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凤凌寒和墨云汐说着有关皇帝的事情,谁知道皇帝还真的来天牢里了。
虽说皇帝是一身便服来的天牢,不过还是前呼后拥带了不少的大内侍卫和大理寺差役,这倒也没什么错,毕竟他是当朝皇帝,真的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任谁都会头疼。
正因为皇帝这一行浩浩荡荡的,所以墨云汐老远就知道他来了,只不过她和凤凌寒两人都没动。
皇帝到了天牢之后,看到天牢里的布置本来就有气,再看到凤凌寒和墨云汐就这样手牵手坐在床上看着他,他简直都要气的火冒三丈了。
墨云汐和凤凌寒倒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
给皇帝,等到皇帝到了近前之后,两人才并肩起身给皇帝行礼,而七月和玄火也是跟在他们的身后跟着行了一礼。
皇帝看着这两人心中就窝火,沉默了片刻才对身后那些大内侍卫们说:“都退下吧,有凌寒和云汐在,还能出什么事情?”说罢他又看了跪在凤凌寒和墨云汐身后的玄火和七月道,“你们也下去。”
等到牢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皇帝四下看了看,索性直接坐在了那张小木桌上,然后轻哼了一声说:“起来吧,哼,幸亏你们还知道在别人面前给朕几分面子,不然是不是连行礼都免了?”
凤凌寒没说话,墨云汐则是起身之后换了一个话题问:“陛下九五之尊、尊贵之躯,怎么想起来来天牢这种地方了?”
皇帝总觉得墨云汐这句话纯粹是反讽他,不过他也知道墨云汐素来伶牙俐齿,反正单论
说话自己是说不过她的,这么想着,他长出了一口气直接开口道:“云宁来找过朕了,他也给朕说了北齐细作的事情,还同朕说,连同墨家最近出事和你被陷害一事算在其中,说不定都是北齐细作的手笔,所以朕特地来问问你,你怎么想?”
墨云汐闻言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问:“您真的要问我?真的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
皇帝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不然朕来这天牢是为了什么?为了看你过得比在郡主府还舒服,好让朕看的窝火吗?”
墨云汐心想你窝火不是挺好的吗,你干了多少让别人窝火的事情了,自己也该尝试一下窝火的感觉才是,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过她面上还是一副无辜地样子问:“倘若我说了什么让陛下您大不敬的话,您不会生气?”
“朕现在已经在生气了,还能有多生气
?”皇帝一甩袖子道,“你若是有什么话尽管说,是朕让你说的,朕就不信了,你还能把朕气死不成?”
墨云汐闻言心道:那可真说不准,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可就说了,别把你气成高血压就好…
想到这里,墨云汐清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既然是陛下问的,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单独北齐细作肯定是做不到这种神不知鬼不觉、事发之后才有所察觉的地步的,所以…他们必然有内应,而且这内应在大宁的身份绝对不低,陛下以为呢?”
墨云汐说完之后,皇帝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墨云汐以为他在攒怒气值准备开大的时候,皇帝才狠狠地长出了一口气说:“从凌寒把那几个人名递上来的时候朕就在想,那些北齐细作是怎么融入进来的,就算真的融入进来了,他们又是如何这么多年不背叛北齐的…”
说着皇帝突然一拳捶到了身下的桌子上,抬头看着墨云汐喝问道:“他们能保持多年不背叛北齐!朕的臣子为什么就不能不背叛大宁!”
墨云汐闻言想了想说:“说实话,我不知道,不过陛下您可以这么想想,也许他们不是背叛了大宁,而是在北齐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或者承诺呢?再或者,说不定人家是双赢呢?”
墨云汐的话音刚落,皇帝直接站起来问:“你的意思是,朕手底下的臣子,还有为了在北齐那里得到好处就置大宁安危于不顾的?怎么可能!你让朕怎么相信?墨云汐,你这话根本就是在污蔑!在空穴来风!根本就是在故意气朕!”
墨云汐闻言耸了耸肩道:“是您让我说的,现在却说我空穴来风,陛下您想想,您不问我,我犯得着和您说这个吗?再说了,那人也不见得是置大宁安危于不顾,至少他自己不是这么
想的呀,陛下您知道双赢吧?说不定是他在借助北齐的力量呢。”
说完墨云汐索性拉着凤凌寒的手回到了自己床边,坐在床上翘着脚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帝,就像刚刚她只是随便同皇帝说了几句闲话,而不是说了几句放出去能震惊整个大宁的话一样。
皇帝气的像是一头牛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半晌才开口问墨云汐:“你说你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那你告诉朕,在大宁谁是这样的!是谁居然想着‘借助北齐的力量’,是谁?你倒是给朕说清楚!休要靠你的臆断和伶牙俐齿来和朕胡搅蛮缠!”
“真让我说啊?”墨云汐再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过这次她没有等皇帝的回答,而是紧接着开口道,“那行吧,陛下您先做好深呼吸,听我把话说完。这个人呢,他不是别人,就是您的好儿子,宣王殿下凤子斌,陛下觉得,他没有同北齐合作的理由吗?完全有啊,至于他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