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阿政表现的十分自然,但是王翦却是觉得这就是阿政故意的,看着阿政惊讶的表情,到底是没忍住。
“其实这件事,小公子你——”
“老师却是提醒政了呢,要是没有老师的提醒,政还想不起这件事啊。”
阿政脸上满是欣喜之情,如果不是他满脸认真得看着王翦,王海说不准还真的会当真。
是他狭隘了。
“小公子真是客气呢。”王翦笑笑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太过出挑从来不是王翦的风格,虽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却不能放松警惕。
哪怕眼前只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童。
休息间隙,阿政特地找出时间同大嬴政讨论了一下几人的反应。
说完,阿政不由感叹道,“大政,这王将军果真是小心谨慎,行事没有半点错处啊。”
“确切的说是不愿意招惹麻烦在身。”
【秦皇】:王翦此人稳扎稳打,你那个世界的人或许会有些许不同,但是大概上是没有变化的。
【秦皇】:如有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信任他。
“但也许会明哲保身?不参与其中?”
阿政有些想不明白大政为何会推崇一个小心翼翼行事谨慎之人,或者说他是不理解一个明哲保身的人为何会全力效忠一人。
【秦皇】:或许想想望诸君?
【秦皇】:望诸君在燕的时候也是忠心效力,奈何遭人记恨陷害,连燕王都对他有所猜忌,乐毅后来会作出那些举动,也不难理解。
“大政你的意思是——”
【秦皇】:王翦不过是暂时蛰伏待遇明主是了。
“王将军瞧出政聪慧且心软,不会肆意无故听人挑拨滥杀?”
【秦皇】:……
【秦皇】:就咱们两个在这里,其实你想要内涵高大父可以直说。
“……”
并没有这个意思!!!
阿政关掉了玉板,他觉得大政变了,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以往的时候从来不会这么直白的戳穿自己的!
在这里伤心,阿政决定还是要去找亲亲老师的未来学生们,唯有做些什么使自己忙碌起来,才不至于被阿政伤心。
“可有人醒了?”
“回主人,并无。”
侍人摇摇头,“有几个看样子醒了,想要更衣,可睁眼瞧着自己在的位置,又闭眼睡了过去。”
阿政惊奇,“还有这种事!”
“是这样的,不过臣看得也不是很真——”
“没尿床吗?”
小公子的问题太过犀利,饶是侍人也算是经过风浪,表情也不由崩了一瞬,“是有一位小公子。”
没想到还真的有,阿政越是放低了声音,“瞧瞧记下来,等他们走了以后告诉我。”
“诺。”
话都说出来,剩下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再难得倒他们的了,侍人半个磕绊不打的应下,却是在这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小公子们醒了又没醒。
只怕是是当自己还在做梦睡在了宫中,以为是噩梦打算重新睡过去再来一次呢!
阿政不知道侍人的心路历程,只是觉得他们都没醒也是一件好事,此前他都在上课,还以为给他们找好老师的好消息需要找人告诉他们,现在不用啦,可以自己来亲自告诉!
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嬴极睡的极不安稳,梦中光怪陆离,似乎有人在他耳畔给他安排着每日要做的事情,安排的满满的叫幼崽看着就会被吓哭的那种,可怕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一点,还有睡着前阿政恐怖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一幕幕在他的面前重演。
终于压抑到了极致就是爆发,嬴极在经历了千万次压榨之后终于勇敢了一次,用拳头打破了摆在他面前所有画面,高喊道:“不要!”
骤然做起来,睁开眼,所有的声音和画面戛然而止。
呼——吸——呼——吸——
只剩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呆愣愣地坐在床榻上,又过了好久,才觉得脸上凉凉的。
后知后觉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出了满头汗。
下意识摸着枕头旁边放着的绢布,下一刻却直接摸了个空。
等等。
这,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家?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他这是在咸阳宫中阿政的寝宫?
嘶——怎会如此啊!
似乎是上天觉得嬴极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大,他刚稍稍清醒一些,耳边就想起了那个大魔王的声音,“阿兄不想学术理就直接说好了,也无须如此激动嘛。”
嬴极一点点偏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不期然正好看见了揉着耳朵满脸不赞同的阿政。
咽了口唾沫。
艰难道,“方才是你在说,我的日后安排?”
阿政点头。
“是你说要算术理?”
“你刚才不是拒绝了这一点?阿兄现在有改变主意了?”
阿政也不生气,大政说过,幼崽喜怒无常是常事,这是普通幼崽的通病。
他既然作为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崽崽,应当学会包容。
“砰!”
“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