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三把兵器名称,取得倒也有意思。
但在某些人看来,那是挂羊头卖狗肉。
蕉鹿之梦,蝉不知雪,枯木逢春,借了先贤圣意,赋予死寂之物高华名讳,本该举铸不凡,偏偏俗世万般纷呈,所谓至贵至尚皆靠血和金钱铸就。
那木雕师雕刻出来的小玩意,也就寻常人看着喜欢,倘若有权贵附庸风雅,那就是另一番情景,所谓奇货可居,但在人为镇压下,一切都成笑谈。
谢凌嫣道,“这么说,这木雕师出身很普通?”
“非也,他是虞家的人,北域五大家族之一。”
“这么大来头,那出身不凡啊,怎的落入那般情境?”
萧晟轩道,“原因有三,一是虞家没落后;二是他选择了一条背与众人的道路;三是人言可畏。”
谢凌嫣听着皱眉,这听着,怎么和自己落入的境地很像?
就差出身不同。
萧晟轩道,“还是不一样。”
那木雕师曾风光,曾被众星拱月。
他也是天才,只是后来疏与别人赋予的心志,渐渐就成了另一番样子。
谢凌嫣道,“他这算是自甘堕落吗?”
萧晟轩问,“什么叫自甘堕落?他选择心之所至难道也有错吗?”
“那培养他的家族呢,他们付出那么多,就求来他的自得其乐?”
“这要说起另一件事,虞家没落,原是他们自寻死路,难能怪到他头上。”
“这还有内情呢?”谢凌嫣想,是不是又和感情有关,好像谁都逃不脱呢,嘴上说无情无爱,实则在求强长生之路上,也是一份感情寻觅。
想想这情字,贯穿岁月过往,与世长存,倒真让人难以言说它的好坏。
老板娘道,“关于木雕师人生起落,的确离不开儿女情长。”
木雕师,也就是虞家公子,本与林家姑娘两情相悦,然而当时林家式微,家世太弱,虞家不不愿让族中天才少年与毫无用处的姑娘结亲,便帮忙张罗着虞家与杨家的联姻之事。
木雕师得知,自然不答应。
然后族中某些人暗自做主,他们威逼林家,让林姑娘与陈家结亲,若是答应,虞家愿意割舍些资源以作嘉奖。
如此,林家自作主张为林姑娘安排终身大事。
要说这个林姑娘,本也是不错苗子,天生水灵根,单系,悟性极高,若是能与木雕师成眷属,不失为一段佳话,可不幸就在于,双方族人自以为是,非要为他们安排人生。
就在林家姑娘出嫁去陈家当日,陈家公子与人生事,不幸被杀。
林姑娘想逃跑,结果被林家和陈家围追堵截。
陈家认为,林姑娘既已收下聘礼,便是陈家媳妇。
而林姑娘不认,那些聘礼,都是林家那些当家做主的人处置,她见都未曾见过,而且她一而再拒绝,偏偏他们还拿虞公子做威胁。
如此她才勉为其难答应,可谁知这陈公子死了,而既然成亲对象死了,她这还没过门,也不算是陈家媳妇,怎的就不许她反悔呢?
就因为她是女孩子?
就因为她是林家的棋子?
或者说,她是被泼出去的水,她太渺小不值得在意所以没资格谈判?
林姑娘不服,她面对两方逼压,宁死不屈,最后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虞家那公子得知这般事,自然义愤填膺,然后自废所学,不愿受人所驱。
谢凌嫣道,“这虞公子是不是有点蠢啊,如果他借着一身修为将那些逼压他的人直接按在地上摩擦不是更好,就算不能杀一儆百,怎么也要揍残两三个啊?”
老板娘道,“不,他不蠢,而是为不负恩、不负义,也不负卿。”
谢凌嫣道,“何以见得?”
萧晟轩道,“家族倾力培养他是真,但有人见不得他荣登高位也是真。”
谢凌嫣有所恍然,“也就是说,虞家有人不待见他?”
“是如此,这虞公子的父母都为家族牺牲,族人推举他,也是顺水推舟,加上他根骨不错,族人自是愿意捧着,可有人不愿他上位,在他们看来,一个孤儿凭什么居高临下?”
“这么说,故意拆散虞公子和林姑娘的也正是那反对的那拨人?”
“显而易见,那些人,就是想给虞公子找事,然后趁机拉他下去,偏偏这人没什么大动作,而也没人能想到这林姑娘这么倔,竟宁死不屈。”
最终,棋局由不得幕后的人掌控。
局面混乱。
偌大家族轰然倒塌。
虞公子成了毁灭家族的罪人。
可真的是他毁灭了自己家族吗?
难道不是那些贪得无厌的人自欺欺人自食恶果吗?
虞家没落的时候,虞公子倒是想振作起来,但林姑娘回来了,她没死,她回来报仇,见到虞家垮台,她高兴,她不愿虞公子帮虞家东山再起,她认为虞家该彻底没落,是他们自寻死路,怪不得天道惩罚。
谢凌嫣问,“那林姑娘最终归何处?”
老板娘道,“她去了天剑阁。”
“这么说,她也算因祸得福?”
“但那是福吗,本是坦荡人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