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用了一晚上都没能适应霍清越染发的这件事情,感官上是新鲜的,就像突然换了个老公。
发型对一个男人的气质本就影响很大,更何况是换了发色。
这段婚姻还挺赚的,一个老公两种体验。
在他眼里,顶着银灰色头发的霍清越完全不输漫画里的主角,浑身的禁欲气质拉满,更加狂放,富有野性,脱了裤子就能直接把人按到墙上干。
当然,他也的确是这么实践的。
闻溪像无尾熊挂在他身上时,双手捧着他的脸,还得寸进尺地问:“我还喜欢蓝色,你下一次可以染吗?”
“先叫声老公。”
霍清越的下巴在滴汗,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隐匿不见。
眉眼天生带冷感,此刻却掺了点斯文败类的感觉,流畅的肌肉线条很放松,斜靠在角落,透着股散漫不羁。
闻溪叫他学长,叫他哥哥,很少叫老公,每次都是被他逼着喊。
他被磨得实在受不了,才对着他耳朵轻轻喊了声“老公”。
霍清越心满意足地笑了,“下次染蓝的给你看。”
听闻,被他抱在怀里的男生像小猫似的嘤咛一声,“好羡慕你老婆,你也太宠他了。”
“我还羡慕你老公。”霍清越咬着他耳垂,“可以天天上你。”
距离挨得很近,他的下巴在他的发心。
言语上的刺激造成一种误会,他们都心照不宣。
“你老公厉害还是我厉害?”
霍清越问完,顺势也低头看他。
闻溪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一起。
“这个问题不好评判,所以我拒绝回答。”
“很好。”霍清越将人放到书桌上,扼制住他的手腕,“我会让你知道答案的。”
-
翌日清晨。
闻溪还在做梦,就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好吧,肯定又是小呜。
那只来到他们家以后越吃越肥的猫。
这名字当然是闻溪给起的,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灵感,在和霍清越讨论的时候,脑海中一下浮现出来,也就叫了这名。
小呜是只很懒的猫儿,这点特别随它主人。
有猫之后的幸福简直翻倍,即便独自在家也不会无聊,只要逗一逗它,精神上便会得到慰藉。
为此,闻溪谢了霍清越好几次,如果不是他的果断,可能他不会下定决心去养猫。
以他瞻前顾后的个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果断点。
把猫揣进怀里,闻溪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让我再睡会儿。”
昨晚,霍清越身体力行地告知了他答案,闻溪不求饶他不罢休,一直到他夸他厉害才放过。
那会儿估计已经凌晨两点了。
而现在,才刚八点多,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小呜,你说你爸到底是个啥品种啊?他天天睡不够八小时真的不会困吗?”
闻溪捋着猫毛,闭着眼,从灵魂深处发出了质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会有人每天睡不醒也雷打不动按时起床,即使公司是自己的,也从不迟到早退,哪怕周末都不赖床,好像多睡会儿都痒得难受似的。
小呜叫了几声,从闻溪的怀里挣脱出去,一溜烟窜到了飘窗上。
闻溪拉起被子蒙住头,睡回笼觉去了。
他和霍清越的人生就是两个极端,一个不停运转,不休不止,一个佛系生活,及时行乐。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再不起肚子就要狠狠闹罢工了,洗漱完,闻溪抱着小呜出门,准备到附近觅食。
遇见隔壁热情的杨爷爷,他一听闻溪是要去吃饭,连忙拉着人到他家里吃。
杨爷爷手艺挺好的,什么都会,做饭也不在话下,奈何自己一个人住,没有给人施展的机会。
闻溪一来,他老人家就像终于找到观众,三下五除二搞定四个菜。
看看这菜色,还有那刀功,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功力有多深厚了,闻溪只会把土豆切成条,杨爷爷切的却犹如银针。
“尝尝,肯定比你在外面吃的要好。”杨爷爷对自己的厨艺还是相当自信的。
闻溪把小呜放下,拿起筷子,先递到对面,“杨爷爷,您先吃。”
杨爷爷笑着摆摆手,“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他还没坐,接着去拿了瓶白酒,说这么好的菜不喝两口实在有点儿可惜。
闻溪一看那52度的酒就胆颤,以他的小酒量,半杯就倒。
“白的不行,啤的总可以吧?”
杨爷爷退了一步,拿来两瓶易拉罐。
闻溪实在不想打扰他老人家的兴致,无声点了头。
只是,这两瓶喝完接着又来两瓶。
男人一旦喝起酒来就容易上头,特别是聊得兴致高昂,完全觉察不到。
杨爷爷和闻溪聊了许多霍清越以前的事儿,他认识他自然特别久了,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听杨爷爷形容,以前的霍清越会陪着爷爷去打太极,练书法,到巷子口大树下和他们打扑克、下象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