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酱酱酿酿的, 乔妹儿累得不行。
但身心也确实是愉悦倒了。
白日里起来,许巧娘捶了捶脖子,晚上睡觉有些落枕, 这会子酸胀的不行,见到乔妹儿出来, 便笑道:“嫂嫂怎的这般早起, 你与从兄在家, 多休息一会儿便是。”
乔妹儿眼尖, 见自家那混账坐在床边笑,她脸一红,假意伸手扇了扇, 带上了门:“太热了, 睡不着。”
这倒霉男人, 吃上一回还上瘾了,她哪里有那个体力,自然是赶紧跑了为上。
许巧娘点点头, 打了两盆热水来,就这么放在院子里的桌上:“嫂嫂洗漱罢,等冬日里,就要在屋里洗脸了。”
弄得地上都是水, 一点都不舒坦。
俩人一起打理好了自己, 乔妹儿对着门口喊一声:“赶紧的起来,你是手伤了又不是脚伤了,待会儿去铺子里用完早食,你陪我逛逛买菜去!”
每日里买菜可是一件重要的大事,她极其喜爱这个活动。
许巧娘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一跳,下意识的往门口看, 就见她家从兄面色红润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许秋石见她看着自己,点点头:“怎么不多睡会儿?”
许巧娘抿嘴笑了笑:“这个时辰起惯了,睡不着。”
因着乔妹儿这两日待在家里,腊八最近有些累着,因而早上便起来的晚了一些。这会子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便揉了揉眼睛,起来洗漱。
乔妹儿看了他一眼,“你多歇歇,今儿馒头我来做。”
腊八往脸上泼了一把凉水醒醒神:“没事儿,我到时候也能歇一会儿。且昨日与蒋大郎说过了,他今儿早些过来帮我做馒头,那孩子手巧的很,看了几次便学会了。”
乔妹儿“嗯”了一声,“那你好好教,多个人手,咱们往后也能轻松一些。”
腊八点点头,便赶紧着收拾东西往铺中去,除了手不方便的许秋石,便是乔妹儿,也帮着将东西搬上车。
到了糕饼铺门口,阿月与许巧娘进去忙活今儿要卖的糕点,剩下的一起往铺子里去。
待上午这一摊子事忙完,乔妹儿饿得连吃三个大馒头,又喝了一碗粥,这才拖着许秋石慢悠悠的往外走。
一边散步,一边想着今儿要买哪些菜。
因着今儿不太想吃鱼,路过鱼肆门口的时候,乔妹儿便随意的打了一声招呼。
倒是那鱼肆娘子,见着他们二人犹豫了一下,眨眨眼睛,走到外头低声道:“乔娘子,那许小娘子是你家小姑罢?昨儿我见着她与一个年轻的小郎君在外头买吃食,我想着那小郎君面嫩的很,应当是你家亲戚……只有些人嘴比较碎,会说些胡话,你们也当心一些,莫叫人损了你家小姑的名声。”
乔妹儿一惊,连道:“多谢娘子好心,那也是我家兄弟,都是自家的亲戚。”
鱼肆娘子左右看看,又拉了她的手,神神秘秘的:“还有一桩事你也要仔细了,我听那专门做坏姻缘的赵妈妈说,张家似乎挺看重你家小姑的,有心要向你家提亲,偏又觉得你性子泼辣不好惹,只往外头放了些话,不敢说到你跟前。可每回过来买菜的时候,总是会跟别人胡扯,你家得想想法子,莫叫这等腌臜的人恶心到了。”
乔妹儿呆了一下,与许秋石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都没想到是哪个张家看中自家的巧娘了。
待从鱼肆娘子口中知道这张家就是那钱屠夫的妹妹家,也就是她刚穿越过来买家具的那个张大郎家,乔妹儿瞬间就惊了:“张家还没娶郎妇呢?”
三年前的时候他就二十多岁了,如今三年过去,还打着光棍呢?
不过想了想,他家女兄和亲娘都不是个好惹的,那这似乎也就能理解了。
鱼肆娘子摆摆手,“他家女兄自从和离以后一直住在娘家,这个也就不说了,毕竟自家人总不能赶出去,可偏因着张大郎当初放出的话,说是家具铺子的收成会与他女兄分一些做陪嫁,导致好些个原本有意的人家也都放弃了。且为了这陪嫁丰厚一些,张大娘子可是搅和了不少她兄弟的婚事,多少人都怕了张家了!”
乔妹儿:“……”
所以呢?
张家是从哪一点看出来自己是个好欺负的,才敢打这荒谬的主意?
谢过好心的鱼肆娘子,乔妹儿又买了两斤的鱼豆腐,叫他家大郎送到店里去再结账。
离开鱼肆,她对许秋石说道:“他家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当初想祸害我,现在又想祸害巧娘?”
许秋石皱了眉,“咱们不与这些个生气,回头我去福云巷收租的时候,寻那张大郎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想的,若是再这般管不住家里人,叫他娘或是他女兄出来胡言乱语的,那少不得得教训一顿。”
乔妹儿就停下脚,很是不赞同的看着他:“事儿又不是张大郎干得,我瞧着那张大郎人品还不错。当然,这也可能只是表面现象,不过这种事儿自然是谁惹得去教训谁。”
而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