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开,便稳稳地落在身后那些利器之中,剧痛从身后传来,各种利器插从惜月的背后插入!
但她依然无法去顾忌身后的剧痛,撕心裂肺地叫着就要踏出去的常戚戚,“娘子回来!”
只是此时的常戚戚全然不知,她的目光之中,只有浑身是血死去的卿安,和那抱着卿安尸身,舔着利刃的,目光挑衅地看着自己的女子。
比起背后传来的痛意,此时的惜月更怕常戚戚踏出去。无止尽的惧怕袭向她。
身子已经是被筛子一般穿透了,但此时那些坊间的鬼怪没人再理会她了。而是纠集着纷纷走到了常戚戚的面前,摩拳擦掌地就等着常戚戚踏出最后一步,目光里极尽兴奋激动之色。
娘子还没有到行傩礼的时候,此时诱起她身体内的巫力,只会让她的身子无法承受,然后爆裂。这样这
些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娘子了…
惜月绝望之际,那扇紧闭着的鄂国公府门“咯吱”一响…
惜月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鄂国公府的门房揉着惺忪的眼,看向外头。
就像是将死的人看到了救命的人,无人理会的惜月拼劲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把甩出来自己手里的白骨尖刺!
尖刺突过迷雾入悬空之箭,破空之声传来,同时破的还有那些魑魅魍魉在坊间路上设下的结界。
“孟公!叫法长!!!”惜月怒吼,声音刚出就被人一个长相丑陋头上冒着草的灵者给掐住了喉咙!
能在鄂国公府里的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凡人。只一声,鄂国公府的门房孟公就反应过来了,回身一甩,一只纸鸢向着府里飞去,同时掷出一把化气而成的匕首,带着寒意飞过掐着捏着惜月喉咙的人。
然后一转就落在了常戚戚踏下阶梯的步子。
最后一步没有踩到坊间的青石板上,而是踩在了那匕首之上。然后步子一动,被弹了回去。
那灵者为了避开匕首,甩开了手里的惜月,孟公飞身而过,接过了惜月的身子。
常戚戚步子被那匕首弹了回来之后,一瞬也没有思考,就再一次踏出了步子。
此刻常戚戚眼没有其他,自有自己目光里能看到的,卿安的身影,和杀了卿安的女子。
“孽障!”千钧一发之际,空中传来了一声大喝,常戚戚身子还没有来得及踏出去,就被一直腾空而来的麒麟给裹住了身子,然后一卷,飞了出去。
绕过迷雾,下一刻,常戚戚就停在了自家的门前了,而后她转头,看着身边站着的闾丘氏。
闾丘氏看着目光阴鸷而嗜血如修罗的常戚戚,心中一惊。
常戚戚看漠然地着闾丘氏,目光冷冽极了。闾丘氏一抬手,食指尖凝聚了一点儿金光,趁着常戚戚还没
有反应过来时候,飞快在她额头一点。
常戚戚身子软倒,给了闾丘氏身后的光头抱住了常戚戚的身子。
闾丘氏这才回头,看着那坊间的诡怪沉下了脸色。
巨大的麒麟盘旋在闾丘氏的身后,目光威慑而骇人。
坊间那些人影看着闾丘氏,目光纷纷露出了惧意。有的身子已经动了动,准备离开坊间的结界里。
却被闾丘氏一抬手,画出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那想要跑的几人面前。
“还想跑?”
…
…
三千是被郑国公府的门房给拍醒了的,一醒来,身子上是腰酸背痛的,疼得她站都几乎站不起来。
扶着腰站起来,三千就看到自家的门房孟四跨进了郑国公府门槛儿,“走了,该回去了。”他说道。不
由分说地一把拉起了三千,然后甩在了自己背上,背着她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这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了郑国公府那个门房,此时正从地上爬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孟公问道。
郑国公门房过了须臾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抬头看了眼孟公,才心有余悸地呼道,“我的娘耶,孟四你是没看到,方才你们娘子身边的惜月丫头,我的天哪!她”
“好了。”门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公给打断了,“你稍稍,待会儿我提壶酒来听你好好说,顺便帮你压压惊。”
都是一个坊间的,还都是门房,对门而已,孟公和郑国公府的门房自然也是说得上话的。这些年下来也算是个好友了。
听到孟公这样说,郑国公府的门房不多想也就答应了。他摸了摸自己额头的虚汗,“也好,咱们哥俩喝
一蛊也好,今夜快把老子给吓破胆儿了。”
孟公应声,驮着三千就望着郑国公府里走去。
整个坊间安安静静的。只有冬风吹过亮起的灯盏。所有的灯光也变成了往日普通的昏黄光亮。
那些重重迷雾已经消散不见。
无星无月的夜里,与往前日日一般无二。若不是满身的疼痛,三千都会以为方才是自己的幻觉了。
被孟公背着一上阶梯,三千就看到闾丘氏怀里抱着的常戚戚。眼睛立马睁圆,“娘子!”她唤了一声,没人应她。
鄂国公常翰和鄂国公世子常琴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看到闾丘氏怀里昏迷不醒的常戚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