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端起茶杯，看着染志斌发懵，轻抿了一口茶，自嘲的笑了笑道：
“诶，秦宇的行为，若是换成其他人的话，或许早就已经死亡或者被驱逐国外了。”
闻言，染志斌没有说话，他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事实，灭了一个家族，这个影响可谓是不小。
不过有人背锅，而西门雪和洪家关系虽然不错，不过要真的找到矛盾，还是可以找到的。
所以在西门雪背锅的时候，西门雪反倒是没什么事情。
可是他不知道老爷子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敢想，他也不敢问。
而没等他多想，老爷子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不光是你，其他人也这么认为，认为我老头子是因为秦宇实力强，对于华夏来说，更有价值，所以我在洪家和秦宇之间选择了秦宇。”
“洪家和秦宇之间我都选择了秦宇，更何况你染家不是么？”
染家不如洪家，百姓或许不太了解，可是高层是绝对了解的。
再次听到老爷子如此说，染志斌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老爷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是正当他如此想着，却是看到老爷子满脸苦涩的笑道：
“都以为我是选择了秦宇，可是谁知道我老头子根本就没有去做选择，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资格做选择！”
忽如其来的话，让染志斌一愣，下意识说道：
“怎么可能？”
没资格做选择？
秦宇是很强，没有任何一个人否决秦宇的强大，可是秦宇再强，那也是有限度的。
九阶！
这是所有人对秦宇的认知。
一个九阶，出在华夏，若是老爷子真想对秦宇动手，那么他会没有办法动手吗？
在说出怎么可能之后，染志斌似乎感觉场合不对，随后急忙改口道：
“老爷子我不是不相信您，我只是……”
闻言，老爷子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秦宇一个九阶，如何能够和国家对抗？小国也就算了，可是华夏世人都知道，有个天青瞾就是九阶，所有人眼中看来，天青瞾对付秦宇搓搓有余，而更别提华夏还有着其他的强者，再怎么样面对一个秦宇，总归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我不对付秦宇，你们认为，我不是不敢对付，而是不想对付，因为对秦宇动手，那么天青瞾有受伤的风险不说，华夏也会彻底失去秦宇这个九阶，可是谁又知道，我燕庆来一生从未因为一个人有多重要就给他特殊权利，哪怕是我的儿子也是如此，包括燕无归也是如此！”
说到这里，燕家老爷子脸色严肃：
“若是某一天，燕无归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我老爷子第一个就要杀他，而且不需要别人动手，就是我亲自来！”
看到老爷子无比严肃的神情，染志斌没有说话，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隐隐的可以看出，老爷子在说出对不起国家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周围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爷子虽然实力很低，不过活了近百年，上位者的气息也压的这六阶的染志斌差点喘不过气来。
可是下一秒，老爷子看着染志斌继续说道：
“我不对秦宇动手的原因有二，第一个，洪家这么些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染家不知道吗？”
“还是以为你们以为我老爷子快要步入黄土了，瞎了，看不到洪家做的小动作？”
“灭洪家早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不过洪家的影响太大，我们没有去做，现在被秦宇做了罢了！”
听到此话，染志斌低头不语。
洪家做了多少事情，没有人比他更加知道了，或者说，整个站在洪家这一边的，对洪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
洪家的地位他也知道，起初站队的时候，他便知道洪家是什么心思。
洪家想要取代燕家，成为华夏的第一家族。
因为那个时候燕老爷子已经岌岌可危，洪海在等，等老爷子去世，可是等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老爷子依然健在，你说气不气？
没等染志斌多想，老爷子脸上顿时充满了苦涩：
“至于第二点，则是因为我不敢！”
闻言，染志斌顿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爷子问道：
“不……不敢？”
甚至连染志斌说话的时候都变得有些磕巴了起来。
这天底下，还有老爷子不敢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别看燕家老爷子现在境界不高，只是暗境，并且没有魔法。
可是燕家老爷子随便跺跺脚，整个华夏都要晃三晃。
华夏多少高层是老爷子的学生？
数都数不清，最起码超过三位数。
所以，老爷子现在最大的影响力，并不是因为他是燕家的老人，也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学生。
这种情况下，老爷子居然说出了不敢？
是为了敷衍自己吗？
看到了染志斌的脸色，燕家老爷子苦笑道：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