神瞥过来,吓得楚嫣兰连忙回避。
“你少仗势欺人!”闻溪把她护在身后,冲出来与他争对,“嫣兰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受到欺负就等同于我。”
正好借此机会,闻溪提出:“这地方我还是不待了,感谢沈少爷多日来的照拂。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嫣兰的事情不会就此算了。”
沈霁冷冷瞪她一眼,转身回了楼上。
闻溪安慰好楚嫣兰,气得当场收拾行李要离开。
陈丰拧眉,“你真要走?”
“我腿已经好了,很感谢你和你家少爷还有别墅里的所有人照顾。可今日我朋友在他那吃那么大亏,我觉得没有同住屋檐下的必要了。”
“你确定不听听少爷的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没听到刚才嫣兰的话么,他在洗澡,不着一缕,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