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没低过头的血族,菱怎么想还是有些不服气。
她忿忿地上前一步,戳着他的胸膛正欲撂下几句警告,泛着凉意的手却被伺机而动的猎人抓了个正着。
“你……”
“乖,别闹了。”
“谁跟你闹!”被禁锢在男人胸膛,菱抬脚就想踹他:“我们很熟吗?”
奇怪的怪力再次发挥了作用,男人搂着她低头轻轻啄了啄女人泛红的耳尖:“做都做过了,妧妧说……不熟?”
加重的反问径直钻入耳中,作为一只纯情的单身了千年的血族,虽然……前不久脱掉了这个头衔,但菱却还是彻头彻尾的小萌新一个。
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私密话听起来是很带劲,不过,也太令鬼羞涩了吧!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直接默许了。
男人摩挲了下她的眼睑,又爱怜地吻了吻:“妧妧同意了?”
“没有!”菱飞速否认。
这一次,她终于注意到了称呼上的不对。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菱上下扫视了他一下,神情严肃。
她可不记得有和谁提起过。
妧妧这个名字,除了那个老不死的和……这个世界上,应该,也没有谁知晓了才对。
男人又不说话了,俯首直接贴上她的唇瓣,直接用动作阻止了她这喋喋不休的探究。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菱可怜地倚靠在罪魁祸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沾过血的尖牙不知何时被刺激得冒了出来,被细细密密地反复舔舐、厮磨。
阳光稀疏的小巷中交颈鸳鸯抵死缠绵,但这甜蜜的一幕在知情者眼中却是相当滑稽。
——明明是强大的血族却被“猎物”反过来调戏,也真是够丢脸了!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菱下意识地在男人身上蹭了蹭,模糊的视野里没有男人那餍足的笑。
高傲的血族自是不会被一个普通人类所引诱,但若是这个人类身上还有一半的高阶血族血脉以及亲密的烙印的话……
情况可就大大不同了~
所以结果最后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青宁小镇地处于人类世界和异族们的交界上,来来往往的人身份复杂,不过留下的动听故事也不少。
菱单手支着下巴,及腰的银白色长发被粗粗地编成了几股松散的麻花,从侧脸处盘旋而下汇成一条,乖巧地垂在了右耳后方。
错落有致地点缀着几朵莹莹的小花,为单调的雪色增加了几分生动。
这当然不是菱的手笔,而是某个……死缠烂打的家伙的杰作!
其实有人同行的日子的确还算不错,特别是当你的同伴还是个十项全能的优质人才的时候。
声色犬马,啊不,巴巴适适的生活直接唾手可得!
……她现在已经堕落到什么事情都能在床上完成了(doge)。
“怎么了?”
男人注意到她隐晦的视线,侧头轻声问道。
许是因为心想事成的原因,那张冷峻的面孔上如今竟显示出了几分柔和。
血猎工会的三把手,常年以面具遮面。不过在她面前,男人则很少戴着那东西。苍白得不像个活人的脸色,还有那低得让血族都惊诧的体温……菱其实曾经怀疑过男人是不是她的同族。
但说起这件事,主人公不是三缄其口就是默默转移话题……时间长了菱也不愿意再问。
一是因为教养不允许她戳着人家的伤疤耀武扬威,二则是……
“没事。”
支着下巴的银发女子默默地又将头转了回去。
菱(严肃):果然还是“男人是妖精”这个猜测更为靠谱!
就那种专门靠“采补”修炼的色妖精!
酸痛的腰肢含蓄地昭示着前段日子的疯狂,菱强作自然地保持着镇定。耳边忽远忽近的议论声逐渐清晰,她顺势望去,瞧见小酒馆的中心一桌有一喝醉的大汉正在大放“厥词”。
“不就区区一万灵石,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他“哐哐”地拍打着胸脯,浑身上下泛着红意。小眼睛不停挤弄,大着舌头道:“跟兄弟我干!保证你下辈子什么都不愁!一万,呵。你知道我一趟下来能赚多少吗?”
他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腰间的袋子,竖起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这个数,知道不?那些冤大头好哄的很,只要让他们满意了,嘿嘿嘿……”
笑容逐渐放荡。
身旁的人好奇地接话:“什么大主顾?”
“血族知道不?”
从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其实看的出来他有着压低音量的觉悟,虽然效果不怎么显著。
平平无奇的两个字吸引了周围客人们的注意,喧闹的小酒馆逐渐安静。
——仿佛都在等着他的秘密。
“我啊!”他挑眉,“是负责给他们送上等食物的!”
血族,上等、食物?
跑南走北的商人们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旁边有一人倏地站起,表情中难言愤慨:“都是人类,你竟然把同类卖给那些异族!不过才几年,你忘了当时那群怪物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就算我们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