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嫣喝酒中毒时,晋安王的人和苏二爷的人就埋伏在雅风楼里等着作为。
他们本想派人出去控制住谢凌嫣,谁知道她竟察觉到被下毒,还及时服用丹药解毒。
而且还在那般危急情况下,将故意去寻衅滋事的人打了半死。
这事让晋安王心惊。
苏二爷也有些心里打鼓。
他们知道谢凌嫣难以对付,却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而后,温堇宴出现,他竟然向谢凌嫣伸出援手。
这事更进一步乱了两位从中作梗的大爷的大计。
当时,苏二爷本来想不管不顾冲出去把人夺走分尸。
但晋安王阻止了。
要说苏家和温家,两家没少互相挤兑,当然,偶尔间互相摩擦是有,就是不曾真刀真枪大干一场。
说白了,苏家不敢得罪温家。
温家表面与世无争,实则什么都争。
而且皇太后惧怕温家,她不敢做得太过,这事也让苏家经常吃瘪。
故而苏家和温家的相处,都是表面客气,背地里互相使绊子。
当然,温家比较文气,苏家则有些悍匪作风。
晋安王考虑到苏家得势,他们会越发无法无天,到时连自己都可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所以他不希望苏家一家独大,故而想让温家留下来制衡,
因此,晋安王阻止苏二爷为了一个谢凌嫣而不惜与温家大打出手。
苏二爷本来还为这事生气,但晋安王说了一番话,让憋屈的苏二爷勉强信了那些鬼话。
晋安王的说法是,“太后一直想找温家的把柄,却找不到?而不如趁这次机会,让温家背上一个罪名,那谢凌嫣在流云城闹了那么大动静,还去司月国搅风云,她参与了司月国的政变,这事,论究起来可大可小,如果是让皇太后问起,那追究的根由就大不一样了。
苏二爷还是不明白,这和他想弄死谢凌嫣以求皇太后嘉奖有什么不一样?
晋安王道,“你我都知道,谢凌嫣心术不正,背师叛宗,这一桩一件,若是劳皇太后论究,你想想,这事算大算小?”
苏二爷道,“若说小,便是看在谢凌嫣是凌夕瑞的女儿的身份上,皇太后也许会以,那是我的外孙女为由而不予论究。”
但问题是,皇太后根本不把谢凌嫣当成外孙女,也就是说。
谢凌嫣死活,皇太后不会管。
甚至,皇太后希望此人最好是在各种意外里出事,那她老人家就掉几滴鳄鱼眼泪,此事便过去了。
但是,发生在谢凌嫣身上的事,若往大了说,那就是逆臣贼子,祸乱朝纲,此等大罪,怕是温家也承受不住其中的雷霆之威。”
朝权不可撼动,尤其是像谢凌嫣这样。
“而若让谢凌嫣和温家关系密切配合,那么就可以状告温家图谋不轨。”晋安王道。
苏二爷恍然大悟,他道,“若是这样,这不仅可以除掉谢凌嫣,还能将温家拉下水?”
晋安王点头,“正是如此,其实我们都知道,皇太后不是不想除去温家,而是找不到合适的由头,若是能借这谢凌嫣除去温家这个大麻烦,也不是为好计策,若功成,可谓一石二鸟,这不仅能弄死谢凌嫣,还能将温家拉下水,可不就顺理成章,除去心头大患的两全其美之好事?”
两人经过一番盘算,便默许温堇宴多管闲事,让他带走谢凌嫣,然后他们二人相伴登门温府拜访。
温堇宴一面留意来路不明的公子,一面观察苏二爷和晋安王的反应,看二人神态,总觉得他们别有目的。
往常温家和苏家井水不犯河水,私底下,那些不分轻重的年轻人互相磕碰,都是吵一吵就过去了,未曾大打出手。
而今天苏二爷屈尊降贵,说是来为苏家那些年轻人赔不是,嘴上说是这样,可这心里是不是这样想,那就另当别论了。
苏家有皇太后撑腰,他们目中无人,横行霸道,习以为常。
温家不喜纷争,但也不愿做个缩头乌龟,任人欺了去。
所以两家之间的相处,虽然不能和平共处,但也未到水深火热之地步。
故而,皇城四大家,周家,纪家,苏家,温家,如今周家没落,纪家摇摇欲坠,而温家无事发生,这并非是仰仗皇太后宽仁,而是温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要欺压他们,还得问问温家上下几千人的意见。
温堇宴思虑良久,他让三叔稍安勿躁,自己则上前询问那戴面具的公子道,“敢问阁下,为何闯我温府,还要带走我府中贵客?”
白发神仙看向温润如玉的公子问,“温二公子,苏二爷和晋安王是你家的吗?”
温堇宴莫名一顿,没想到这戴面具的公子也发现了异常,此人到底是谁?
莫不是纪家和周家请来从中作梗的人?
今日发生的一切太过巧合,他知道自己出手帮忙,好像有些过于自以为是。
谢凌嫣非同寻常,祖父提醒过温家众人,道是苏家和周家和纪家的事少参和,免得累及族人。
而苏家近段时间无暇与纪家周旋,听说是被一个谢凌嫣搅了浑水,苏家主气得派苏二爷亲自出面,本想着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