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那只燕雀一般。
这是卿安替她受的。
常戚戚上前,坐在了床榻边。看着卿安那只不停发着抖的手臂,小手盖上了他的手掌。
卿安睫毛微颤,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常戚戚。
“七七”他嘴里咬着木块儿,声音很是含糊。
但常戚戚还是听到这是在叫她。
“嗯。”她看着卿安,点了点头。是少有的温柔,“是不是很痛?”说着,常戚戚看着卿安苍白的脸色,心下微微抽痛。
这些本是她该承受的苦痛。
卿安另一只手抬起,拿下了嘴里的木块儿,“你怎么来了?”他颤声道,“这儿血腥味儿重,你出去。”
常戚戚看着肩头还在处理箭镞的伤口,被剪了箭尾,箭簇射得太深,全部深深插入都看不到。流出的血染红了旁边的整整几盆水,就像是无底洞一般。
“我…”她看着那伤口,再开口时声音也跟卿安一般开始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