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子尧又道:“嫂子,看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至高无上,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为哪件事置公司利益于不顾,从来都是其他事给他的事业让路,你可以的。”
虽然这话听着应该高兴,但却有种无形的压力朝闻溪笼罩而来。
他是一个很容易愧疚的人格。
书上说这样的人是因为道德感太强,所以闻溪也曾尝试让自己降低标准,不要太内耗,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自身,如今已经好很多了。
可听完霍子尧的一番话,那种失落感又如潮水般涌来,堵在胸口里,非常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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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闻永益终于醒来,看他讲话清楚,思维逻辑也没混乱,大家才放下心。
已经晚上了,闻溪看他妈承受了一天的巨大压力,催促他
() 回家,晚上有他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沈承耀也一直没走,忙前忙后为他们准备东西,听闻溪那么说,立刻表示:“叔叔阿姨,我可以和闻溪一块在这儿陪着,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
这话听得病房里的其他病友都感动了,问闻溪是不是他朋友,在闻溪点头之后,竖起大拇指夸赞:“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那可不,我俩是患难之交。”沈承耀的胳膊搭在闻溪的肩膀,“行了,咱俩谁跟谁,你就甭客气了。”
闻溪点点头,没拒绝他。
朋友不就是关键时刻拿来应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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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永益伤势不重,医院里说打两天的针,观察下情况就可以出院,但他第二天上午就待不住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真没什么事儿。”
他眉宇间写满了烦躁,不知是不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任谁也不可能平静。
闻溪和妈妈商量一番,心想回熟悉的地方能让心情更平和,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沈承耀昨晚上几l乎没怎么休息,到现在还没走,听他们说要出院,赶忙去办理手续。
孟娇感慨着:“我看我认承耀当干儿子算了。”
闻溪撇嘴,有些吃味地说:“您自己又不是没儿子。”
“那不一样。”
“行,干儿子对您更好更客气是吧?”闻溪好笑回了句,“您想认就认。”
收拾一番回到家,孟娇顾不上喘口气,赶紧钻进厨房做饭。
沈承耀倒在沙发上,困得实在不行了,一眯眼就睡着了。
闻溪去给他拿了条毯子盖上,打开微信才看到霍清越刚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哪儿。
去阳台拨了电话,闻溪挠着头,想起自己耽误了他那么重要的工作就忍不住懊恼。
但他也不能对霍清越说抱歉,那太生分了。
“我爸出院回家了,我妈在做饭,你过来吃吧。”
“这么快就出院了?”霍清越俨然有些诧异。
闻溪连忙解释:“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以为很严重,当时害怕得脑子一片空白,没想那么多。”
“你不需要说这些,打给我就对了。”在电话里,霍清越也不想说太多,只道:“我一小时后到,不用等我吃饭。”
“我妈做好还得一个多小时呢。”闻溪抿抿唇,想想自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低声道:“霍清越,谢谢你为我回来。”
“嗯。”对面的他只应了这一声,随后道:“见面再说吧。”
挂了电话,霍清越吩咐司机去明湖别苑。
紧接着,他打电话给霍子尧,交代他一些事务。
霍子尧正满肚子气无处发泄呢,昨天给闻溪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埋怨他,一直忍着。
他虽然没霍清越那么工作狂吧,但对于自己倾注心血研发出的产品,还是很狂热的,不想它受到
丁点儿的损失。
所以,电话一接听,霍子尧便脱口而出:“哥,你可真行啊!我没想到你这么恋爱脑,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值得你专门跑回来?”
“你看新闻了吗?”霍清越莫名问了这样一句接着说:“昨天云玺便民服务中心发生火灾,死亡两人,十几l人受伤,而闻溪的父亲就在其中,你说我该不该回来?”
霍子尧一下子沉默住了。
他真不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电话里,闻溪也没告诉他啊。
“是该回来,不过咱们的产品也很重要啊!要是NS不引进,伦敦那边的市场就扩展不开,我们也无法进入欧洲,到那时该怎么办?”
“急什么?”霍清越让他沉住气,“该愁的是他们,你对我们的产品就这么没信心?”
“我是着急,这多耽误一天就要浪费一天的钱,经费在燃烧啊!”
“没关系,我用钱换感情,挺好的。”
“………”霍子尧无语至极。
你是换来感情了,而我换了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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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闻家,霍清越带了些补品。
沈承耀给他开的门,揉着眼睛,状态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没睡醒。
“霍总,下午好。”
“下午好。”霍清越走进来,带上门带了句:“你一直在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