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和担忧的。
而妖域内的阿槐和荆北很忧心。
阿槐每天都来厌西楼和鹿雁的房门前询问门神似地守在门口的荆北。
今天是第三天晚上了,阿槐吃晚饭,不甘心的来又问:“今天里还没有动静呀?”
荆北叹了口气,刚要话,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动静。
那动静很细微,可荆北是狐狸,听力敏锐,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立刻站了起来,抬腿朝着门口走了一步。
阿槐紧张地跟了去。
两人的手放在门上,没有立刻推,对视了一眼后,才一起用力推了门。
阿槐还没进去,老泪就纵横了下来,嗷呜一声哭了出来:“楼叔啊——!”
他抬起婆娑泪眼,朝着床上看去,看到了厌西楼正在低扯自衣服,盘腿坐在床上。
而鹿雁坐了起来,乖巧安静地坐着,她却是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厌西楼,眼底里的期待明晃晃的。
鹿雁心情很紧张,她不知道现在的恩人究竟是哪个恩人,她忍不住小声喊道:“恩人?”
厌西楼扯衣服的动作一顿,后才按了按乱了的衣襟,抬朝着鹿雁看去。
他俊美的容颜依旧,眼底如往昔一般清澈,嘴角勾起的笑容同样明媚。
鹿雁刚想松口气,就听厌西楼:“你还差我一壶酒呢。”
她一下抬朝他看去,眼神里有些震惊,又有些茫然,后有些紧张,鼻子有些酸涩。
鹿雁忙低下,手背抹了一下瞬间掉下来的眼泪。
八尾天狐的恩人……
鹿雁忽然就有些不清楚的难。
厌西楼在旁边见了,叹了口气,抬起手指抹去鹿雁的眼角,道:“我问你了呀,你不后悔的。”
鹿雁没后悔,就是一下子心里有些不出来的难。
这没什么后悔的,要是恩人变回从前的厌西楼的话,那,第九尾应该长出来了吧?
鹿雁重新抬去看厌西楼,她凑去,压低了声音问:“第九尾长出来了吗?”
那是恩人大的愿望了。
他曾经,等到他长出第九尾时,他们结契。
那现在结魂契时,他长出第九尾是应当的。
而旁边的阿槐听到厌西楼这话,先是浑身僵硬住了,然后原本假哭的眼泪瞬间就汹涌了下来,他脚下踉跄一下,朝前扑了去,一下倒在床边,震天动地的嚎啕大哭:“楼叔——!!!!”
九尾天狐厌西楼心性纯良,潇洒落拓,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偏偏酒量还不好,酒葫芦里常年灌着的是甜甜的果酒,这样一壶下去不会醉,否则喝烈一点的酒一口就要醉倒了。
八尾天狐厌西楼心性纯良,但是今年才十八,长于青璃山,单纯好骗,还不会喝酒,一喝酒就会呛到,眼睛鼻子都会皱成一团,脾气还不好,但傲娇任性的表皮下是懂事与纯真。
九尾天狐厌西楼与八尾天狐厌西楼之间有相似的地方,却有不同的地方。
很好认。
反正,两个都是厌西楼。
不,记忆是回来了,那第九条尾巴到底是长回来了还是没长回来?
阿槐哭着趴在床边,嘴里撕心裂肺地喊着:“楼叔!!”
荆北的情绪被阿槐影响,跟着趴在床边大喊着:“楼叔!!”
厌西楼挖了挖耳朵,眉毛一扬,将枕丢了去:“吵死了!”
可吵得可不止是他们两个,原本守在外的妖族听到屋子里的哭声,纷纷挤了进来,一看到床上盘腿坐起来的厌西楼,此起彼伏的高声呐喊和哭喊。
弄得厌西楼的手肘撑在腿上,手按在额上,额上青筋跳跳跳的,显然耐心都要被消耗完了。
鹿雁本来是有点伤感的,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真的哭,就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声,这一下子把她的哭意都憋了回去。
她转看看周围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的众妖,看看身旁快忍受不住,额青筋乱跳,隐隐快要发脾气的厌西楼。
不知怎么的,鹿雁就笑了。
厌西楼听到她的笑声,抬眼望了她一眼,看看周围那些好像给他哭丧的众妖,笑了。
青璃山震天响的哭声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声音都传到了外域那边,弄得鹿归人都焦虑起来,以为是不是厌西楼死了。
毕竟,这大动静,除非厌西楼一命呜呼了,否则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好不容易一个时辰去了,厌西楼实在忍不了了,一个眼神扫去,阿槐和荆北早就哭完了,这会儿立刻抹干眼泪。
阿槐看看鹿雁,看看厌西楼,看看鹿雁,小心翼翼地后确认:“楼叔,都记起来了?”
厌西楼单手叉着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阿槐,哼了一声,道:“是啊,都记起来了。”
阿槐对上厌西楼的眼神,有些心虚地闪躲了一下。
毕竟,那魂契确实有可能
他还没完,就感觉胳膊上搭上来两只手,回去看,鹿雁就凑了来:“所以,恩人你没忘记我吧?”
厌西楼回想了一下,道:“我应该是忘了的,可谁让我们结了魂契呢,都在神魂里留下了烙印,我想忘记都忘记不了呀!”
他看着鹿雁,是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