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在遇到无法避免的危险时,出于自保,总是会习惯性地向左急打方向盘,但是宁星洲脑海里面想的却是副驾上祁渊的安危,所以千钧一发之际,他选择了向右急打方向盘,尽可能地保证祁渊的存活率。
“嘭”地一声,伴随着车窗震碎的声音,宁星洲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车身撞击带来的晕眩感让他几欲作呕,但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无大碍。
滴答——
脖颈间的温热触感让宁星洲回了神,鼻腔间隐隐能嗅到一股血腥味,短暂的恍惚之后,宁星洲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车窗破碎的瞬间,祁渊疯了似的扑向他,将他牢牢护在怀里,在安全气囊和这个人形肉盾的保护下,他竟是一点事也没有。
只是……
他颤抖着手,摸向祁渊的后背,却只摸到几片碎玻璃和一片濡湿。
宁星洲全身一抖,克制着想要嚎啕大哭的崩溃情绪,艰难地带着祁渊离开了那辆破旧不堪的车,拨打了急救电话。
祁渊伤得很重,就连原本英俊非凡的脸上都埋着几块玻璃碎渣,他的意识已经飘远,眼皮似有千斤重,却他仍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强撑着,直到确认宁星洲没有大碍,他才艰难地扯起一抹笑,“你没事……就好。”
祁渊的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天际传来,却像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宁星洲的心上。
明明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却还惦记着他。
宁星洲颤抖着握住祁渊的手,瞬间湿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