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点点头，“那你呢？你给过心爱之人吗？”
突然被阿夕问道，她被问得红了脸，捂着嘴唇咳了咳：“我阿爹说过，我还太小了。等我再大一些，就可以自己选择了。太小的孩子是非观都还没有，容易被人骗。”
阿夕听得眼睛一瞪，“所以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青楼里的人，除了明码标价第一次的雏儿，常戚戚从未想过谁会是完璧。只是阿夕这话问的，让她有些不开心。这是看不起她吗？
她回瞪了一眼阿夕，“什么完璧，我厉害着呢！”
阿夕一噎，看着常戚戚，没有说话了。
“咳咳”常戚戚又咳了几声，“若是回头我买了你的身子，你就晓得我常戚戚功夫多厉害了。”她吹嘘道。
“是吗？那我现在想试试。”阿夕说道，将身上的
被子一拉。
在常戚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按着被子的她顺着被子也跟着一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落在了阿夕的怀抱里头。
常戚戚整个人傻了。
虽然隔着中衣，但她似乎都能感觉到搂抱着自己的人的肌肤，有多滑腻。
她仰着头，极力地仰着头，让自己尽量看不到阿夕脖子以下任何地方。脖子以上，就只有那一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
“别别别吧…”常戚戚伸手，极力地张开手指，翘着小拇指，绷直了食指用指尖儿推在阿夕的脖子。
生怕一不小心多碰了人家一处肌肤。
“为何？”阿夕问道，“不是说，这样的事情要与深爱着的人做吗？”
常戚戚感觉自己遗漏了他话里的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点儿心思去细细琢磨他的话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有那个，方才一回身不小心看到的身体。
让人血脉喷张。
“对啊对啊，要与深爱之人做才是。”常戚戚说道，“那我怎么好要了夕公子的身子呢？这要让你心爱之人晓得了，那该多伤心！”
“除了你，我没有心爱之人。”阿夕说道。
常戚戚是个对美男子很能容忍的人，特别是相好。几乎是求之必应。可这里头不包括青楼倌儿。
青楼的倌儿一开始就是为了讨的客人宠爱栽培的。再多的情话，再深情的时候，常戚戚也没有放在心上的。
至少这才见过两日的青楼子说的话，自己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阿夕公子说笑了。”常戚戚被搂在怀里，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她脖子后仰，一点点儿想要推开面前的青楼倌儿。
她以前其实经常逛青楼。也经常泡男倌儿。
过夜也不是没有。
但那都是纯粹的过夜罢了。若是自己说了只是睡觉
，这些倌儿是没有哪个敢如此逾矩的。久而久之他们也养成了习惯。陪自己喝酒唱曲儿歌舞笙箫，但唯独不陪睡。困了，就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睡觉便是。
“你不信？”阿夕问道。
‘不’字到了嘴边，在阿夕质问和认真的目光中，常戚戚又咽回去了。唱戏，最怕就是独角戏。青楼人演多情深情的戏不知其数，她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
尊重一下人家的职业嘛。
“信。”常戚戚说道，语气笃定，“我当然信。”她说，抬起手温柔地摸向了阿夕绝美的脸庞，“阿夕这张脸，就不是说假话的脸。”
阿夕严肃的脸上在常戚戚语落之后，变得柔和起来。“我就知道你信我。”他说，贴近常戚戚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丝缕不着。不该感觉到的地方，也感觉到了…顶得她小腹难受。
若是没有自己身上这件中衣，怕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为负了。
常戚戚自认为叱咤长安情场这么多年，没有自己拿不下的也没有自己不敢的。可是今天她不得不甘拜下风。她承认她竖在了一个青楼男倌儿手上。
怪她没有他厉害。衣服说脱就脱。
不愧是青楼人呐。
常戚戚心里暗叹，她认怂好吧。
“我信是信。可是我好困。”常戚戚颤抖着声音说道。她现在哪里还困，她现在脑子都要炸了。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奔放的人。
自己都有点受不住了。
阿夕将常戚戚放开了些许，看着她：“很困？”
“嗯”常戚戚点头，“咱睡觉吧。”
她说着，从被子里头抽出手，去拿旁边阿夕的中衣。
“穿上这个。”她说道，手颤颤地拿起了中衣搁在阿夕身上。她还是头一回跟男子这么亲密…无间。
以前她再浪也是谨记这阿爹的话，这些事儿可是碰都没有碰过。
“好。”阿夕应声，拿起中衣，起身披上。常戚戚闭上了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不知想着什么，就感觉到面前一股带着清香的热气。她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都喷到自己脸上的，阿夕。
那一双碧绿色眸子像是深山里的古潭，古潭里映照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常戚戚还在怔愣之中，忽而唇上一软。
“睡罢。”阿夕在常戚戚嘴上一点，说道。
常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