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一思索便点了点头,给任延回信息:「我在离大门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堵着,你到了吗?」

任延很言简意赅:「我过来找你。」

迈出第一步时,任延心里静了静,想到昨天安问说的“网恋奔现”,忍不住低下头笑了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

卓望道知道他一早要去接安问,掐着点报复性地给他发语音捣乱:“延,你变了,我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了,你今天就要离开我远航……”

任延凶他:“闭嘴。”

短短一百米几分钟便到了,任延一边找着安问发过来的车牌号,一边手机抵唇,“我到了。”

他的话语通过手机听筒传递出来,听着气定神闲,而安问手心却潮潮的全是汗。他拎起书包,打开车门。

“等等。”郑伯按下双闪,下车后取过黑伞撑开,绕到安问那边,“小心晒。”

硕大的黑伞撑开,伞下,是一个瘦削而白皙的身影,头发碎碎短短的,只光洁的额前有些微落发,眼睛是微微下垂的,像做了眼睑下至那般,但瞳仁在阳光下晒成琥珀色,看着便更添乖巧。

安问一下车就有人盯着他看,以为是高一新生,惊异于今年新生的颜值质量。

他给任延发回复信息,“我已经下车了。”一行字刚打完发送出去,抬起头时,看到正前方的人。

这不是……卓逸群?树影斑驳落在他肩上,光影间,在这样混乱嘈杂的老街边,他无疑是英俊到瞩目的。

安问歪了下脸,眼里流露出困惑,但随即自己找到了答案,高兴地冲“卓逸群”挥挥手,打着手语:“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上学?”

任延心里叹了声,脸上收拾好表情,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觉悟走完了最后的几步,

“你已经跟任延见过了?”郑伯问。

安问刷的转过脸,先是茫然,继而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看着郑伯,“你在说什么?”

“任延,你不是在跟他打招呼?”郑伯也被他搞得迷糊,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俩已经很熟悉了。”

安问愕住,傻傻地站着,半晌,比出来的手语近乎一字一句:“你再说一次,谁是任延?”

聪明如郑伯,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安问转过脸,死死地盯着几步之遥的任延,刚刚还兴高采烈的脸上渐渐冷静了下来,变成面无表情,继而抿咬着唇,脸色止不住地发沉。那并非是单纯的生气,更多的还混杂着委屈和愤怒。

东窗事发,任延自知死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走完剩下几步。

到了安问跟前,站定,喉结心虚地滚了一下,他佯装镇定,高大的上身微躬,揣在校服裤兜里的手懒懒散散地伸出来:“早上好,我是任延。”

安问盯着他的眼眶渐渐湿润,眨了一下,近乎落泪的瞬间,他负气地狠狠推开任延,一个人埋头往前走。

“哎——”郑伯叫了一声,无奈地跟任延对视一眼,“你骗他了?”

任延抬手蹭了蹭鼻侧,还好意思“嗯”,迈开脚步追上安问。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那天在医院,我问你在哪里,你骗我说在家里,我是真的想给你药,看到你身份证才知道是你——”

安问甩开他手,咄咄逼人:“那你也可以跟我说实话!”

“当时确实是脑子一抽,想你既然要瞒我,那我当面拆穿你应该很尴尬。”

安问猛地站住,“那后来呢?我跟你说迷路,你来找我,你也可以说!”

“我……”任延词穷,默了半晌,喉结滚了滚:“……我故意的。”

“去死!”

安问攥着拳头怒气冲冲往前走。

为什么任延会是这个混蛋?安问匪夷所思,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他心心念念的任延,会拉大提琴,学习成绩很好,英俊高大充满正义感,只要念着他的名字,安问就会生出无穷的安全感,而不是现在这个——这个——打架、装逼、男女不分,还眼瞎撒谎的混蛋!

他不要这个任延哥哥!把梦里的那个还给他!

退货!

“别生气了,我承认是我的错。”任延试图去牵他的手。

省实的学生们虽然都形色匆匆踩着预备铃,但不代表瞎了——所有人都看到任延在哄人——还失败了。

日,这诡异的,今天是不是要八月飘雪?

“我不想理你,你不是任延。”安问忍住眼泪和委屈,嘴巴瘪着,恐怕一张嘴就会哭出来。

“我确实是。”任延好声好气。

安问扭头就走,怕再多看一眼心态就会彻底崩掉。

偏偏身边有人打招呼:“任延!”

安问捂住耳朵,啊啊啊啊啊不能再听了!任个屁延!

又有篮球队的人搭他背:“任延,这你朋友啊?”

朋个屁友!

任延看着安问的背影,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我发小。”

还笑!笑你个大耳光!

“高一新生吗?”

这句话提醒了任延,他闲插着兜:“喂,右转。”

安问埋着头跟头小牛犊似的,直冲冲地往高一部走,听到声音,心里怒冲冲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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