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是小门小户——是能摸到枪的特殊阶级,由不得产屋敷不细想。
蛇柱的性格导致总向最坏的方向考虑,即便此时八字还没一撇。不过也因此未雨绸缪了许多事。
“政府插手?”
这段沉默加上产屋敷的喃喃,音柱觉察到事态微妙,但不似蛇柱一样凝重,他无奈劝说:
“的确有插手的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他只是个小孩,不过十几岁,没我肩膀高。亲人被鬼所害,想用自己的力量复仇,于是和家庭产生矛盾,脱离家族自立门户来到鬼杀队,这不很合逻辑么?”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一经历。
“没人怀疑他。”
蛇柱阴阴沉沉,说出自己真正犹疑的关键所在。
“他自己跑出来,不代表家族不认他,现在节点特殊,谁也不知道政府会不会借着他的由头发挥。”
可能蛇柱自己都未注意,他已经下意识相信青向的‘出身’,以此为基础考虑问题。
由此,音柱也陷入了思索。
蛇柱说的没错,不过他自有另一种想法,虽然可能性很小。
“说不定他会成为我们和政府沟通的桥梁呢?”
鬼杀队行动处处受风声鹤唳的政府军掣肘,包括音柱在内,大多剑士已经对此感到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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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虚假与真实交错的梦境中,炼狱和各种机缘巧合——或者是某种独特的引力——来到学校幻境的三人汇合,汇合时,我妻还大声嚷嚷着要回到自己的梦境,扒着柱子不肯走,哭天抢地地控诉为什么要阻止他和弥豆子妹妹幸福快乐地游山玩水,得到了本来也很低落的灶门一个暴栗。
这个短暂的插曲倒是让灶门提起了精神。
“炼狱先生,我们现在在哪里?”
“呜姆。”
炼狱下意识回了一句,巡视周围越聚越多、情绪越发激烈的校园。
“这里是我和另一只鬼梦境的融合,虽然不清楚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过这些都是幻象没错,你们先前所来之地应该是你们自己的梦境。”
“你说谎!”
我妻嗓门很大,鼻涕眼泪还在脸上挂着。
“弥豆子妹妹才不是假的!我牵过她的手!那个柔软的触觉和温度,绝对不是假的!你骗我!”
悲愤的嗓音引来周遭学生的注目,甚至不知为何,宛如染疫一般,这变故迅速在学生的群体中传播,一个接着一个,着制服的学生们纷纷回头,投向几人的视线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