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墨云汐敢这么和皇帝说话,一群狱卒和大内侍卫连脸色都变了,只能努力假装在专心抓那些黑衣人。
其实抓那些黑衣人真的不用多么努力。
因为墨云汐和七月先前已经将他们多少都伤了,而且七月专挑他们的膝盖或者手筋、脚筋伤,墨云汐打出来的都是内伤,这让那些大内侍卫帮助下的狱卒一点压力都没有。
墨云汐抱肩看着那些黑衣人统统被抓住之后,像是闲聊天一样转身问皇帝:“陛下,既然您都金口玉言说了云汐能离开天牢了,那中秋宫宴云汐是不是也能去参加了呢?”
皇帝刚想问自己何时说了墨云汐能离开天牢了,再一想她是直接把刚刚那句话断章取义了,当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想离开天牢?那也得等凤凌寒证明你的清白才行!至于离开天牢之后要不要参加宫宴…你到时候身为郡主,没了戴罪之身,不去参加宫宴还想去干什么?”
墨云汐无辜地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能参加宫宴的时候当然是要参加的。
毕竟去宫宴上可以吃吃吃、可以看人唱歌跳舞,可以在一些中立的官员和贵女面前刷好感度和亲
密度,甚至还有可能看到某些智障表演,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今天皇帝这心情可不大好,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几日他的心情会不会更差了…啧啧,希望不要影响到宫宴的进行吧。
大内侍卫和狱卒们抓到了那些黑衣人之后便离开了,而皇帝在看了看那四个“狱卒”之后也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没过一会儿,天牢里就只剩下了墨云汐、七月、那四个“狱卒”以及再度被打开之后没被锁上的牢门。
墨云汐摊了摊手,然后看向其中一个“狱卒”问:“二哥,这些黑衣人咱们真的不用弄走一两个?尤其是那个为首的,我看他很好骗,而且在凤子斌那里的地位并不低,说不定就能从他的嘴里挖出点什么呢。”
不用说,那个狱卒自然是易容之后的墨云宁,他看了看皇帝等人离开的方向,开口淡淡地说:“无妨,反正陛下从那些人口中得知的东西,我们也都会知道的。”
墨云汐没想到他们还在皇帝的身边安排了人,忍不住就扯了扯嘴角,真是厉害了。
不过…她想了想之后说:“我觉得,就算有这些人,陛下也不可能真的将凤子斌怎样吧?”
“那是自然。”墨云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
,“凤子斌毕竟是大宁宣王,就算是处置他,也不能以‘勾结北齐细作’的名义处置他,毕竟还要考虑皇家的颜面呢,况且…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公开处置的。”
墨云汐闻言有些苦恼地说:“也不是非要趁现在就把他打倒在地让他起不来,但是总得让他得到点教训才是…或者说,从咱们那个五年之约的角度来说,总得削弱他的一部分力量才是,不然这好好的机会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削弱他的一部分力量么…”墨云宁思索片刻之后,抬头轻笑了一声说,“我隐约有些想法了,委屈三妹妹在天牢里再宿一晚上了,明日我和凌寒会把你接出来,至于凤子斌那边…呵,我这就回去同凌寒商量一番,过些日子,给他一个惊喜。”
“没事。”墨云汐给墨云宁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说,“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委屈来着,那就明天见。”
此时已经是八月十四的清晨了,墨云宁带着其余三人离开之后,一晚上没睡好的墨云汐和七月两人索性又自己把牢门关好,回去补觉去了。
当天中午是孟青云来送的午饭,只说凤凌寒入宫去了,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不过晚上的时候凤凌寒便带了人来接墨云汐了,顺便还带来了当晚的晚饭。
墨云汐一边在牢中同凤凌寒一起吃饭,一边好奇地问他:“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咱们皇帝陛下气死了没?”
凤凌寒闻言轻笑了一声,给墨云汐夹了菜之后低声道:“快了,不过好在他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还知道告诉我先偷偷把你接出去,别大张旗鼓。因为北齐细作牵连了十数名大宁官员,下面的小吏更是牵扯到了三十余名,怎么也得等过完了中秋节再处理。”
墨云汐皱了皱眉头有些郁闷地说:“我懂了,这意思是让你接我的时候低调一点,而我出去之后暂时尽量少在人前晃荡?那我这中秋宫宴还怎么去?不能参加了呗…”
“咳咳,那倒不至于。”凤凌寒抬手捏了捏墨云汐鼓起来的脸颊说,“他正是打算在中秋宫宴的时候将那些品级高的官员都留下,而且到时候也会请北齐大皇子,若非雪容公主还在昏迷不醒,她也会在被邀请之列…”
墨云汐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放下筷子一拱手道:“佩服,这还真是‘过完了中秋节就处理,一时半刻都不等啊。”
这么说来,怪不得她可以去参加中秋宫宴了呢,等到了中秋宫宴之上,就算那些同北齐有勾结的官员意识到了什么也已经来不及逃了…
而且她的出现对于北齐的大皇子和那些官员来说只怕是一种措手不及的事情,到时候也会扰乱他们的心绪吧?
皇帝的想法倒是挺好的,若是换了以往,墨云汐真不见得肯让皇帝如愿,不过…这次她也想把北齐大皇子和那些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