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然惊恐地看着沈落溪,嘴巴用力地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紧紧地抓住沈落溪,张着嘴无声地咒骂着,沈落溪只是笑着看向她,“妹妹,快回去歇息吧。”
“来人,送妹妹回去。”
侍女根本不敢上前,直到沈落溪冰冷的视线扫向她们,侍女才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侧妃,我们回去吧。”
宁嫣然面目狰狞地推开侍女,张手便要往沈落溪身上扑,但她还没碰到沈落溪,雪玉便先一步推开了她。
她狼狈地抬头瞪着雪玉,雪玉却神色冰冷地看着她,“侧妃好没规矩,若是不小心伤了王妃,侧妃可吃罪不起!”
宁嫣然怨毒地看向沈落溪主仆,沈落溪也不以为意,她对萧越泽使了个眼色,萧越泽便停下了和苍云瑄打斗的,随即走到了沈落溪身边。
苍云瑄气息不稳,停下时身子还有些摇晃,他眉头微蹙,看向萧越泽的目光闪了闪。
他知道萧越泽的武功不差,可他没想到萧越泽的武功比自己强这么多,并且他能感觉到萧越泽没有用尽全力。
若是再拖下去,他一定会输得很难看。
苍云瑄暗暗咬了咬牙,确保自己没有露出太多破绽才敢上前将宁嫣然扶起来。
宁嫣然看到他,怨毒的神情瞬间收了起来。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苍云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苍云瑄蹙眉,抬头看向沈落溪,“你给嫣然吃了什么药!”
沈落溪淡淡道:“哑药,王爷看不出来吗?”
“我身为王妃有管理后宅的权力,妹妹好在背后嚼人舌根,已经犯了七出之罪,若不是因为王爷喜欢,我也不会如此轻易饶过妹妹。”
苍云瑄沉下脸,将一个人毒哑了,沈落溪竟然还觉得不够!
“你这个毒妇!快点把嫣然的毒解开!”
沈落溪笑笑,“无药可解,王爷可以找司徒神医看看。”
“越泽,送客。”
说罢,她便转身往房间走。
“沈落溪!你给本王站住!”
苍云瑄想要追上去,但宁嫣然娇弱地伏在他怀里,萧越泽也一定会挡住他的去路。
他只能先带着宁嫣然离开,再让人去请司徒岩。
房间内,雪玉替沈落溪愤愤不平道:“为什么王爷总是向着侧妃?王妃可是王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妃!”
沈落溪笑了笑,的确是八抬大轿,但也是只有八抬大轿。
那时苍云瑄被迫娶原身已是百般的不愿,根本不愿意给她一个完整的仪式,用八抬大轿迎娶原身,已经是看在皇上和沈相的份上的妥协了。
“不必放在心上,刚才闹了那么一通我也饿了,越泽,你去给弄些吃的吧。”
萧越泽点点头。
沈落溪和雪玉聊着天,院子外却传来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雪玉疑惑地走出房间,沈落溪便听到窗户传来了什么东西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沈落溪眉头微蹙,起身去开窗,一眼便看到一把飞刀将一封信扎入了窗户。
她快速取下飞刀,随即便听到雪玉走进来的声音,她将飞刀和信收进空间,转身平静地看着雪玉。
“方才出什么事了?”
“屋顶的瓦掉了下来,可能是野猫弄的吧。”雪玉回答。
沈落溪闻言,目光闪了闪。
夜晚,万籁俱静,沈落溪这才拿出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字体,“今夜子时,怜王府偏院。”
沈落溪将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被火舌吞噬,只留下了些许灰烬,转身换上夜行服便离开王府。
片刻后,她便到了怜王府。
沈落溪一路走到偏院,抬眼便看到怜王妃坐在院中。
她走到怜王妃面前,“夜里风大,姐姐怎么不到屋里等着?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怜王妃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身凉,怎么比得上心凉?不说这个了,妹妹先坐下吧。”
沈落溪坐在她身边问,“姐姐这么晚要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自然是出了大事才将你找来的。”怜王妃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云国遣使者来访,明日便到了,王爷打算借此事帮皇后娘娘解了禁足。”
沈落溪平静地回答,“使者来访,皇后娘娘自然要露面。”
“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晚见妹妹了,王爷是打算让你当众难堪,再让皇后娘娘替你解围,到时候皇上龙心大悦,既免了皇后娘娘的禁足,又能让妹妹出丑,一箭双雕。”怜王妃说道。
沈落溪眉头蹙起,这是要利用她邀功请赏啊。
若她在皇上和使者面前丢了脸面,再想挽回皇上的赏识,只能等待机会了。
她看向怜王妃,“多谢姐姐提醒。”
怜王妃疲惫地摆摆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的小事了,今日王爷回来后便发了好大的脾气,句句与妹妹和瑄王殿下有关。”
“等王爷冷静些后,王爷便和我说这件事,让我到时配合他。”
沈落溪目光闪了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将这事告诉我,可是已经想好了?”
怜王妃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