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回头瞪了一眼卿尤,“你吓她作何?”
“我哪里有吓她?”卿尤在回头看向常戚戚的一瞬,身上的气势和威严立刻萎靡,不过一瞬就变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旁人看起,莫名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明明是她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我连问都不能问了?”他说道,带着几分委屈。
跪在一旁的白静哆嗦起来。听及此言,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常戚戚。
“七七,我一直在这里的…”她说道,声音因为惊吓带起了哭腔。
这哭腔,是给常戚戚听得。
在齐王面前,她连哭着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这跟白静儿的性子太不同了。在卿安面前,可不是这样。
常戚戚没有回应白静儿的话,只是看了她一眼,状似不解地道:“你怎么这么怕他?”
他是谁,自然是卿尤。
白静儿也没有回应常戚戚的话,继续战战兢兢地跪在地摊上。卿尤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的样子。
“怕我不是正常么。全天下不怕我的人除了父皇也就是你。”卿尤说道。在常戚戚面前,他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就好像常戚戚已经是他的人一样。
常戚戚回头不再多言,“七七,这鱼”
“齐王殿下可别肖想了。”三千在一旁说道,“娘子跟鲤鱼都别肖想了。”
卿尤皱眉,想要转头怒斥三千。看到了三千这个人之后却不开口了。
这人看着小,脾气是这里头最大的。
“怎么不能肖想?我不仅肖想这条鱼,还想想你家娘子呢。”卿尤说道。
三千板起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齐王殿下这般不要脸!”
白静儿在一旁听着,整个脸色都变了。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三千,又看了看卿尤。
她何时见过人在齐王面前这般造次的?
别说丫鬟,就是官家的女子甚至是朝中大臣也不敢如此的!
比如她阿爹…
三千死定了!白静儿紧张地攥起了撑在地上的手掌,手臂撑太久了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死定了…三千死定了…
七七怎么办?三千死了七七怎么办?
出乎白静儿的意料,在三千话音落下之后,卿尤不仅没有斥责,甚至都没有反驳她一下。
“要脸就没法儿肖想你家娘子了。”他不甚在意地说道,“再说了,我又没有轻薄她。男未婚女未嫁的,亲密些都可以的。肖想一下怎么了?”
“你”三千来气。
话被一旁的惜月打断,“王爷慎言,咱们娘子虽然还未婚,但是身上已有婚约了的。”她说道,耳朵动了动。
果不其然,山林的那棵大树后又人动了动。
卿尤闻言,立时警惕起来。“什么婚约?我怎么没听过?!”
常戚戚婚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此大的事,父皇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他无比惊讶之后,又了然,“你迋我呢?七七有了婚约宫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常家唯一的嫡幺女,她的婚约
牵扯了多少事儿?还能私定不成。”
他不信。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娘子的婚约牵扯的,只有娘子自己。”惜月一本正经地说道,“至于其他的事儿,都是你们自己加上去的。跟娘子无关。”
“怎么会无关?不说你们常家的地位,光是那二十万军力,无关?跟谁无关?跟朝廷无关?笑话。”卿尤依旧不信。
常戚戚的婚约,不是常戚戚的事。甚至不是常家的事。
是宫里的事,甚至是前朝的事。
嫁给谁,都是一场新的衡量和较量。
“娘子说无关就无关。”三千在一旁硬气地回道,“凭什么听宫里的?听别人的,那是实力不够。我娘子有底气不听任何人的。至于嫁给谁,都是她乐意,她开心,她幸福就行。”
“呵,太年轻。”卿尤丝毫没有将三千的话放在心里,在他看来三千就是跟在常戚戚身边,长安城里横着走久了,都忘了本来的路在哪边。
“说那么厉害,当时你娘子不是还想嫁给魏清浅?那怎么没嫁?”卿尤说道,一时间根本没有去注意到常戚戚的神情。
三千叉起了腰,“这几百年的破事儿了?有什么好提的!”说到魏家的事,三千就替常戚戚不值。
“哪里几百年,不就去年的事儿么。今年冬月,至冬日,魏家跟秦家的亲事都提上了日程。”
说着,卿尤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常戚戚,无奈地叹了一声,“七七,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性格,魏清浅那样软包子的人都受不了。你要是不嫁给我,真没几个娶你的。”
常戚戚捏紧了手里的鱼竿,又松开。
“不劳王爷费心了。”她说道,语气平静。
“什么叫没人要?是我家娘子不要魏清浅的!”三千气得跳了起来,“你知道个屁!”
话音一落,卿尤身边的随从上前就怒斥道:“放肆!”说着举起了巴掌就要打下去。
跟在卿尤身边这么多年,也就在常家七娘子身边是最憋屈的。
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