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这次全国巡演的第四场在三月中旬,这样江樾就有半个多月的空档期,过来陪她,顺便客串剧。
江樾看见她发际线处有白色的泡泡,伸手抹了抹,笑话她:“幸好路上没遇见人。”
“是哦,我还戴着这么幼稚的发箍。”顾了了出来得匆忙,用来固定碎发的兔耳朵发箍也忘记摘了。
江樾抬手按住她的发箍,“别摘了,好看。”
长长的兔子耳朵,一只直立,一只耷拉着,搭配她撒娇时候的表情,尤其可爱。
顾了了不同意,“那层全是剧组的人,万一被人看见了,我高冷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什么?”江樾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高冷的形象。”顾了了字正腔圆道。
电梯门打开,她一手拎着兔耳朵发箍,一手牵着江樾往外走。
快要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二人突然碰上了云苏郁。
云苏郁大晚上的戴着口罩,开门也偷偷摸摸的,给他俩吓得不清。
她自己也吓得叫出了声,“诶呦……”
云苏郁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江老师,你大晚上的还过来啊?”
江樾冲她点了点头,“这么晚了,出门?”
这么多期综艺录制下来,江樾跟云苏郁也比较熟悉了,不像是以前,就算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没话讲,如今起码能说点废话寒暄。
“不,不出门啊……”云苏郁咽了咽口水,“我就是听见外面有动静,开门看看。”
她眼睛眨个没停,目光在他们俩身上疯狂转动,最后指了指顾了了的脸,“了了,你唇妆没卸干净……那你俩快回去休息吧,晚安,我,我睡了。”
顾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嘭的一声,云苏郁将房门关上了。
她狐疑地看了房门好几眼,觉得奇怪得很。
开门进屋,顾了了去卫生间拿了卸妆巾覆在嘴唇上,然后趴在猫眼上,盯着外面看。
“看什么呢?”江樾放下行李以后见她还在门口杵着。
“我觉得她不对劲。”顾了了总觉得刚刚云苏郁的神情怪怪的,“而且她听见外面有动静从猫眼看就行了啊,为什么还要戴着口罩出来看?”
“她不想说,就别管了。”江樾催促她,“别看了,去洗澡。”
顾了了点点头,将猫眼关上,“你先洗吧。”
她将人推进浴室里,然后跑去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盒子,把东西藏进被子里。
等江樾洗完澡出来,顾了了把吹风机塞给他,嘱咐他去床头吹头发。
洗完澡出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见江樾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的一小块地方看书。
顾了了瞟了一眼被子,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我去吹头发,你困就先上床。”顾了了疯狂暗示他。
江樾应了一声,并没有要掀开被子上床的打算。
二十分钟后,顾了了再次回到卧室,江樾还是坐在那儿,不动如山。
“睡觉吧?”顾了了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好。”
江樾摘了眼镜,随后关了房间内最大的光源。
他掀开被子,缓慢地躺上去……
“诶!”顾了了立马伸出手,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眼睁睁地看见江樾躺在了那只木头盒子上,将整个人全部的重量压了上去……
“嘶——”顾了了不由得龇牙咧嘴,觉得自己的腰也痛得很。
她只能说江樾不愧是江樾,疼成那样都硬扛着不出声,死要面子活受罪。
“什么东西?”江樾翻过身,单手按着腰侧。
“我送你的杯子……”顾了了哭丧着脸,“谁知道你掀开被子都不看一下的,直接就躺上去了。”
江樾一时无话,他也没想到被子里还能有杯子啊……
江樾眉头紧蹙着,低头将盒子打开。
是一只深蓝色的水波纹渐变陶瓷杯,做工很精美,手感滑润。
“你做的?”江樾反复打量,看见了杯子底部的落款,一个小小的L。
顾了了大学时候学陶艺,每一件很满意的作品都要刻上一个花体的L,她说名师大家的作品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不满意不好看的就不刻,她说不能留下黑历史。
“嗯……其实是《心动》开拍前做的,想要送给合作的男嘉宾,后来看见是你,我就没送。”那时候顾了了对他避之不及,更别提送他礼物了。
顾了了过去帮江樾查看刚刚压到的地方,有些红,摸上去微微发烫。
她掀开江樾的睡衣,手捂在他的伤处,轻轻地揉着。
伤的地方特殊,环境又特殊。
顾了了这么一揉,免不了让江樾有些心猿意马,忘记了腰上的疼痛,只觉得某处有了异样。
“怎么今天才给我?”
“前段时间可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