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说慢一点…”苏京墨一脸无奈地说,“我觉得我好像没听懂…你到底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意念?”
墨云汐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苦恼地说:“我也不太好解释…”
说着她垂直举起了自己的左臂,夏季宽松的衣袖就这样滑落到了手肘处,露出了她光洁的小臂,以及小臂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略一思索之后,墨云汐开口道:“这个伤口,想必平时舅舅和二哥都有注意到吧?这是我七岁那年第一次开始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想不到就这样落了疤,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祛除。”
“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我胳膊
上原本的伤疤居然和这道伤疤完美的重合了,就是这道伤口,连接了这个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平时我总是从左袖口往外拿东西的原因。”说着墨云汐环视了一周空间里的一切,然后淡淡地开口道,“因为这一处空间一直跟随着我,所以只要我想进来就可以进来…”
这时凤凌寒从冰箱里拿了四瓶冰镇过后的矿泉水过来,给苏京墨和墨云宁各扔了一瓶,又递给墨云汐一瓶之后,便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拧开了自己手里剩下的那一瓶,姿态从容地像是一个过惯了二十一世纪生活的人。
“冰镇的,夏天喝着会很解暑。”凤凌寒先是对着看着手中矿泉水发呆的两人解释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开口道,“一开始我也想不通,后来我就想,就当是云汐随身带了一顶帐篷,但是这顶帐篷只有她能看得到、摸得着,所以也只有经过她的允许我们才能进来。”
墨云汐闻言微微一愣,这样解释…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只不过把空间具化成为了“一顶帐篷”而已。
听了凤凌寒的话,苏京墨先是用手握了握那冰凉的塑料瓶子,然后学着凤凌寒的样子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这才愣怔怔地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
墨云宁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三妹妹说…你左臂上这处伤口是七岁那年开始练剑的时候留下的?这…似乎不太对吧?还有‘来到这里之后’是什么意思?‘原本的伤疤’又是什么意思?你七岁那年…似乎没有‘练剑’这种经历吧?”
原本墨云汐是墨家嫡女,又有堂堂定国公做外公,所以那时候她虽然背了个“丧门星”的名头,在墨府过得却也不算多么差。但是自打她六岁那年年底大祭祀的时候苏家出了事,没了依靠的母女二人便成了墨家东府谁都可以欺负的存在。
这个世界的墨云汐七岁那年,已经是定国公府出事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练剑?再说,若是当初墨云汐真的有练剑的话,说不定她的性格能稍微坚强一点,也不见得会落得被送到清静庵的下场…
墨云宁提到这一点的时候,苏京墨也终于冷静了一些,好奇地问道:“而且…你这这个…空间?又是什么时候有的?如果早就有了你和姐姐也不至于被墨家人欺负到那样的地步吧?还有…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很奇怪,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对他们很熟悉、都会用呢?”
墨云汐闻言微微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这正是我想对你们说的…”略一犹豫之后,她开口道,“舅舅,二哥…说来也许你们不信,这处空间,是我生活了将近三年的地方,而这里面的大部分东西,我从小就开始用了,甚至有些东西已经用了超过了二十年…所以我才会对他们无比熟悉…”
“二十年?”苏京墨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说,“可是云汐…你现在才十七啊,我应该没记错吧?”
墨云宁却抬眼看了看凌寒,然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凌寒你…对于三妹妹说的这些…似乎什么都知道?”
凤凌寒将手中的矿泉水放在了茶几之上,然后微微颔首说:“没错,上次在南疆就知道了。云汐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两个是墨云汐的亲人。”
苏京墨和墨云宁虽然受到了不小的震动,但是到了这会儿他们也已经平静了不少了,故而听到凤凌寒这句话之后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凤凌寒说“云汐”和“墨云汐”的时候,称呼之中所带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在说两个不同的人…
想到这里,两人纷纷下意识地看向了墨云汐,却见墨云汐轻叹了一口气道:“想必
你们也能猜测出一二了吧?我是墨云汐,但又不是那个原本的墨云汐…”
墨云宁有些茫然地问:“是墨云汐,又不是墨云汐?这…这话什么意思呢?”至于苏京墨,他早已经愣在了当场,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了。
对于“墨云汐不是原本的墨云汐”这样的事情,墨云宁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触。毕竟墨云汐虽说是他名义上的堂妹,实际上因为那时候情况特殊,墨云汐和他都极少去对方的家里,故而见面次数很少,说到底他以前对墨云汐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曾经同情过那个堂妹罢了。
不同于墨云宁的是,苏京墨曾经真真切切感受过墨云汐的存在。墨云汐出生的时候苏京墨已经十岁了,两位兄长家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所以墨云汐是他的晚辈之中第一个女孩子,因而已经懂事的苏京墨那时候曾经疼过墨云汐,
也抱过