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容:“……”
袁夫人:“……”
二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袁夫人面上便是一喜,随后直接道:
“还不快把人请进来?若是有女眷来此,直接带到我这里!”
待那人离去,袁夫人这才推了一把袁容:
“老爷这下子可不能推脱!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您蜗居此处!”
袁夫人几乎喜极而泣,袁容的胡子动了动,片刻后才笑道:
“那夫人且在此静候为夫佳音!”
袁夫人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袁容这才抬步朝外院而去。
知府衙门分外内院外院,外院便是衙门一应办公所需的屋宇,知府则住在后院。
这会儿,袁容到了偏厅,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看到袁容来了,他忙站了起来:
“草民安乘风,叩见知府大人!”
安乘风一面说着,一面便拜了下去,袁容龙行虎步过去,叫了起:
“免礼。安乘风,方才本官听衙役说,你要献宝于本官,不知因何缘由?”
安乘风也不起来,直接双手将一块被红布包裹着的玉佩呈了上去,朗声道:
“大人,这块玉佩乃是乾元一十三年,先帝特赐我安家的随身玉佩,草民这些时日每每梦中有一龙袍加身之影,负手遥望北方,也不知是否是先帝想念圣上?
但此梦太过难得,故而草民想要将这块玉佩献给大人,请大人将这块玉佩呈交圣上。”
安乘风句句恳切,他是个天生的商人,永远知道怎样的表情可以让人轻易而举的放下防备。
而袁容听了安乘风这话,也不由微微变色:
“你……便是当初资助了乾元一十三年整年军费的安家后人?先帝当初不是曾允你安家三代科举吗?”
莫怪当初先帝吝啬,实在是先帝作为开国之君,首要任务是巩固疆域,至于科举的流程实在无暇他顾。
前朝重农抑商,对商贾极为贬低,先帝当初力排众议给了安家科举之权,在京中可是掀起了好一阵风波。
可如今安乘风已经是与袁容年岁相仿,却是毫无作为,也难怪袁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了。
安乘风也觉得面上一热,当下只呐呐道:
“草民实在不是科举的料子,故而待草民之子出生后,草民便开始让他读书识字,以期不负先帝恩泽。”
袁容听到这里,面色这才好看了一下,随后他双手接过安乘风手中的玉佩,并将其扶起:
“你的来意,本官知晓了,这块玉佩本官定然替你呈至御前。你倒是挑了一个好时候……”
袁容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安乘风一眼,这才徐徐道:
“不日,便是圣上的圣诞,圣上自幼濡慕先帝,这块玉佩指不定他日可以为你安家子孙,换来一个了不得的前程。”
袁容这话一出,安乘风心狠狠一跳,但随
后想起因为这块玉佩带给他们安家的波折后,只是笑着道:
“以后的事,草民不敢想,能让圣上龙颜开怀,便是草民的福气了。”
袁容听罢,眉尖微微一扬,这安家后人倒是能沉得住气,随后,袁容态度也和缓下来,又问了问安家的近况。
安乘风本来想要向袁容告上一状,可是思及徐韶华那日的“等”字,他还是沉下心来,只道一切都好。
等寒暄结束,安乘风便也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袁容等安乘风离开后,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这可是先帝的随身玉佩,那安乘风竟然什么都不求吗?
袁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着手里那块被人盘摸的油润饱满的玉佩,不由叹了一口气。
如无意外,这次圣上圣诞,只怕这块玉佩要成为主角了。
难不成真像夫人所说的那样,是老天爷看不得他闲在此处不成?
袁容捋了捋胡子,迈着四方步朝后院走去,手中却将那块玉佩捧得很是仔细。
而彼时,袁夫人早已急的在屋子里转圈了,安乘风此行未带女眷,袁夫人并不知道他要献的宝物为何,心里猫抓似的痒。
等听到门外袁容那熟悉的脚步声,袁夫人立刻捏住帕子站定,一脸期待的看着袁容:
“老爷!”
袁容身子一抖,随后忙将自己捧着的玉佩放在了桌上,袁夫人走上前去,仔细端详:
“这便是那人献的宝物?此物……不过是普通的青玉罢了。”
安乘风“啧”了一声,道:
“夫人不妨再仔细瞧瞧?”
袁夫人将那玉佩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片刻后,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是五爪龙?这玉佩,这玉佩是……”
“是先帝的。”
袁容接了话,看着那块玉佩也觉得,缓缓吐出一口气。
当初先帝骤然起事,即便后来一路挥师北上,等到临时登基之时,其实手中已经无银可用。
故而,那块本该在登基大典上佩戴的羊脂玉佩不得不换成了青玉佩。
先帝对此却并不介意,甚至一戴便是一十三年,直到安家出面解决了先帝的燃眉之急,先帝这才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