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也就是他好忽悠,换做是父亲那种人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说的那番话,不仅仅是在劝说嬴青雉,也是在重复告诉自己。
毕竟,小公子之前单独找他说的时候只是说了让他们去实践,去传消息。
至于他对嬴青雉的话,大部分都是自己现编。
当然,说完之后王贲也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极了,因地制宜,借用有限的条件达成自己的目的和所预期的事情,就是要向他这般做。
父亲总说制定战术不仅仅要考虑几方,更要揣摩敌方,父亲是与武安君同时代的人,比不得武安君统兵之能,甚至于在蒙骜,张唐,羌瘣这些将军中都显得不起眼,但若要王贲说,父亲的本事可不在这些人之下。
或许大器晚成,却总有成的一天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他父亲有一种直觉,直觉会在小公子身上成这大器。
王贲看不出父亲直觉由何处得来,却盲目信任,从现在就表现出聪慧的小公子,定然会值得整个王氏效力,能够给王氏带来无限荣光!
收回思绪,王贲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淡然对身旁嬴青雉道,“再去找大贵族的那些不事生产的人,将这些养生之法来源于扁鹊遗书的事情传出去就可以了。”
“阿嚏——”
“又是有人想你了?”
嬴稷看着眼前的棋局,将握在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篓中,大局已定,他执黑又是赢了一局。
同时又十分没有欺负小孩子自觉的戳了戳阿政的小脸,调侃道。
“一定是。”
阿政煞有介事得点点头,他一向身体好,自己有没有生病的意思,可不就是有人念叨?
打喷嚏是有人念叨他,还是大政告诉他的呢!
大秦人不骗大秦人,大政说的话定然是没有错的。
“你这小童,倒是会顺杆往上爬。”嬴稷失笑,“近些时日住在你父母那如何感觉?是不是很好?”
“高大父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阿政眼中尽是不解,他是真的不理解,为何高大父会将这话说得这么自然。
也不是不好,但想到父亲母亲面对着自己加课时候的僵硬的表情,感觉总是奇奇怪怪,算不得非常好。
“寡人可是听说你们每日其乐融融,难不成还是假的?”
“不假,不过母亲和父亲似乎懒散惯了,有些跟不上政的进度。”
“哈哈哈哈哈。”
嬴稷彻底忍不出放声笑了出来,他原本只是这么一问,可看到阿政一板一眼认真回答他的模样真真的好笑的紧。
这事当时被侍人学舌学到这里的时候嬴稷就已经笑过一轮了,嬴子楚这个当爹的还比不过儿子。
但是不得不说幼崽着实有些可怕。
但这属实是阿政理解不了的笑点。
只是阿政在群里见惯了这种情况,未尝因嬴稷这般而感到窘迫,甚至于还十分贴心的在高大父笑完的时候将一旁的茶汤推了过去,眼睛亮亮得看着高大父,生怕高大父说了太久的话当真渴到。
嬴稷:“……”
瞬间就有些不想笑了。
“高大父还记得之前政说得疲秦之策?”
阿政听到高大父笑的声音小了些,就说起了正事,“那天政回去仔细想了想,总是将希望放在别国身上终究是不靠谱的。高大父带政看那九州鼎,不也是想要告诉政这个道理?无论有什么想法什么机谋,在绝对强大是实力面前都是空谈。”
“你倒是聪慧。”
嬴稷不意外这个不过才四岁多一些的孩童会有这些感悟,哪怕在那日之后他生出自己就要努力长大亲自征伐六国嬴稷都不意外。
身处在这种环境中,有时候人往往都是被动接受着一切。
当意志成为一个国家的国魂,作为个体的人只怕心中也只剩下了奉献之情,再无其他。
“但是父亲这次的表现,又让政认清了一点。”
“哦?”
嬴稷有些好奇,抬眼朝着阿政瞥了瞥,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
“父亲身体不似政这般健壮,稍微劳累些就摆在了脸上。明明年轻了伯父这么多,却看起来比伯父大很多。”
嬴子楚,嬴子傒。
嬴稷在脑海里想了想这两人的面容,想得面色一顿,此前从未关注过这些事情,如此看来还真是如此。
“所以政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阿政目光中充满了豁然开朗后的通透,“明明最好的疲秦之术就在我们身边,其他国家再多的人才也比不上老秦人啊!”
“你,想说什么?”
嬴稷突然警觉,还没等他说出句话的话,阿政紧接着道。
“高大父,不如一起来养生?身体好了还能给别国蠢蠢欲动动手的机会,他们要是动手了我们就借着这个机会打过去吞几个城池!岂不是一举多得!”
阿政伸出试探的爪爪,诚邀嬴稷畅游养生的海洋。
这下,嬴稷却彻底笑不出来了。
小小年纪,养生?
“而且既然做了,我们就要做好,政,父亲,大父,高大父算四组,每组都可以再带些人,同时做好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