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醋坛子,“想什么呢?”
江樾抬手拨了一下她发间的步摇,“很少看你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她很少穿饱和度这么高的颜色,特别是红。平日里浅粉偶尔会穿,但正红色江樾几乎没在她身上见到过。
“好看嘛?”顾了了凑过去,朝他眨了眨眼睛。
今日妆容隆重一点,化妆师就帮她粘了一层假睫毛,看上去会更加明艳。
“好看。”江樾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看着工作人员往床上撒新的红枣桂圆,江樾轻声道:“早知道应该自己出钱,让方导给我们安排大婚的戏。”
原先只觉得遗憾,今日见到顾了了这身打扮,江樾突然后悔了。
“呦?谁要出钱?”赵宏捧着茶杯走过来,跟他开玩笑,“方光玮小气,我大方。小江你要是想,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
“赵导,他开玩笑的。”顾了了无奈。
“有需要就找我,我不是开玩笑的。”赵宏坐在折叠椅上,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事儿的可行性,“或者给琴师安排一个梦,梦里让你跟了了成个亲。”
顾了了咋舌,“赵导……”
“了了,应该可行吧?”赵宏翻了翻剧本,“我记得里面有一场戏是琴师晚上做梦梦到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惊醒以后叫你的名字……如果改成梦到跟你洞房花烛,倒也合理。”
没等顾了了和江樾出声,赵宏拍板了,“小江啊,等我这几天回去跟两个编剧商量一下,这个婚礼的形式肯定要跟今天的不一样……然后等你下个月过来,我们再看情况安排。”
“好,麻烦您。”江樾和赵宏一拍即合。
江樾陪了顾了了一整天,从出工到收工,一直充当助理的角色在她旁边。
晚上,江樾拎着她的包一起回酒店。
江樾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吃完饭以后在收拾行李。
顾了了本来在看剧本,后来看着他的背影,一想到二人之后有一周的时间见不到面了,就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收拾完东西以后,随手丢了个什么小盒子过来。
空中飞过一道抛物线,小盒子稳稳地落到了被子上,正面朝上。
“不带走了。”江樾过去喝了口水。
顾了了懵懵地看着他,“留着下次用吗?”
江樾喝水的动作一愣,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用完走。”
顾了了:???
倒也不必,又不会过期。
江樾过去将她拉起来,“我问过了,你明天中午出工。”
“你问过了?问的谁?怎么说的?”顾了了满脸惊悚,“你,你你,你这样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他难得来一次,还如此在意早上的时间……这组里都是成年人,谁还不知道弦外之意?
江樾见她急得脸红,故意逗她,“我就问,顾了了明早有没有戏,她明早可能起不来。”
顾了了明显不相信他。
“问了你明天的通告单。”江樾笑了笑,相处久了再逗她,顾了了就不上当了。
他捏了捏顾了了的脸颊,“我还是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恶趣味。”顾了了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衣服进去洗澡。
为了避免某个人行不轨之事,顾了了进去以后特意锁上了门,锁门前还得意地冲江樾吐了吐舌头。
一个小时以后,江樾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他走过去门口一看,走廊里并没有人,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直到听见顾了了叫他,江樾才反应过来是浴室。
“怎么了?”江樾走到浴室门口,“什么东西没拿?”
她总是丢三落四,经常会在洗澡的时候使唤江樾给她送东西。
“不是……”顾了了有些绝望,“门打不开了。”
江樾拧了拧门把手,“锁打不开?”
“对啊,按道理这个锁一拧就开了,但是我刚刚好像听见它里面咯噔一声,后来就卡住了。”
这个酒店年数久了,浴室门是最老式的那种圆形的门把手,锁门按下按钮,开锁则是扭动把手。
江樾用力转动门把手,无果。
“我打电话给前台。”
“等会儿!”顾了了慌忙叫住他,“好丢人啊……”
江樾失笑,“丢人和出来,哪个重要?”
“都重要……”顾了了在里头哼哼唧唧,十分不情愿,“算了,你去吧。”
一刻钟以后,门口传来工作人员的大嗓门儿——
“8806的顾了了女士,是你叫的维修吗?”
江樾过去打开门,“不是维修,是门锁打不开了。”
“门锁打不开了?”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的全套维修工具,“呦,这我可能弄不了啊……我先看看吧。”
工作人员嗓门儿很大,在门口这么一吵吵,引得隔壁的南洵和云苏郁都出来了。
“怎么了江老师?”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