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再次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门。“殿下,您起了吗?”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东来跺了跺脚,急得满头大汗。
自从南巡以来,太子殿下的寝卧就不允许人随意进出,不要人守夜也就罢了,屋子还从里面上了锁,他根本没有胆子直接闯进去啊!
叹了口气,东来转过身看着院子里的林路。
“去去去,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东来拿着拂尘跑到林路身边,赶走了停在林路肩膀上的鸟儿。
这院子里自从种上了许多树,引进了许多动物,就一直有些聒噪。
所幸这些动物都还比较通人性,从来没在这里撒尿拉屎。
“林大人,要不您先起来?”东来伸手,替林路拂掉了肩头上鸟儿带过来的草。
从昨晚半夜,到现在,林路一言不发的跪在这里,死活不肯起来。
不管问他什么,他都只说来请罪。
到底请什么罪啊!
东来觉得压力很大。
“是灵昭训又生病了吗?”屈安易看着那紧闭的门,微有些担心。
东来撇嘴:“屈大人,这话,还是不要乱说吧。”
东来虽然很敬重屈安易,毕竟屈安易是当世法师奇才,可是他也真的很看不惯屈安易这幅清高的样子,在官场混,屈安易根本就没摸到门道。
他都敲了三次门了,太子殿下也没有应和,这分明就是不想理人,可屈安易还是逼着他去敲门。
“东来总管,我们还是撞门进去吧,现在离拜山还有七天,惊羽朱随时可能派人来刺杀,这若是万一……”
东来忙呸了一声:“屈大人,说刺杀可以,后面的话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屈安易斜瞥了东来一眼,他握着归一剑,走到了门前。
东来忙拦着:“屈大人,您要干什么呀?”
屈安易不答。
一阵风从他周身散开来,下一瞬,门自己打开了。
东来吓得满脸通红,大声叫道:“哎哟屈大人,您不能硬闯啊!”
“你不用叫,我自会承认是我硬闯的,和东来总管没有关系。”
屈安易一把推开东来,径直跨进了屋子里。
撩开帐纬,东方昊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屈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东来在后面跪下地去:“殿下,奴才,实在拦不住。”
千灵从床的内侧坐起来,抓住了东方昊的胳膊,低头到东方昊的胸前,小声道:“别演了,屈先生必然是有事。”
东方昊却冷哼一声,怒道:“屈安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本宫的寝卧!滚出去跪着等着!”
千灵无奈的闭了闭眼,手上直接用力,掐了东方昊一下。
千灵此时的力气,比之前大了太多,这么一掐,李澈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住,东方昊虽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李澈的胳膊却直接出血了。
屈安易见二人都没事,便低头退出,刚转过身就闻到一阵血腥味。
屋子里没有妖,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但是惊羽朱诡计多端,加上太子和灵昭训昏睡半日……
屈安易将剑一挑,直接将盖在东方昊和千灵身上的被子挑开。接着一股法力从他体内流出,将整张床给搜寻了个遍。
千灵抚了抚额,沉痛不已。
屈安易,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
东来在旁边吓得尖叫,脸都白了。
东方昊直接一脚踢在了屈安易的腹部,以李澈的力气,自然踢不动屈安易,于是随之,东方昊又补了一脚。
“给我滚!”
“请殿下恕罪!”屈安易什么也没找到,只是发现东方昊的手臂有点受伤而已。忙收了剑灰溜溜跑出房间。
东来僵在原地,看着东方昊和千灵从床上走下来。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殿下……奴才,立刻传人给您和灵昭训梳洗。”
“快去!”
“是,是!”东来转过身就跑了出去,关上门,顺了好一会儿气才从刚才的戏剧性事件中唤回神智来。
东方昊将手臂举起,看着被血浸透的衣衫,好整以暇的瞅着千灵:“灵昭训,听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爱得有点深哪?”
东方昊的语气明显不善。
千灵只能立刻赔罪:“不好意思啊,刚才下手有点重。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好力道。”
“说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我马上去给你找药。”
“那倒不用,只不过,我觉得我一个人的自愈能力不够用。”
“什么意思?”千灵感觉东方昊又在打她的算盘。
东方昊七色如常的道:“人的唾液是杀菌功效的。对我们这种自愈能力强的人来说,唾液更是有治愈的功效。所以……”
千灵直接拿起旁边的花瓶朝东方昊扔了过去!
东方昊眼疾手快的接住,放在了一旁:“还是让人拿药来吧。”
千灵气得不行,又拿过一个花瓶扔了过来。东方昊再次接住,千灵又一脚蹬了过来,直直踩在东方昊的脚上。
这次千灵下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