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戚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哼唧一声,翻了个身子抱着个软软的身子想要钻进去。好像钻进去之后就不会听到吵闹了。
阿夕低头,看着在半睡半醒之间钻进了自己怀里的常戚戚,面上荡起浅笑。
“嘘。”他将纤长的食指比在了嘴边。恭敬地站在床边的老鸨噤声。
阿夕敛眉,看着钻进自己怀中抱着自己又安稳睡过去的常戚戚,面色温柔似水。她长的真真是好看。小小的嘴儿如五月刚熟的樱桃,还带着水珠的润泽。睫毛如扇翼。肌肤若凝脂。
是他见过,最好看最好看最好看的人了。阿夕低身,轻轻在常戚戚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又将她耳边的散发理到耳后,确定她再一次熟睡过去了。
这才抬头,看向了面前的老鸨,“说七七在睡觉。”
“跟大司吗?”老鸨小心地问道,恭敬极了。
阿夕闻言,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不是说过,在中原就按中原的叫法么。”
“奴错了。”老鸨赶紧低头应声,说完,又道:“那是去给晋王说,七娘子跟夕公子在…睡觉吗?”
阿夕没有立时回答。他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怕是听到了会闯进来了。”他说,低头再一次看向在自己怀里熟睡中的常戚戚,安静地像只夏日里打盹儿的猫咪。
“会吵醒她。”
“那就说七娘子在睡觉?”老鸨说道,“反正不说她与谁睡便是。”
阿夕点头,“便去这样回罢。”
“喏。”老鸨应声,走了出去。
…
…
常戚戚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在哪里。看着搂着自己的阿夕,过了好一会儿,似
乎才反应过来。
她打了个哈欠,“你还没起来啊。”她呢喃着,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睛。
“你都没起,我自不会起身。”阿夕说道,拉了拉常戚戚因为熟睡而掉下肩膀的中衣。中衣从她细腻的肌肤上一拉就上去了。
常戚戚奇怪,“你今儿不接客吗?”她来这里,可没说要点他的。是自己一来,就被老鸨拉到他房间里的。那若是如此,有客人来点了他,他也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的。
常戚戚觉得,如阿夕这样的人,想要点的不知道有多少。这不,自己才为了点他跟卿尤干了一架。虽然才来长安不久,可名头却是已经响出去了的。
“现在白天呢,都忙着过节,没人来。”阿夕说道,撩起一缕常戚戚的乌发,放在鼻尖闻了闻。
常戚戚不喜欢别人动自己东西,长得好看的例外。她也拿起自己的一把头发凑在鼻尖嗅起来,“现在大过年的,京都不走门户的,十个五个来康业坊。请客
的也有在康业坊设宴,怎么可能没人。”
她可是康业坊常客。这年节的时候,康业坊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怎么可能没人来。
“可是我眼里只看得到你。”阿夕道。
常戚戚嗅着自己的头发的动作一停。这情话说的…
老手啊。
常戚戚按着自己的胸脯,面色有些难看。
她觉得自己手段还不如一个倌儿,这让她很没面子。
阿夕说完,看着常戚戚的面色。道:“怎么了,是心口痛吗?”他问道,就要伸出手去替常戚戚按一按。
那是哪里?是心口!
心口是哪里?
是…恩,柔软的地方。
一碰上常戚戚身子就石化了。
第一反应是逃避躲开。可是脑中千百个念头一瞬间
掠过,不行。她不能怂。
被青楼男倌儿调戏得面红耳赤甘拜下风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她以后在长安城还怎么做人!
常戚戚硬着头皮抬头,直视着阿夕的眼睛。
“是啊,人家心口好痛。”一开口,随着声音软下来的,还有身子。她说着,执起了阿夕的手。“你给揉揉。”
她说道,拉着阿夕的手就按了上去。
阿夕本来是屈着两只指头小心地按在心上的位置,就是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这会儿却是被直接就执起手按在了不该碰的地方。
心跳漏跳一拍。
柔软在手心蔓延。
直至全身,然后袭上心头。
“感觉到没有,我的心跳声?”常戚戚问道。声音软得尤似糯米做得甜粉丸子。腻得人骨头都酥了,“那是为你而跳的。”
话音一落,身上人猛地翻身而起,压在了常戚戚身
上。两只手撑在她身侧。目光浅浅含情深深,“我的心也是为你跳的。”
娘耶…常戚戚噎了噎口水。
说着,那只现场又细腻的手从常戚戚的腰肢上穿过。大手熨帖在她的背后。
即使隔着中衣,那炽热也让她肌肤发烫。
抚着她腰肢的手一抬。常戚戚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也是一抬。贴上近了他撑着的身子。
某处肌肤…如铁。
常戚戚扭了扭腰肢,“我…我爹说过,我不能不能,不能在傩礼之前做的。”因为惊吓和紧张,常戚戚语无伦次。开口时没了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