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可有隐情?
凤子兰闻言一愣,再一想那可不是么?
一个很有可能做到一国皇帝的人,哪里是那么好骗的?
想到这里,她轻咬了嘴唇一下问:“那怎么办?”
墨云宁皱了皱眉头说:“看看那些人都准备好了没有,要做好随时能离开的准备。至于城外驻扎的护卫们,我也已经想办法让人去通知了,咱们最好能一个不落地带回大宁。”
“一个不落么…”凤子兰难得认真了脸色,点了点头,之后转而问道,“那,凌寒和云汐呢,他们怎么办?”
墨云宁长出了一口气说:“他们两个,有他们两个的办法,我先想办法送你们安全离开,再去同他们会合。”
说着墨云宁抬手摸了摸凤子兰的头说:“兰
儿,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凌寒还有三妹妹了,我还有些事情,暂时离开一下。”
凤子兰知道墨云宁说的“凌寒还有三妹妹”其实是玄焰宗属下假扮的两人,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至于墨云宁,在凤子兰等人全部离开之后,便命令永丰守在门口,谁也不准进来,凤子兰都不行。
永丰虽然没别的特长,但是胜在听话,墨云宁的命令,他就是死也得执行完了才会死,所以当真搬了个凳子就坐到门口晒起太阳来。
而墨云宁则是回到了自己在官驿的卧房之中,卧房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向他看了过来,而他也跟着看了过去。
卧房里不是别人,正是墨兴文和黄决明。
看到墨兴文和黄决明之后,墨云宁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微蹙着眉头说:“还好,还好祖父和师父过来的及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黄决明皱着眉头费解地问,“一大早慌里慌张地让人找我们过来,说是有急事,还不说清楚,你们这些孩子…这不是消遣我们两个老家伙吗?”
墨云宁微微低了头说:“师父说的哪里话?弟子的人确实不够沉稳了,不过确实是有急事才将您二老找来;至于不说清楚,那也是因为他本就不太清楚,这种事情还得徒儿来给您说明白。”
墨兴文倒是沉着,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沉着不下来了,听了自家孙子的话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问:“这驿馆外的重重包围是怎么回事?说什么宫里有了刺客…不会是你们的事情吧?”
“祖父所料不差。”墨云宁轻咳一声说,“这‘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凌寒和三妹妹。”
“什么?”黄决明“嗖”一下站了起来,翘着胡子努力克制着自己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这是做什么?那俩孩子也不像个冲动的,怎么和那个苏…苏…对!苏京墨!怎么和他一个德行了?”
墨兴文咳嗽了一声说:“决明坐下,先听宁儿把话说完。”
黄决明闻言哼了一声便又坐了回去,墨云宁微微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声说:“是宁儿考虑不周了,想不到慕羽晨那里那么多的变数。”
他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们的本意是杀掉慕羽晨,谁知道现在却闹成了这个样子,所幸除了慕羽晨之外,还没有谁有证据证明刺客就是凌寒和三妹妹,所以咱们暂时是安全的。”
黄决明听了自家徒弟的话,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倒是墨兴文沉稳许多,皱着个眉头沉声问道:“说说吧,你们几个孩子瞒了我们不少事情,这到现在了也瞒不下去了吧?说说,怎么想起来杀慕羽晨的,这其中…可有隐情?”
墨云宁点了点头,反问黄决明:“师父可还记得,徒儿曾经对您说过,练了盈雪功的人,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杀人,所以徒儿才断定那个白骨坑的凶
手是慕羽晨?”
黄决明闻言看了墨云宁一眼,虽然没有说话,眸中却满是疑问。
墨云宁皱着眉头说:“那个不得不杀人的原因便是,练了盈雪功之后血液中会有一种毒,唯有吸食人血才能抑制,否则便会自内而外腐蚀脏腑最后腐蚀皮肉,让人彻底成为一具空有意识的白骨。而这其中的过程也是痛苦非常。”
刚坐下没有片刻的黄决明“唰”地一下又站了起来,震惊地问:“那凤凌寒他…”
这下就连墨兴文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了。
墨云宁沉吟片刻之后,决定把有关盈雪阁和盈雪功的一切告诉两位老人家,便叹了一口气道:“凌寒不同,他与慕羽晨不同,这件事,要追溯到盈雪阁灭门了。”
“盈雪阁居然真的灭门了?”黄决明有些震惊地问,“谁干的?你们又怎么会对这件事如此清楚?”
“师父您莫要冲动,听徒儿慢慢说。”墨云宁倒是挺有耐心,把当年吕雪芊联合盈雪阁中良知尚存的弟子灭了整个门派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凝雪功的来历、吕雪竹和吕雪芊姐妹的不同结局以及凤凌寒和慕羽晨之间的关系和恩怨…
就在墨云宁给墨兴文和黄决明讲述那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时,慕南风已经带着人进了西秦使臣所在的院落。
而墨云汐和凤凌寒,他们依然在对着慕羽晨紧追不舍。
原本在慕羽晨连杀这么多人又吸了不少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