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01.
最终鸣人和佐助带走了在天台上大喊着“我要制霸全国网球”的自来也, 这家伙看起来执念颇深。
回到火影世界的降落点自然是雨之国的, 不过这次是雨隐村, 而不是晓组织的基地——鸣人留了个心眼。
雨隐村这些年的发展还不错，但那阴郁的气息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的，不过鸣人也没有特地想要改变它。高耸的钢铁建筑, 冷灰色调, 雨水从建筑上流淌下来, 天空似乎变得很远很远。
自来也站在雨隐村口，久久未动。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鸣人问道。
“嗯。”自来也说道。
“听说在这里你们取得了三忍的称号, 还有大蛇丸和纲手。”鸣人说道。
“你知道很多。”自来也看向鸣人。
之前在网球世界见面时，鸣人只是简单地告诉自来也, 找回他是纲手的嘱托。更多的鸣人没有说话。
“是啊, 我知道很多。”鸣人说道, “因为我是雨隐村的首领。”
自来也露出了明显意外的表情：“半藏呢？”
“早死了。”鸣人说道。
“被你……”自来也皱起了眉。
正在这时村口的忍者小跑着递来三把伞，鸣人将暗红色的伞撑起, 然后笑着说道, “不是我。”过了几秒后他又说道：“这次你能见到很多熟人。”
“很多熟人。”自来也深深皱起了眉。
“是啊。”鸣人旋转着伞柄，微微一笑，“我把你送到地狱里去, 你就能见到很多熟人了，对吧？”
自来也的脸色变了。
那一刹那漫天雨水几乎静止, 他蓦地变幻的双眸让自来也下意识抬手结印, 而后，一个金发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握住了他的手腕。
估计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在自来也结印时握住他的手腕，即便是鸣人也不行。
但出现在自来也眼前的这位不是人。
“……水门？”自来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对啊。波风水门。”鸣人说道，“佐助之前就介绍自己了，但我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呢。我是波风鸣人，波风水门的儿子。我记得，自来也，你是我父亲的老师吧？”
而波风水门松开了自来也的手，走到了鸣人身后去。
“我有些意外，你居然真的没回木叶看过我吗？”鸣人问道，“哪怕只看过一次，你就应该在网球世界认出我了吧。”
“……你小时候我见过一次你。”自来也说道。
“不可思议。”鸣人摇了摇头，“我爸做人还真是失败，唯一的儿子混的那么惨，最后还是凶手收留的他。”
自来也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鸣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懂，但连成话后他却不明白——或者说他是明白的，但是不愿意承认他所想到的事实。
“走吧。”鸣人扬了扬唇，“刚刚开了个玩笑，我怎么会杀掉父亲的恩师呢？对吧佐助。”
“是。”佐助走过去和鸣人并肩，鸣人将手中的伞随手递给了天道水门，而后和佐助共乘一伞。
“这次回来后感觉人已经够用了，话说时空旅行好累哦。”鸣人说道。
“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佐助说道。
“在佐助身边就是最好的休息啦！”鸣人笑眯眯地说道。
佐助怔了一下，鸣人的情话还真是随时随地啊。
“不过可惜的是晚上休息不成。”鸣人继续说道。
佐助嘴角一抽，鸣人的骚话才更是随时随地啊。
“你够了……”佐助说道，“还有人呢。”
“哦忘了，我这是在长辈面前啊。”鸣人勾了勾唇角，稍微带了点嘲讽。
“你不该这样的。”佐助说道。
“不该在长辈面前收敛吗！佐助你是在暗示我吗！”鸣人的声音兴奋了起来。
“……不止一次想打爆你的狗头。”佐助摇了摇头，“我是说，你不该嘲讽自来也的。”
“干嘛啊，我就是不满啊！”鸣人说道。
“你没有不满吧，你早就习惯了这些而且认命了不是吗？”佐助问道，“其实你心里是无所谓的吧，就别故意刺激他了。”
“嗯。”鸣人的声音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兴奋，也没有嘲讽，也没有愤怒，而是那种过分冷淡的感觉，“是啊，我无所谓的。”
“嗯……既然如此……”佐助说到这里后转过身来对着自来也微微欠身，“抱歉，鸣人有的时候有些幼稚，但他其实是知道分寸的。”
自来也嘴里发苦，只是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佐助和鸣人这番对话比鸣人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更为合适。
在这种情况下自来也根本问不出口，说鸣人为什么会是雨隐村的首领，为什么离开了木叶等具体事情。
他们撑着伞穿过雨隐村的街道，自来也发现现在的雨隐村和当年的雨隐村变化还是很大的，路上的人在看到他们一行人后纷纷鞠躬问候：“鸣人大人，佐助大人。”
他们对鸣人和佐助的尊敬不似作伪。
鸣人停在了路边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