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天冷了，帝都的冬天总是让人头皮发麻，教室里的暖气才开了没多久，根本抵挡不了陆陆续续的进来的同学，更别说还都裹着一身风雪。
路观棠的热牛奶简直是雪中送炭，沈听橙接过来搓了搓，忍不住随口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路观棠一顿，偏头挑了挑眉，笑道：“干什么？查岗啊？”
昨天回去的时候路观棠跟沈听橙说晚上不住在香榭小区那边，让她隔天早上上学也别等她，沈听橙还以为他会迟到。
路观棠声音不大，但现在还早，而且就要早自习了，教室里安静的很，这一块儿的人都听见了。
黄晶晶掩饰般的低咳了两声，差不多就行了好吧，天天秀，她都要吐了！
沈听橙也不生气，笑眯眯的从课桌里拿出来一个笔记本，“倒是没那个必要。”
说着把笔记本递了过去，路观棠的脸色一下就僵了，不可置信道：“明天就考试了！”
沈听橙点头，“我知道啊！”
她知道啊，昨天不好集体一起贴了座次表的吗？
路观棠叼着牛奶，把手背到身后，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必了，我都记得住。”
沈听橙笑容加深，平淡道：“你确定？”
路观棠猛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温牛奶，然后把手放到那个罪恶的笔记本上，“好像，又不是很确定。”
沈听橙松手，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谦虚使人进步，中午的时候我抽查哦，加油！”
路观棠猛地把笔记本收回来，差点没误伤到一边无辜的李勉，嘴里念念叨叨的回自己的座位，“我到底是为了谁才没能睡个好觉！没良心！”
路观棠回了座位，牛奶也不想喝了，把笔记本翻开，摸了一支笔出来，慢悠悠的写。
一句诗还没写完，简浩跟薛景拎着早餐进来了，路观棠从薛景的袋子里翻了一个包子塞在嘴里，薛景一看就笑了，“怎么回事儿？明天就大考了，今天还不放过你？”
简浩啧啧赞叹，“沈听橙这么努力给自己找个人出来争第一是为啥啊？”
谁不知道路观棠就语文拖后腿，他语文及格就已经很恐怖了，沈听橙明显还想让他拿高分。
这么劳心劳力把自己从年纪第一的位置上挤下去，可真是前无古人啊！
路观棠其实记忆力好的很，那些东西他都认真看了，默起来其实并不困难，甚至还能分心跟简浩说两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简浩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我办事，你放心，之前查的凌雪的空间倒是帮了不少忙，原本就不是无中生有，找人拍了几张她进出蒋志昂公寓的照片，再证明一下蒋志昂就是凌雪经常在空间里发的那个男人，凌雪学校也就很多人都信了。”
路观棠没说话，等着简浩继续说，“顺便又把她在华晨的事情也捅出去了，再添油加醋的说她被包养了，不过效果其实一般，听说她在学校跟别人说她跟蒋志昂是正常情侣关系，那些人也不会闲到去求证，看着风向好像要变了，还有人羡慕她有个有钱又帅的大学生男朋友呢！”
路观棠忍着没讥讽出声，这个凌雪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或许，她就喜欢这种活在自己想象里的生活？
简浩问道：“下一步怎么办？要再做点什么吗？”
路观棠摇头，又写下一句默写，“不用管她了。”
“啊？”
虽然路观棠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凌雪这个人了，但路大少爷要整人，什么时候还需要理由了，可这整到一半又停手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说她被人包养么？
可是现在不仅没毁了她声誉，甚至还帮她造了一波势？
路观棠不耐烦的睨了简浩一眼，然后用鼻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