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是陛下的事
墨云汐本来是一脸严肃进的御书房,正和凤凌寒一起行礼呢,听到皇帝这句嘲讽之后就没绷住…
皇帝话音刚落,墨云汐便直起身子咳嗽了一声说:“天崩地裂自然是不至于的,不过云汐和凌寒最多是太过着急不要礼节了;可有些人太过着急了,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和臣民都不想要了呢。”
皇帝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沉问:“墨云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先前还正因为得知了派刺客的人是谁而发愁呢。
愁那个派刺客的究竟是不是凤子阳,愁是不是他所有能继承皇位的儿子都这么着急,急到恨不得先把他给除掉。
就在这时候,墨云汐说“有些人太过着急了,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和臣民都不想要了”。
这时候皇帝立刻就把墨云汐的意思理解成了
:她果然知道派刺客的人可能是凤子阳,这不是正嘲讽凤子阳和他的父子关系的么?
这么理解,皇帝能不生气么?
顿时就是火冒三丈,脸都气黑了。
墨云汐哪知道皇帝这会儿正纠结呢,一脸无辜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陈述一下事实,如果说的直白了,还请陛下恕罪。”
“直白?你不会是在嘲笑朕吧?”皇帝冷笑道,“朕知道你那天晚上就猜到了派刺客的人是谁,所以你现在就是来嘲笑朕的?”
墨云汐听了皇帝这么说先是愣了一愣,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皇帝才知道真相,还误解了他们,以为他们是来嘲讽他的?
不过墨云汐总算是忍住了没笑,毕竟这次他们真的是来说正事而不是来气皇帝的。
所以清咳了一声把笑意憋回去之后,墨云汐正色道:“原来陛下是误会了。云汐不知道陛下刚刚
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次我们两个过来,是另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同陛下说。”
皇帝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真的误会了,不过他就算误会了也没必要向臣子、向晚辈道歉,所以皇帝也跟着咳嗽了一声缓解了尴尬,之后“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什么事情?说吧。”
墨云汐和凤凌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由凤凌寒开口。
凤凌寒说话的时候可就没有墨云汐那样的一堆废话了,至少他和皇帝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废话。
见皇帝向自己看来,凤凌寒言简意赅地说明道:“涛州方向的兵力有所变动。虽然各州府没有消息传来,但民间有发现从涛州往京城方向的州府中皆有兵力变动,而且是冲着京城来的。”
皇帝闻言眉头一挑,面色不渝地问凤凌寒:“什么意思?”
凤凌寒倒是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反应、凉凉的语气说:“陛下也曾经带兵打仗,末将这
话是什么意思您还不懂吗?”
皇帝没好气地说:“朕的意思是,你凭什么这么说,证据呢?”
凤凌寒话中的意思皇帝当然明白了,这意思不就是涛州那边起了兵变,而且直奔京城吗?
涛州起了兵变还能是谁的问题?当然是凤子斌的问题!
皇帝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相信。
他不信凤子斌在失败了一次之后还要破釜沉舟来第二次;他更不相信自己已经差劲到让儿子豁出去一切不惜失败来把他从皇位上拉下去…
这些事情让皇帝越想越气,再加上这些事情居然还是凤凌寒和墨云汐来告诉他的,这么一想,他的心绪压根就平静不下来。
凤子阳那边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凤子斌这边又有了事情。三个亲儿子有两个想现在就把他从皇位上扯下来取而代之,皇帝的心情能好么?
而凤凌寒就像是对此全然不觉一样,只是神
色淡然地回复了皇帝的问题:“目前还未有确切证据,但末将以为,这种情况只要有可能就应该来上报给陛下。证据的话,派人去各州府查问就知道了。”
其实哪里是什么“没有确切证据”呢?只是他不想把自己的势力暴露的太过彻底而已。
皇帝这会儿已经够在气头上了,要是他透露的太多,回头皇帝回过味儿来搞不好还会找他的麻烦。
当然,听到凤凌寒那淡然的语气、看到他那不痛不痒的态度,皇帝已经气得想找他麻烦了。
看一个人不顺眼的话,真是怎么看都不会顺眼的。
不过皇帝也知道凤凌寒言之有理,只是他心中不痛快罢了。
所以思索片刻之后,皇帝冷哼了一声说:“你刚刚是在指使朕、教给朕该如何做吗?”
墨云汐一听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皇帝这是气坏了脑子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吗?凤凌寒刚刚那几句
话除了态度不温不火了点其他压根没问题啊,这都能反过来找茬?
相比于墨云汐的无限腹诽,凤凌寒倒依旧是一脸淡然:“末将从未想过指使陛下。末将也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上报给陛下、把自己的想法向陛下提出来,究竟如何决断,那是陛下的事情,末将无从过问。”
皇帝越听越气的慌,最后干脆像是没事找茬一样问道:“只是把你知道的上报给朕?那你又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